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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佛系田園 第72回

我的佛系田園 竹子米 2522 2024-02-18 05:06

  “你在那邊一個小夥伴都沒有?”年哥似乎不信,“包括羅家村的小夥伴?”

  “拜托,我長這麼大沒見過羅家村的人。”爸媽防她的眼睛跟防賊一樣,連小姨住哪兒都不肯跟她說,對她的獨來獨往喜聞樂見,完全不擔心她會自閉。

  “年哥,你今天說話的口吻好奇怪诶。是有什麼事瞞着我?還是想打聽什麼?直說吧,我知無不言。”

  戴着耳塞通話,靠着椅背,縮起雙腳搖啊搖的。她讨厭拐彎抹角,一向喜歡爽快人。

  “我跟我妹子聯絡一下感情,哪奇怪了?你是不是有别的哥了?誰呀,說來聽聽,哥幫你審一審……”

  嘿,居然調侃她。

  “真沒事?沒的話我挂了,還有很多題等着我做呢。”隐約覺得這位老兄今天心情不佳,速挂為妙。

  “挂什麼挂?”果然,對方的語氣陡然變得嚴厲,“我剛才講的你全聽懂了?”他敢用三顆人頭擔保她沒聽懂。

  “……沒呢。”無辜受累,羅青羽也不惱。對面的老虎要發威了,她最好乖一點,放下雙腳安分坐好,謹慎道,“要麼方才那道題您再講一遍?”

  兇你.妹啊兇……

  呃,木錯,她的确是他.妹。好吧,哥你繼續,喵(妹)的,歹命啊!碰到老兄遲來的叛逆期。

  ……

  與其同時,西環市郊的中午烈日當空,路邊安靜如雞,除了開車的,路邊連行人都沒一個。

  路兩旁全是在施工的地盤,現在是中午,太曬了,施工人員吃午飯順便午休去了,所以沒什麼人。

  在一排工地的盡頭有一條路口,往裡邊走50米會看到路邊有一個垃圾堆。高溫加快垃圾的腐爛速度,臭氣熏天,四周蒼蠅點點,城裡人若看到定起雞皮疙瘩。

  而再往裡走約莫300米,就能見到幾棟半新不舊的住宅樓,是十幾年前的回遷房。本來環境不錯的,被路邊的工地一搞,什麼污水垃圾齊活了。

  附近烏煙瘴氣的,起碼要幾年才能恢複原貌。

  說回住宅樓,有三三兩兩的老人坐在屋檐下,搖着一把大葵扇納涼。還有幾位小孩,光着上身坐在地上玩石子,玩公仔撲克。

  “阿婆,”一位衣着清新的美女翩然站立,十分禮貌地微微彎下腰,對其中一位相對年輕的老人柔聲問,“請問這裡是XX路335号嗎?”

  “啊?”老人渾濁的眼睛一瞪,目光和善地瞅着她,“噜蘇格(你說啥)?”

  呃,美女笑容微僵,旋即呵呵一笑,相當的無奈,“沒事,您繼續坐。”完全聽不懂這老家夥說啥,南方這一點最讨厭,幾乎一村一方言,教人寸步難行。

  轉身想走,不料手腕被人一抓,把毫無防備的她吓了一大跳,忙回頭一看,哦,正是那說話不清的老太婆。

  “葛個處(過那邊),葛個有大鶴森(那邊有大學生)。”說話漏風的老人好心指點道。

  “哎哎,我知道了,知道了,謝謝婆婆。”不解其意的美女讪笑着。

  掙開老人的手,再次道完謝才和同行的一名男青年離開。轉身的瞬間,眼底掠過一絲不耐與懊惱。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回想以前,她哪受過這種待遇?

  她的落魄,完全是因為他不在身邊……

  還好,路邊一位十來歲的小男孩跑過來,仰起小臉好奇地望着兩位陌生人:

  “你們找誰呀?”

  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孩子就是與衆不同,哪怕帶着口音,依舊聽得出他講的是國語。

  美女與青年喜出望外,忙問:“小弟弟,這裡是XX路335号嗎?”

  小男孩朝旁邊的房門口一指,“上邊不是有門牌号嗎?自己找。”他連自己家的門牌号都不知道,哪理别人的?

  美女擡眸一看,果然找對了,但不是335号,是125号。無妨,地址找到了,屋主還能跑得了?

  她剛要轉身,忽又回頭問:“小弟弟,你知道附近有一位叫羅萱的姐姐嗎?”

  “羅萱?”小男孩眉頭皺了皺,想不出來,又問小夥伴們,“你們知道誰叫羅萱嗎?”

  小夥伴一齊搖頭,小男孩回答她:“不知道。”

  “那羅天佑呢?”美女又問。

  “羅天佑?沒聽過,羅天賜倒有一個,本來住在馬路對面的,”小男孩遙指對面馬路,“後來搬走了。”

  至于搬到哪兒,他可不清楚。

  一連問了幾個人,都說不認識,美女有些失望。她沒有放棄,锲而不舍地按照門牌号找到自己的目标。

  孰料,屋主并非她要找的人,“羅萱?什麼羅萱?我家不姓羅,你找錯人了。”

  “哎,不對呀,我朋友給的就是這個地址!您好好想想。”美女急了,不顧一切地伸手攔住不讓關門,“羅天佑呢?你們家有誰認識?”

  還好,接待她的是女主人,耐着性子回頭問家人。

  “羅天佑?不認識。”男主人穿着拖鞋,光着膀子手拿一本書從廁所出來,瞥見是美女相問,态度好了些,“不過前屋主的确姓羅。”

  美女頓時喜形于色,連忙追問:“你們知道他們搬去哪了嗎?我有事找他。”

  “我們怎麼知道?好多年前的事了。”女主人見她笑靥如花盯着自己男人說話,心裡異常反感,沒好氣地說完砰一聲甩上門,差點撞到美女小巧的鼻子。

  “南露,我們走吧。你把要找的人告訴我,我雇人幫你查。”男青年再一次苦勸,“這大熱天的,鄉下地方到處髒兮兮,這裡的人素質低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何必受這份罪?”

  “你不懂……”南露眉宇輕蹙。

  “我是不懂,零二年的匿名信,零八年的地震災情都是你提醒的,功德無量。”男青年邊走邊替她抱不平,“你今年還被保送QH,卻連找個人都要自己出馬,不委屈嗎?”

  “嗐,哪有什麼委屈?”南露微微苦笑,“我成績不好,被保送本來就心中有愧……”

  “愧什麼?當初要不是你,我國不知要死多少人。分數算個烏,它能救人嗎?你的品德比誰都高尚,何必妄自菲薄。。”

  美女深深籲了口氣,仿佛放棄了般,帶着幾分失落說:“算了,别找了,等以後出來工作我再慢慢找。今回多虧你有車,不然我肯定中暑,回去我請你吃飯。”

  男青年嗤一聲笑了,沒說什麼,兩人慢慢離開這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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