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玄來說,在東方城的日子,很快就變得千篇一律起來,他這個鑒寶大師每天坐在鑒寶閣中,名氣日益增長。
每天排在鑒寶閣前的人越來越多。
崔田最開始還都每天坐在鑒寶閣門前數錢,現在一連十天過去,崔田連數錢都懶得數了,他每天睡在青樓中,醒來便是喝花酒,就連他的刀,都放在房内四天沒有去碰過了。
在這十天的時間内,東方城内也湧進越來越多的人,關于妖獸即将圍城的消息,也傳的城内到處都是,有些剛從城外進來的人甚至說,他們已經看到了妖獸大軍在集結,距離東方城已經不遠了。
這消息一傳出來,頓時人心惶惶。
東方黎立即下令,将傳播恐慌的人全部抓起,打入大牢當中。
城主府内。
東方城聽着手下傳來的報告,眉頭緊鎖。
“其餘六大城給回複了麼?”
“回禀家主,那六位城主的回複是,妖獸圍城隻是一個猜測,現在若帶人支援我們,可能會讓妖獸對其餘城池趁虛而入,他們現在沒法趕來!”
“這些人!”東方黎捏拳,他手邊的茶杯,瞬間四分五裂開來,“到這種情況了,他們還想着先靠妖獸來削弱我東方城的實力!妖獸一次比一次強大,它們在進化,它們在變異,現在妖谷中的大妖有多麼可怕,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了!還想内鬥!還想内鬥到什麼時候!”
東方黎滿身的戾氣。
站在東方黎身下位的,是多名東方家的高層,此時低着腦袋,一言不發,他們都知道東方黎對于妖獸有多麼記恨。
東方黎的長子,就是死于妖獸手下的。
“家主,我聽外面有人說,這一次,出現不下三隻體形超過三十丈的大妖,這種妖物,之前從未見過。”
“通知下去!”東方黎大手一揮,“現在所有人,都給我出城挖溝壕!我們提前,将墓,給那些妖獸準備好!”
城主府一聲令下,城内的人,全都出城,于城外挖壕!
各種氣脈交錯,深度達到五十米的溝壕,在無數禦氣強者的手中,僅用了一天就完成,溝壕寬也達到五十米,圍繞東方城一整圈。
這溝壕一挖,這物資,是很難再運過來了,那些住在城外,不會禦氣的人,也難以進城。
楚家宅院當中,每一個人,都眉頭緊鎖。
“家主,我們是否應該控制一下全叮叮的飯量了,現在家族當中,每天的飯菜已經減少了三成,全叮叮一人還能吃一桌,已經引得很多人暗中不滿了啊。”一名楚家高層,沖楚吉盛開口。
“擁有頂級資質的人才,多吃點又如何?”楚吉盛開口,“等這次事情過後,隻要稍加訓練,全叮叮便能獨當一面,他以後的成長不可限量。”
“可家主,咱們也得為下面的人着想啊。”這名楚家高層道,“現在家中,很多人都因為無法吃飽開始變得暴躁起來,光是今天,就發生了四次沖突,再這麼下去,我怕會出事啊!”
楚吉盛搖頭,“這種情況,早晚都會出現的,你盡量去穩住人心,我會讓全叮叮在吃東西的時候收斂一些。”
“好。”
一天的時間,又一次過去。
張玄走出鑒寶閣内,小雙和小九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這兩個貌美如花的少女,吸引着不少人的眼球,張玄自然也成了人們羨慕的對象,不光能在這兩個絕色美女當中享盡齊人之福,更有一身本事,讓人人恭敬。
張玄離開鑒寶閣,帶着兩女,直奔青樓而去。
張玄幾天前就來這裡喝過花酒,也認識了一位姑娘。
青樓是一個消息流傳最快的地方,這老鸨也知道城裡都有哪些大人物,張玄這位近期風頭最盛的鑒寶大師,她又怎能不知道。
張玄一進門,這老鸨便迎了上來。
“哎呦,張大爺,您怎麼才來啊。”老鸨扭着腰肢走來,這是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已經四十多歲,不過禦氣的實力,讓她看上去跟三十出頭一樣,正是一個女人殺傷力最大的模樣。
“呵呵。”張玄笑了笑,随後問道,“湯蘭呢?”
“湯蘭早就在等着張大爺你呢。”老鸨手持一把顔色鮮豔的鳳羽扇,掩嘴一笑,“張大爺不來,湯蘭哪裡敢陪别人啊。”
“算你懂事。”張玄扔出十枚金币。
老鸨連忙接下,表現的更熱情了,将張玄引到一個房間中。
進房前,張玄扭頭看了眼小雙和小九。
“你倆在這等我。”
說完,張玄便走進房中。
張玄剛進房,就有幾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湊到老鸨身前,朝那緊閉的房門看去。
“媽媽,這姓張的,可真有錢啊,啥時候能給我們也介紹一下。”
“就是,随便一出手,就幾十個金币。”
“咱們一天到晚,伺候男人,還不如人家動動嘴皮子賺得多呢。”
“不過這姓張的,好像腦袋不好使,這麼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跟在身邊,他偏偏喜歡年齡大的。”
“去去去。”老鸨揮舞手中的彩扇,“你們懂什麼啊,這種小姑娘,哪有我們這種過來人會伺候男人,而且啊,成熟的女人,比那青澀的小姑娘要有魅力的多呢。”
“那媽媽,要不要你親自上啊?”一名姑娘打趣道,“媽媽你要親自上,絕對給那姓張的迷死。”
“老娘一上,怕你們都沒飯吃咯。”老鸨搖着手中的彩扇,走到一旁去。
張玄進屋,屋内那女人,約莫三十歲,柳眉碧眼,一頭長發,長裙拖地,坐于一古筝前,帶着一種知性的美,手指微動,手中樂器,便散發讓人不禁愉悅的聲響。
“一弦多音,這古筝無曲碼,所奏出的樂響,卻是比譜好的曲,更能打動人心。”張玄熟練的坐在屋内的桌旁,給自己倒上一杯清酒。
筝前女子微微一笑,開口出聲,她的聲音,不同于正常女子那般清脆,中間夾雜着一種磁性,好像有某種魔力一般,讓人聽到她的聲音,就會感到舒服。
“你每次來,我都會換一種樂器,你每次都能做出一番評價,看樣子,你很愛樂器?”
“都涉獵一些吧。”張玄拿起酒杯,“我也沒想到,麻衣的徒弟,對樂器情有獨鐘,那老頭,可不像是一個有雅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