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之間,從剛才的對峙,已經變得劍拔弩張,随時可能動手。
武王漸漸調整着自己的情緒,他臉上不露怯意,“橫山七位太保,還真是在這主城,無所顧忌啊,早就聽聞七位的大名,要打,我武王奉陪,不過不是現在,會談之時,我會好好領教七位的高招,現在打,受苦的,隻是普通百姓而已。”
武王說完,英靈消失,他轉過身,沖張吉喝道:“你先回去吧。”
跪在那裡的張吉如蒙大赦,倉皇而逃。
武王沖白池等人揮了揮手,“幾位,會談時再見,希望你們到時候,不會讓我失望!”
武王說完,也一個閃身,消失了身影。
本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卻在瞬間變得平靜下來,讓一些想要看熱鬧的人,極為失望。
白池臉上,同樣露出失望神色,他顯然沒想到,這武王,說走就走,完全不在乎顔面,能夠想象,出現今晚這事,武王的行為,肯定會被人诟病。
“這人,倒是能屈能伸。”月神看着武王離開的背影,臉色有些難看。
紅發點了點頭,“老大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強吻大嫂,這武王是名義上的未婚夫,都能忍住,可想而知,他的忍耐力有多強。”
“這種人,不好對付啊。”張玄微微搖頭,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武王比劍臨天,更為棘手。
劍臨天這人,極其自信且強大,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有我無敵的極限氣息,遇到什麼事,都是一個戰字,但這武王,顯然不是,他更有城府,相比于動手,武王會更傾向于其餘的選擇。
“老大,這武王當縮頭烏龜了,接下來怎麼辦?”白池看向張玄。
“當他沒出現過就好了。”張玄微微一笑,“走吧,去張家。”
“張家?”白池等人,略有疑惑。
未來将剛剛在地攤上的事,給白池等人講了一番。
白池等人眼中一亮,全都是一副躍躍欲試,急不可耐的模樣,這全都是一群不安分的主。
張家,作為武王的附庸,張家在主城,擁有着一定的地位,不然那張吉的行事風格,也不可能那麼張揚。
張家家主,乃至尊強者。
張家在主城,擁有一間别院,雖然面積不大,三百平方,但這已經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了,在主城,想要擁有這樣的别院,那必然是有一定的底牌。
張家别院内,張吉走進一間房内,大口喘着粗氣,不停的給自己倒水,喝掉,倒水,再次喝盡,他真的感覺口幹舌燥,到現在,一顆心都劇烈的跳動不止,剛剛的情況,真的将他吓壞了,若非武王突然出現,張吉肯定,自己此刻,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他毫不懷疑那張憶清是否敢殺自己,因為在萬山區人的眼裡,就沒有張憶清,不敢做的事!
張家現任家主,名為張航,至尊強者,也是張家唯一一名至尊,張吉的親生父親。
張航見自己兒子出門一趟,匆匆而回,臉冒虛汗,極其不自然。
“怎麼回事?搞的這麼狼狽?”張航走進屋内,看着那不停大口喝水的張吉,出聲問道。
“啊?”張吉注意力顯然沒在這裡,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父親進屋,聽到聲音後,先是吓了一跳,随後才反應過來,“沒,沒事。”
張吉顯然不想讓張航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光明島的張憶清,恐怕免不了一頓訓斥,甚至還有更嚴重的後果,畢竟,恐怕這萬山區,除了千刃院和劍谷以外,沒人不怕張憶清,就連武王,都對張憶清,極為忌憚。
“沒事?”張航哪裡不清楚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看張吉那慌亂的模樣,張航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會簡單,否則張吉絕對不會是現在這麼一番模樣,他目光不斷打量着自己兒子,“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吉又“咕咚咕咚”灌下一杯水,回答道:“真的沒事,爹,你就别擔心了,我就是……”
張吉話才說一半,就聽門外,傳來一聲慘叫。
這一聲慘叫,極為滲人,本就心中害怕的張吉,被這慘叫聲吓得一個哆嗦。
張航臉色猛然一變,一轉身,便看自家一名下人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家主,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殺上門來,說要找少爺。”
屋内的張吉一聽這話,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我就知道!”張航瞪了張吉一眼,随後大步走了出去,現在顯然,不是怪罪自己兒子的時候,先解決來人再說。
張航心中也有點生氣,到底是誰,敢來自己張家鬧事。
張家别院門前,張玄十一人,站在這裡,悠哉的打量着四周,十來名張家随從,全都躺倒在一邊,身受重傷。
“是誰!”張航的身影,幾乎是瞬間就出現在張玄等人面前,這小小的别院,對于至尊強者而言,想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是瞬息之間的事罷了。
張玄看着出現在面前的張航,反問道:“你又是誰?”
“張家家主,張航!”張航冷聲,身後英靈浮現,“你又是誰,來我張家鬧事!哪怕我兒得罪了你,你也不該沖撞我張家!”
白池看了看張航身後的英靈,又看了看張玄,随後一臉誇張道:“老大,這人威脅你!”
張玄笑笑,沖張航道:“我來找張吉。”
“爹……”張吉滿臉刷白的出現在張航身後,是被随從攙扶着走來的,他已經雙腿發軟,使不上勁了。
張航回頭瞪了眼張吉,問道:“怎麼回事?”
“他讓我改姓,不然,他就要毀了我們張家。”張吉已經下破了膽,現在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告家長的模樣。
“喝令我兒改姓?”張航冷哼一聲,沖張玄道,“閣下未免有些太霸道了!”
“不不不。”張玄擺了擺手,“我并沒有喝令他,我隻是告訴他,他不改,我就殺他全家,不是命令,而是建議,這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