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城一大幫子大佬們終于來到了三壩的地界,邱建軍作為一把手,在最短的時間内出現在了這些大佬們的面前。
“譚副市長,你辛苦了!”
邱建軍和譚副市長握了握手,譚副市長的确有些疲倦,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追追追,他比較關心的是周良安。
“周老闆已經到三壩了吧?”
邱建軍說,“剛到不久,譚副市長的意思……要不今天晚上把她約出來?”
譚副市長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剛剛點頭答應,邱建軍正要去安排的時候,譚副市長又叫住了他,“還是算了,他剛剛接到他外婆跟母親才回到三壩,今天晚上應該要安頓一下,我們就不便去打擾,今天晚上住三壩,明天再說。”
邱建軍愣住了。
由于周良安當下的成就吸引來了地級市的副市長親自登門,這一點邱建軍是有心理準備的。
可是火急火燎的唐副市長在這個關頭居然會主動替周良安去考慮,出乎了邱建軍的意料,這也就意味着周良安目前受到的重視比他想象中還要大許多。
這幾天每每想到這個地方,邱建軍都是喜憂參半的。
喜的是,他大概猜到了周良安的發展方向。
憂的是周良安這條路上發展的快太快,快到連邱建軍都還沒反應過來……
早知道這個家夥這麼生猛,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在三壩多留下些東西來。
邱建軍想到這裡的時候,又覺得挺好笑的,當初周良安想方設法想要去躲避的大概就是邱建軍這樣的想法,地方上的官方自私自利的禁锢,往往是限制一個企業或者某一個人做大做強的根本因素。
當一個企業還處在幼苗發展階段的時候,地方官方上能給出的幫助是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看着他們私下裡求爹爹告奶奶,想要把自己的企業拉扯起來時四處碰壁的樣子,并沒有人可憐他們。
可是等他們做大做強了,再想去留住他們,就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将他們給留住。
邱建軍覺得自己已經算是一個公平的人,此時也産生了這樣自私自利的想法,這要多虧于周良安布局深遠,在自己剛剛拉出一個架子的時候,就已經留了雲城的後手。
是個幹大事的人呐!
譚副市長和邱建軍就針對周良安的話題聊得興起,吃飯的時候再聊,飯後依然在聊,甚至還到周良安的一些産業所遍布的街道私下去參觀走訪。
昌明路這條街就是典型由四海物業所治理出來的模版。
在這裡,譚副市長到底外面兩個世界的環境,井井有條的行人,井井有條的車輛,誰敢相信連垃圾桶都蹭蹭發亮呢?
邱建軍還補上了一句,“這還是周良安不在的時候!”
譚副市長扭頭驚道:“你的意思是他如果在這裡的話還會更好?”
邱建軍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周良安他在不在,都是一個樣子。”
這就有點恐怖了。
這些身在官場的人心知肚明,下面的人為了應付檢查的時候,經常會把一些工作做在前面,但是檢查一旦結束了之後,很快就會打回原形。
可是周良安的産業卻用實際行動在告訴所有的人,要做到人前人後一個樣,也不是不可能的,至少周良安手底下的産業就已經給出了滿意的答案。
譚副市長雖然沒有見到周良安的人,但是不論從周良安的口碑,還是從他手下産業所反饋的信息來看,這個人的成功都不會是偶然,這麼一來,譚副市長對周良安就更加好奇。
這還不算,趙開泰也來湊湊熱鬧,“周老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呐!”
“起初他的生意進軍綿城的時候,花橋巷……原本烏煙瘴氣……”
至于有多烏煙瘴氣,趙開泰根本就不好意思說出來,譚副市長心裡也清楚,那條街是個什麼德行,趙開泰話音一轉,“周老闆說要在花橋巷打造東方百老彙。”
“當時我們所有人都當成一個玩笑來看……”
“可是誰也沒想到當天晚上表演的節目,竟然是朝辭白帝的文化劇……接着一首《送别》,看得我是百感交集。”
“哦?”譚副市長原本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值得一提,首先花橋巷不是什麼體面的地方,其次是開了幾家供人消遣的娛樂場所,也并不值得炫耀。
可是在聽到趙開泰這話的時候,譚副市長又有了不同的觀感。
周良安,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邱市長,明天一定要安排一下,我不能再錯過這位周老闆了。”
邱建軍責無旁貸,在把譚副市長一行人安排到三壩賓館之後,他第一時間聯系到了黃凱,給出了以下的命令,“别讓周良安跑了!”
如果是别人接到這樣的命令,還以為要全城通緝周良安呢!
隻有黃凱心裡清楚,周良安這個大老闆、大忙人,現在太紅了,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隊想見他一面,于是跟他隊裡的人商量了一下,派人24小時緊盯周良安。
昨天打了個噴嚏,出門的時候哆嗦了一下子,“我怎麼感覺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呀?”
周良安還下意識的朝外婆的房間看了一眼,就像那個說壞話的人是外婆一樣。
李文潔關切地說,“現在一早一晚溫度降低了,要不然再加件衣服?”
“不用!”
周良安剛剛把鞋換上,吳春華在身後叮囑,“好好的把文潔送回家,注意安全。”
周良安一本正經地說,“媽,一會兒我可能要在文潔家指導她學習,要晚一點回家。”
吳春華不自然的咧咧嘴,“你一個初中生,還指導人家文潔學習,你修車還差不多。”
“對對對,我就是去修車的。”
周良安說着吳春華聽不懂的話,帶着李文潔笑呵呵的出了門。
吳春華終于松了一口氣,也忍不住的朝外婆的房間看了一眼,這個老太太居然還吃上醋了,下午于文靜在的時候,我可沒吃醋。
“良安,修車是什麼意思呀?”
周良安正準備在李文潔的耳邊給她解釋,突然面前站了個黑影子,從體型上來看,應該是“大海椒不辣”的鐘陶。
“良安,我……”
“表哥,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鐘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