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追逐
利刃光芒閃過,直指黑杉中年脖頸。
黑杉中年雙手凝氣,一掌拍出,卻無法對張玄形成任何影響,張玄體表光華,徹底将黑杉中年的氣給抵消。
黑杉中年明白,自己憑借氣,是無法傷害到面前這人的,隻能依靠拳腳功夫。
可論拳腳功夫,這黑杉中年,又怎麼可能是張玄的對手,先不說張玄熟通百家拳法,就說豐富的戰鬥經驗,也不是黑杉中年能比的。
在樓道這個狹小的空間内,黑杉中年險之又險的避開張玄的攻擊,可他能做的,也僅限于躲避了,無法做到任何一點有效的反擊。
張玄在近身攻擊的力量上,是完全碾壓黑杉中年的。
黑杉中年看準時機,沖身旁過道猛地一撲,逃出狹小的樓道地帶,此刻他的衣服已經被劃開了數道口子,身上也隐隐傳來痛感,不用看都知道受了不少刀傷。
黑杉中年所進的這棟大樓,是一棟商業大樓,五層以下,幾乎都是些店鋪,美食,娛樂之類的商家,而再往上,則是一些私人公寓。
現在他身處四層,這裡到處都是商家,張玄追出來後,也沒法再将利刃持在手中,舞了個刀花,手中的利刃被張玄折疊起來,藏在袖口中。
黑杉男人沖出來後,沒有任何思考,随便找了個方向就開始狂奔,他心中是真的害怕了,就在剛才,他明顯感受到了張玄身上那份殺意。
作為一個化形頂尖高手,黑杉男人能有今天,付出巨大的努力,隐世數十年,氏族出世在即,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他絕對不甘心自己今天就飲恨在這裡。
張玄緊緊追在黑杉男人身後,這種追逐戰,在張玄這十年當中,經曆過太多回了。
黑杉中年眼看張玄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大力推搡着身前的人,破口大罵道:“滾,快滾啊!”
四樓一家搏擊訓練中心内。
一名教練正滿心歡喜的看着自己身前十名秀色可餐的女學員,在這些女學員面前賣力展示着自己的肌肉。
“想要學搏擊,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搏擊教練用力一腳踢在身前的沙袋上,那強大的力量感充斥在十名女學員的心頭,看的這十名女學員心花怒放,嘴裡喊着好帥之類的話。
搏擊教練聽的心中歡喜,“你們想要做到這樣,有些困難,要知道,這沙袋是我特制的,若非有着極強的基本功,根本無法踢動這沙袋!”
搏擊教練又是一腳,踢得這沙袋搖晃不已,十名女學員眼冒精光。
搏擊教練幹咳一聲,正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就見搏擊館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一名衣衫破爛的中年男人從外面慌忙竄了進來。
“你幹什麼的!”搏擊教練大喝一聲,朝黑杉中年走去。
“滾!”黑杉中年一把推開搏擊教練。
那身材壯碩的搏擊教練,就這麼輕輕松松被黑杉中年推到在地,這讓搏擊教練的臉色非常難看,在這麼多女學員面前,自己竟然這麼丢臉。
正當搏擊教練準備起身找黑杉中年麻煩的時候,會館大門再一次被人推開,張玄從外面沖了進來。
“陰魂不散!”黑杉中年大吼一聲,将那搏擊教練傾盡全力才能踢動的沙袋直接拎起,随後隔空向張玄砸來。
這一幕,看的搏擊教練是瞪大眼睛,這沙袋可有數百斤啊,就這麼被人輕松扔出去了?
面對這飛來的沙袋,張玄迅速一腳踢出,直接将這沙袋踢爆,一刻都不停留,朝黑杉中年追去。
黑杉中年撞開一扇窗戶,飛身躍了出去。
張玄也是往前一撲。
當兩人全部消失在搏擊館内的時候,搏擊館裡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名搏擊教練呆若木雞的看着被張玄一腳踢爆的沙袋,這……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啊!
十名秀色可餐的女學員在看到張玄踢爆沙袋的一幕後,再看那身材健碩的搏擊教練時,心中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敬佩,剛剛那名青年,才是真的帥爆了啊。
黑杉中年沖出窗戶後,落在了一處商業房的房頂上,開始狂奔,每一間商業房之間都有三四米的間隔,面對這足以讓普通人止步的間隔,黑杉男人沒有一點猶豫,大步跳了過去。
張玄緊緊跟在黑杉中年身後,在這房頂展開追逐。
“姓張的,你真要把事做絕麼!”黑杉中年發出大吼。
“你們屠殺祝家滿門那一天,可曾想想什麼是把事做絕!”張玄藏在袖中的利刃重新持在手中,他以極快的速度向黑杉中年逼近着。
黑杉中年大聲道:“你已繼承天蓮,何必要在乎那些蝼蟻的死活,你有更廣闊的天地,氏族才是你的朋友,那些古武世家,不過是一群該死之人!”
“呵!”張玄嗤笑一聲,“一群不敢出世之人,卻一直自诩高人一等!”
“并非不敢出世,隻是沒到時候!”
“那還是不敢!”張玄一個起躍,追上黑杉中年,一刀朝對方後心砍去。
黑杉中年來不及閃躲,生生被張玄這一刀劃開背部,那皮膚被撕裂的疼痛讓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正在逃跑的身形也是一個趔趄。
張玄不給黑杉中年反應的機會,再次一刀刺去,直指黑杉男人後心,哪怕是化形高手,心髒被刺穿,也得飲恨!
面對張玄這一刀,黑杉中年頭都不敢回,身體直接一個前撲,向房頂下方栽去。
“姓張的,不得不說,在同齡人當中,你很優秀,但,還是有些太嫩了!”黑杉中年發出一陣大笑聲。
張玄定睛一眼,就在黑杉中年墜落的下方,一輛垃圾車正從不遠處駛來,以黑杉中年的速度,完完全全能夠落在這輛垃圾車上離開,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張玄心生焦急,真要讓這黑杉中年跑了,再想抓他,就有些太難了,自己擁有天蓮的事,也會被暴露出去。
正當張玄心中焦急的時候,就見黑杉中年臉上的笑容猛然一頓,随後他整個身子,從空中斷開,仿佛被某種利刃割成了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