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運輸道路上,這些守在兩旁的士兵,完全沒有發現,正從半山腰處慢慢摸上來的張玄等人。
幾名放哨的士兵悄無聲息的倒下,張玄等人接替了他們的位置。
“人數六百,想要一下全部結局,并不傳出一點聲響,難。”依紮爾傳遞來信息,“一旦給一個人留機會,信息就可能傳遞出去。”
“不。”林清菡微微搖頭,“千刃院從來不會信任全部的人,這種重要的運輸,那些士兵手中的通訊設備,都是關閉的,他們傳不出去任何消息,傳消息的,是那些人。”
林清菡用手微微一指,幾個身背電台一樣東西的人,站在哨兵的正中心。
“那些人,才是真正能傳遞出信号的人,他們身上的東西,到處都是機關,一旦觸碰,就會聯系到大軍所在,那些大軍雖然不能留下我們,但我們再想劫走物資,就沒那麼容易了,我們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是那些人,一旦将那些人解決,其餘的都好說。”
張玄點了點頭,随後打了一個手勢,他們幾個全部分散開來,混入士兵群中。
張玄等人,早就換上了士兵的裝備,戴着頭盔,他們從林清菡那學習了一些這裡軍隊的基本知識,在這種情況下,倒也沒露餡。
動手的,分别是張玄,依紮爾,以及全叮叮,依紮爾本就負責暗殺,而張玄的快劍,則是最有效的暗殺手段,至于全叮叮,隻是因為,他繼續站在這裡,就要被人盯上了。
一共有十一個背負電台的人,張玄負責五人,依紮爾負責五人,給全叮叮的任務,隻用解決一個就行了,但那個人,是藏在最裡面的,難度系數最高。
他們一旦決定行動,就不會遲疑下去,三人身形迅速的接近那些傳訊員,随後動手,一名傳訊員瞬間就倒了下去,這一倒的動作,立馬吸引了周圍士兵的注意力。
四道寒芒一閃而逝,這是張玄出手,要了四人的命。
而依紮爾,他就如同蟄伏在黑暗當中的毒蛇,在不知不覺中,就要了五人的命。
至于全叮叮那邊,他将那人,捂住嘴巴,放倒在地,随後一屁股坐了下去,那人便沒了聲音。
“動手!”張玄輕喝一聲,一時間,寒芒四起,這裡的六百兵士,全部被解決。
死在這裡的兵士,并沒有做錯什麼,但戰場之上,從來沒有對錯之分,有的隻是立場不同而已,當解決完這些人後,六百賊寇從半山腰上出現,代替了他們,看着不遠處的物資慢慢駛來。
主城當中。
武王府内,擺放着一副沙盤,沙盤上,赫然就是主城與橫山。
武王站在沙盤前,看着上面的布局,冷笑連連,“這一次,四大區,集體出手,裝備無數,這橫山跟光明島,縱然有天大本事,也逃不出去,現在物資運送狀況如何了?”
“還剩最後三批,便全到了。”一人回答。
“很好,一旦物資到齊,大軍到位,便皿洗橫山!”武王滿臉的自信,随後眼神又變得陰沉,“林清菡,你個賤人,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報!”一道驚呼聲從大廳外響起,就見一人,連滾帶爬進來,“不好了,物資,物資被劫了!”
“什麼!”武王面色一驚,每一批物資,都是重中之重,“被劫了?誰幹的!”
“光明島!”來人斬釘截鐵道,“現場有他們故意留下的黑色面具。”
“簡直狂妄!”武王一巴掌拍翻了面前的沙盤,“這光明島,是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好你個張憶清,既然你想提前死,那我就成全你,傳令下去,明天一早,殺進橫山!”
當清晨時分,主城要塞前,響起一陣鳴金聲,所有将士,如同打了雞皿一般,發出滔天的喊聲。
橫山一座山脈頂峰,張玄等人站在這裡。
白池笑道:“看樣子,那武王,是惱羞成怒了啊,看樣子,昨天留下的面具,果然管用。”
海神嘿嘿一笑:“這武王,本身心中就有股悶氣,發洩不出來,現在又遇到這種事,不沖動才怪,既然他們要戰,那就陪他們玩玩吧。”
海神說着,手臂舉起。
程硯來到海神身後,抱拳躬身:“大人吩咐。”
“傳令下去!”海神這一刻,頗具統帥風采,“将昨天繳獲來的裝備,全副武裝,給他們來一場土豪之間的戰争!”
“明白!”程硯點頭。
要塞前方,大軍湧動,如黑雲壓境一般,向橫山而來,這些人,手持武器,都是禦氣境的修士,他們手中的武器,能讓他們發揮出化形後期的攻擊手段。
就在這些大軍雄赳赳氣昂昂而來的時候,面前的山坡上,突然湧現數十輛重型坦克,這些坦克,沒有發出任何的攻擊,一個個就從山峰上,朝下沖了過來,如同一頭頭飛奔的大象一般。
在這些重型坦克後方,一群賊寇累的死去活來,是他們将這些坦克推動的,昨夜才繳獲的物資,留給未來破解的時間并沒有多少,到現在未來還在緊鑼密鼓的破解當中,這些沒法運用的坦克,就被張玄他們當做落石來用了,這也是為何海神敢大放豪言,什麼是土豪打法的原因,正經人,誰把這造價昂貴的坦克當落石來用啊?
數十輛坦克從山峰上沖下,那所造成的視覺沖擊力,絕對是史詩級别的,那些沖在最前面的主城戰士,在看到這些“巨象”奔馳的場景時,都心生膽寒,那穩步向前的氣勢,瞬間就全部消散了。
“給我打!”大軍當中,指揮官的喝聲響起,随後,就見戰士手中的兵器發出光芒,直奔那些坦克而去,光束打在坦克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這些坦克,都具有能抗住賦神強者攻擊的外殼裝甲,哪是那麼容易被打破的,縱然有那麼一兩道攻擊打在了薄弱之處,坦克爆炸,但依舊從山峰上向下滾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