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我的佛系田園

第125回

我的佛系田園 竹子米 2812 2024-01-31 01:10

  坐在對面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美婦人,衣着并不華貴,但合身得體,氣質優雅大方。

  聽了蕭老師的話,她淺顯一笑:

  “不是我,是你學生人緣好,入了高家千金的眼。
反而我該多謝你,很好地約束自己的學生。

  兒子溫遠修今年22了,有心儀之人很正常。
壞就壞在他太投入,才見一面就為她破例在酒吧裡打群架,完全不顧後果。
若多見幾次面,豈非連命都給她?

  瞧瞧,幾天約不出人便失魂落魄的躲開小記者們守在人家校門口。
既想進校,又怕給她惹麻煩,把自己搞得像一塊望妻石似的,看得為人父母者眼疼。

  比蕭素梅對溫老二造成的殺傷力更強大,簡直造孽啊!
溫家三代都逃不過舞蹈生的魅力。

  唉,過猶不及,情深不壽,為了兒子的健康與幸福着想,她堅決反對這門親事。

  “你别開心得太早,我的學生我很了解,”蕭老師的嘴邊扯出一點笑意,“你的兒子你更了解,趕緊把他送走,省得節外生枝。

  她的學生目前眼裡隻有國際舞蹈大賽,對方的兒子眼裡卻隻有她……年輕人熱情似火,思想變幻莫測,她想想就心塞。

  溫夫人泯然一笑,“放心,他明天走。

  提前了,一天都等不了,估計被對方的學生傷透了心。
雖然有些于心不忍,卻是對他最好的結果。

  那名女生做法果斷決絕,令人刮目相看。

  “你那學生還不出來露露臉嗎?
明年差不多要畢業了,”實習期要就業,差個證而已,“她連一張拿得出手的成績都沒有,你别矯枉過正,誤了她的前程。

  “誤了不更好?
省得你們一家提心吊膽的。
”蕭老師靠着椅背,微笑着說。

  “别說氣話,我知道你心裡怨着我們家老太太,可一碼歸一碼。
”溫夫人正色道,“上邊有人整她,這人頗受各方重視,他們不會為了一名舞蹈生開罪她,你要心中有數。

  别作着作着,把學生的前程作沒了。

  “今年你們院校出的春晚節目,人家提議讓她領舞看看她的水平,你又把機會推了。
素梅,接受現實吧,你一個女人改變不了什麼,不如讓她自己選擇。

  我聽說,軍藝有領導從那段視頻裡看中她的舞蹈技巧,有意招攬。
如果你真心為她好,就勸她過去。
到了那邊,她受軍方保護,外人動不了她。

  軍藝?
蕭老師想起那段視頻的動作技巧,不由得陷入沉默。

  ……

  “軍藝?
”校方會議室裡,羅青羽看着兩名穿着軍裝的一對男女,蹙起了眉頭,“學校要開除我?

  媽呀,跟溫遠修約了一次會啫,後果這麼嚴重?
還是她在酒吧打架的後遺症?
可她明明是冤枉的呀!
一大早的無端端讓她轉校,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不是不是,沒有人開除你。
是我們學校領導覺得你留在這兒屈才了,不如到我們軍藝,保證你能夠盡情發揮實力。
”女軍裝溫和笑說。

  “同樣是四學年,一年半後你照樣畢業,這不影響。
憑你的能力還可以包分配,待遇方面絕對比其他院校好,也保證你沒有就業之憂。
”男軍裝也笑笑說。

  “這麼好啊?
”羅青羽跟着笑起來,心想,好是好,就怕這塊骨頭不好啃。
軍方鐵律森嚴,規矩多如牛毛,這不準那不許的,她若去了跟坐牢差不多。

  想想她家鄉的那座山,想想扇裡的丹爐山,尤其要想想自己的那雙眼。
她敢肯定軍方看中的不是她的舞技,而是她的武技。

  唉,她果然太嫩了,天真地以為能夠瞞過所有人。

  普通軍人是視死如歸,她是預知死期,能做到如歸麼?
每天對戰友見死不救,時間長了她會不會心理扭曲+變.态?

  複元丹還要不要煉了?
又要等下輩子麼?
還有那20噸的爐鼎蓋她至今不曾憾動分毫,等将來退休她還搬得動它麼?

  顧慮重重,羅青羽不由面露難色,連連擺手,“不了不了,謝謝你們領導的賞識,可我更喜歡留在舞院。

  “你是有什麼顧慮嗎?
不妨說出來,我們大家斟酌斟酌,或許可以幫你解決。
”男軍裝一眼瞅出她神态裡的異常,微笑問。

  “是呀,”女軍裝也十分淡定地問,“你父親曾經是軍人,你大哥是人民警察,所以你會不會更喜歡軍營的生活?
你可以嘗試一下的。

  根據遺傳的潛能法則,或許連她都不清楚自己喜歡哪一種生活。

  羅青羽:“……”

  這兩人真能忽悠,若軍方看中她的武技,進去之後還能逃出來?
開玩笑,老爸說過的,當逃兵的後果很嚴重。
不管訓練有多苦,他們都不敢有逃的念頭

  “不用嘗試,曾經有人提議我考警校,我爸我哥一緻認為我更适合過普通人的生活。
”羅青羽歉意地笑笑,“所以很抱歉,我要留在舞院參加明年的比賽……”

  直到畢業。

  十分誠懇地送走那兩人,羅青羽松了一口氣,轉身回到舞蹈室。

  同學們正在排練,一個個滿身大汗的,蕭老師站在前方看着。
看見她回來,沒問什麼,隻淡淡地說了一句,“歸隊排練。

  “哦。

  羅青羽脫去薄外套,露出裡邊線條優美的舞蹈舞,回到隊伍的前排位置……

  與此同時,在帝都的一處生活節奏較慢的城區——

  “姐,你到底有沒辦法整治那姓羅的?
姓溫的走好久了,她還活得好好的,怎麼回事?
你的人是廢物嗎?
小小事情都辦不好,以後還怎麼跟你混?
不如炒了換人!

  老弟又在發脾氣,正在看股市行情的南露蹙眉,揉揉眉心,“出去。

  “姐,姗姗都氣病了——”

  南露猛地向他扔了一本字典,怒目圓瞪地吼,“滾出去!

  從未見過如此兇神惡煞的姐姐,吓得南小弟屁滾尿流聽話地滾出書房。

  将弟弟吼走,南露跌坐凳上,滿臉憤慨之色。

  之前,岑姗姗說要治一治那個姓羅的出口惡氣,誰讓她跟自己搶學位?
一名小小的舞蹈生,整就整吧,于是找人在國青賽負責人的耳邊吹吹風,事情就辦妥了。

  可是,當弟弟和姗姗在酒吧找姓羅的晦氣時,不僅不成功,反而讓弟弟被衆多的富家子弟看了笑話,還住進了醫院,險些命根子不保,這就過分了。

  在父母眼裡,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弟弟是家裡的獨苗,日後要傳承香火的。

  姓羅的差點斷了南家的根,居然毫發無損地走出派出所,實在匪夷所思。
即使事後,南露托關系到派出所,讓他們給姓羅的定案。

  誰知他們拒絕了,一口咬定對方是正當防衛,南華宗受傷完全是自食其果。

  這不科學,姓羅的難道大有來頭?

  南露想了好久,決定故伎重施,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幫姓羅的解困。
如果跟崔家有關,那姓羅的肯定就是自己要找的羅萱,而幫她的人八成是聿修。

  一想到這個結果,南露頓時全身發熱。

  找個什麼籌碼好呢?
對了,她知道相關部門正在調查某位貪官在海外銀行的密碼。

  巧了,她正好昨晚“夢”到,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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