官鬥的事年哥說了算,憑她這智商就不摻和了。
當天晚上,他交給她一個箱子,款式和顔色跟以前的不同。換湯不換藥而已,正如她不斷的變換交貨地點和接頭人物。
年哥說的暫停接霸總的任何東西,其實就是變相告訴她,如果明年霸總不催,她就不要交貨了。萬一新來的領導根本不知道藥的事,她豈不自投羅網?
所以,等通知吧。
但煉藥的事不能停,萬一原來的霸總回來有急用呢?山裡的藥草擱着也是擱着,不如物盡其用全部煉了。
當然,那是以後的事,目前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日子……
今個周五的傍晚,下了班,羅青羽終于和姐妹團團聚。已經提前一晚告知年哥,他今晚到帝都去了,後天傍晚回來。
至于那一箱子的藥,已經不在家,不知他送哪兒了。
“香囊挂車裡、或者包包都行,總之随身攜帶,還有這些草藥粉丸泡水喝。尤其是你,娜娜……”
谷妮打開阿青抱來的箱子,給大家分派禮物。
之所以讓她分派,完全是為了假手于人,羅青羽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錯手救人。而這個箱子是她送給丁寒娜的,丁姑娘要分給誰,她無權幹涉。
谷妮認識兩位姑娘這麼久,早已适應她倆的行事方式,樂于幫忙。
羅青羽掃一眼在座的衆人,嗯,還行,大家今年能夠平安度過。
由于業務需要,丁寒娜經常跑南闖北,受感染的機率比旁人高,必須随身攜帶。谷妮不用,她在杜氏公司的後勤部門工作,本地城市的角落被她跑遍了。
可外地沒去過,也用不着她去。所以,她隻拿一個香包行了,外加一小盒藥草丸子。
還有娜娜以前的員工鐘康明,接過谷妮派到手裡的愛心包,開心萬分:
“我也有啊?謝謝,謝謝……”
不僅他有,凡和羅、丁認識的人都有,包括阿蓋、小湯圓和家裡的司機、管家等等,這是員工福利。沒辦法,一個感染,全體火葬場,她不得不大方。
“這是給陳伯他們的,你給他們送去?”丁寒娜從箱子裡取出兩份遞給鐘康明,這是給陳家二老的。
“行,我正好明天去探望他們。”鐘康明爽快接過。
一如既往,他每個月會抽時間探望二老,陳家二老在生活上碰到難處也會找他。好友的囑托不曾忘,明天周六,他難得有空,原本就打算到陳家坐坐。
“哎,我跟你們講,他們啊前陣子剛跟團旅遊回來,現在又計劃着國慶假期之後到國外一遊。”馮萊一臉羨慕,感慨萬分,“這份精力和體質,太厲害了!”
像陳家這種有退休金的晚年,就算沒有孩子,生活依舊美滋滋的。
那麼有精神,估計還能再活十幾年。
“啊?”羅青羽聞聲望來,忍不住勸,“今年盡量不要外出,不太平,要麼地震,要麼飓風水災的。年紀大又跑不快……”
當事人不在,說了也沒事。
鐘康明聽了她的話,好笑道:“你這叫杞人憂天……”
剛要反駁,被丁寒娜打一下手背,神情嚴肅的瞪他一眼,斥道:
“讓你說你就說,叽叽歪歪的幹嘛?”
見她扳起臉,鐘康明趕緊哦了聲,應下了。
雖然不在丁氏上班了,娜娜抓鬼時的威嚴形象深深刻在他的腦海。連親爹媽的話都不及丁老闆的話有分量,她說啥就啥吧。
在他眼裡,羅姑娘既是丁老闆的小夥伴,也是其助手之一,專門負責藥物這一塊。
衆人見狀,相當默契的把羅姑娘贈的愛心包果斷放進包裡,捂嚴實了。雖然不曉得這些物件有啥價值,既然丁寒娜看重,想必這些物件有大用處。
不是他們看不起羅姑娘,她的鬼見愁體質頗受大家羨慕。
僅羨慕而已,敬畏啥的,還是留給丁姑娘吧。
“阿青,你真結婚了?”吃飯的時候,馮萊忍不住問出憋了好久的心裡話。
羅青羽舉舉自己的婚戒,不言而喻。
“婚禮什麼時候辦?”谷妮關心的問,“在哪兒辦?”
“如無意外的話,應該在村裡。”
“有什麼意外?”丁寒娜疑惑的問。
“孩子啊。”羅青羽挑眉,“如果有孩子,婚禮就不辦了。”
哈哈,這是她策劃已久的陰謀,哥嫂的婚禮使她的這個想法更加堅定。
“你會後悔的。”馮萊一邊酸一邊勸,“哪有女人不想辦一個盛世婚禮?通常都是男人不想辦。”
“就是,辦嘛。”谷妮加入勸說行列。
“我想辦!可惜我沒錢!”鐘康明反駁。
“因為你沒錢,所以想辦。”馮萊瞪他一眼,“等你有錢再看看?啊不,你得先有個女朋友……”
“男人四十一枝花,多想想你自己吧。”鐘康明直怼。
“嗤,”馮萊冷笑,“姑奶奶我是曾經滄海難為水,不想找……”
“嗯,你是找不到,所以說不想……”不然面子往哪擱啊?
“喂,”谷妮聽得毛骨悚然,“你倆嘴巴有毒麼?這麼說話不怕傷感情啊?”
“我們這感情就是毒出來的。”馮萊一本正經道。
“瞎說,别說她的,”鐘康明擺擺手,神情嚴肅,“我倆沒感情……”
谷妮:“……”
好讨厭,一個兩個都有耍花槍的伴,唯獨她沒有。
本以為到了大都市,她可以一心一意的拼事業,談對象也容易些。結果,拼事業的機會确實多了,談對象的機會卻少得可憐。
因為忙,沒時間。
忽略三人的擡杠,羅青羽瞅了意興闌珊的丁寒娜一眼: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唉,”丁寒娜百無聊賴的長歎一下,凝望天花闆,“聽爺爺說,你見過陸道長?”
“對呀。”
“爺爺亂點鴛鴦配,要把陸道長的大徒弟介紹給我。”丁寒娜鼓起腮幫子,像隻偷吃的小松鼠般。
“介紹而已,又不是讓你馬上嫁。”羅青羽不以為然。
“話雖這麼說,以前不知道的時候,大家還能相處愉快。”丁寒娜一臉郁悶,“現在知道了,總覺得别扭,連他的電話都不想接。”
“那就不接。”羅青羽很光棍道。
“……”丁寒娜睨她一眼,“我在說正經的。”
“我哪句話不正經?”羅青羽無語了,“不想接就不接,再說,你跟他頂多算熟人,有必要天天通話?”
“他現在在我公司接活。”丁寒娜默默的橫她一眼。
不用天天通話,但能天天見面。好死不死的,她最近沒什麼外地的活幹。
羅青羽:“……”
一個沒忍住卟哧的笑了出來,拎起茶杯碰她的杯子一下表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