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陶看了看手裡的衛生紙,目光煥散,有點眼花……
“嗯,量少了……”
“嗯,也沒有之前幾次那麼過瘾……”
“總感覺來得太猛,有點強撸的意思……”
鐘陶把衛生紙扔進廁所,走路的時候,兩腿還有點發酸,為什麼欠缺了尾椎骨到天靈蓋那一股子麻爽的感覺呢,就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并沒有特别的暢快。
鐘陶把全身上下的錢都掏了出來,還有三塊六。
沙沙舞已經漲價了,三塊錢一首曲子。
而且隻跳一曲的話應該過不了瘾,從物資處到城裡頭,差不多有15公裡,,摩托車裡面的油隻夠跑一半。
如果要騎摩托車去的話,還得加油,三塊錢起加。
如果去加了油的話,身上就隻剩6毛,還跳個狗屁的沙沙舞。
那麼如果不去的話,3塊6可以買兩包天下秀。
電視當中還在不斷的傳出那個女人細微的叫喊聲,剛才明明很興奮很激動,現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又有些厭煩,還覺得有點惡心,鐘陶趕緊将光碟給退出來。
一定是這一盤碟子看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才沒什麼感覺。
再去租一盤!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遛鳥俠鐘陶吓得趕緊将褲子提起來,也顧不得讓它在外面透氣,臉色蒼白的将剛才那張光碟給收拾好。
慌忙之間問了一聲,“誰啊?”
外面沒聲音,不過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鐘陶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後,這才打開門,然後他的兩隻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剛才所謂欠缺的感情,在這一刻得到了彌補,明明才剛剛發洩過,又重新有了感覺。
這個姑娘比鐘陶以前見過的所有姑娘都漂亮,她皮膚白皙,她妝容淡雅,她身材高挑,她有些疑惑的面容,看起來很呆滞,漂亮可愛,在這炎炎夏日當中,讓鐘陶感受到了一絲清涼,老天爺開眼發福利了嗎?
鐘濤心中嘀咕了一句之後,才問,“你……你找誰?”
“請問薛明雅住在這裡嗎?”
薛明雅是誰啊?鐘陶搖頭說,“不要說不住在這裡,就算樓上樓下所有鄰居當中也沒有一個叫邱明雅的,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女人說,“當初她給我留地址的時候,說的是老生産基地呀,我就順着地址找過來的。”
鐘陶笑了,“這裡不是老生産基地,确切的說這裡是老生産基地下屬的一個單位,老生産基地離這個地方還有點遠。”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那是我找錯了。”
女人轉身就要走,鐘陶想将她留下,可是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能夠将這個女人給留下來,哪怕是問一問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好像都欠缺了合理的理由。
誰知道這個時候女人轉過頭來,朝鐘陶笑了笑,“我還是不知道老生産基地在什麼地方,我想問你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什麼都可以!”
看到鐘陶猴急的樣子,女人有些害怕的朝後退了兩步,鐘陶知道是自己猴急的樣子,把人給吓着了,趕緊擺手解釋,“對不起,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是猜你可能找不到老生産基地在什麼地方,所以希望我能夠帶你去。”
女人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眼神當中帶着狐疑還從頭到腳的姜忠陶給打量了一番。
平常已經吊兒郎當,習慣了的鐘陶在這個時候居然在腦海當中想起了自己在部隊受訓練時所站的軍姿,三正一頂一挺一收,挺兇擡頭收下颌,雙腳尖向外張開約60度,動作要領掌握得十分熟練,居然看起來還有那麼幾分正直的味道?
女人問,“你當過兵嗎?”
鐘陶非常自豪的點頭,“是啊,空軍!”
就看到女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崇拜的神色來,鐘陶的心裡已經笑開了花。
“那你可以帶我去老生産基地嗎?”
鐘陶說,“可以,我有車,送你過去很方便,正好我也要去老生産基地辦事。”
鐘陶在女人的臉上看到的崇拜,又更濃了一分。
有車和辦事這兩個附加條件,往自己身上這麼一補充的時候,頓時就已經有了優勢,這是取得這位姑娘的信任的首要條件。
去老生産基地,摩托車裡的油,剛剛夠打一個來回。
身上裝着3塊6,天氣這麼熱,如果陪他找人的話,中途可以給她買一個娃娃頭,我也吃一個。
如果她肚子餓的話,還可以給它吃根香腸……就是燒烤攤上的烤香腸,兩塊錢一根,足夠讓她墊肚子。
這樣身上還剩6毛……
嗯!夠用了!
這也證明男人在利用有限資源泡妞的時候,把賬算得可清楚了,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利益。
從物資處到老生産基地的這段路,并不是特别的平,坑坑窪窪的很多,,為了證明自己是一個潔身自好正直的男人,鐘陶絕不捏急刹,就算身後這個姑娘不小心貼到她的身上時,他也會故意的,将身子前傾,以這樣的方式來拉開距離,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騎摩托車這種事情,還是少不了要炫技的,比如說明明彎不是很急的情況下,他非要壓一壓彎,還會刻意地将膝蓋給撇開,恨不得拿膝蓋去磨地面。
又或者坑不大,為了證明自己會選路,龍頭左右亂甩,一會甩個“S”,一會兒甩個“B”,避坑顯得很有章法。
身後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來一句,“你的摩托車騎得好好喲!”
鐘陶的臉都快笑炸了,但也隻是非常平靜的說,“熟能生巧嘛,騎了好幾年,也就這點技術了。”
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其實也是在告訴這個女人,他們家從好幾年前就已經有摩托車了,家庭條件很不錯。
這也算是一種低調的炫耀吧!
然而鐘陶并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裡想的是,“洲海火車站那幫騎摩托車搶包的技術不知道比你厲害多少!”
不過在反光鏡當中的那張美麗臉蛋,依舊非常平靜,鐘陶時不時地朝反光鏡裡看上一眼,已經無法自拔,心想,天下掉下個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