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他定有過人之處

第六十五章

他定有過人之處 天如玉 4705 2024-01-31 01:10

  河東,山家軍駐紮的住處。

  客房外,裴少雍剛剛把一份寫好的策論親手交給了裴家護衛,吩咐其快馬送往長安,以免錯過聖人的選拔。

  長孫信在他房中坐着,端着茶盞感歎:“原來二表弟這些時日閉房不出,是在忙這個,當真是比我想的還要用心急切。

  自神容返回幽州後就不太見他身影,今日長孫信來找他,才知他是忙着這正事呢。

  裴少雍回身進門:“不急一些,恐怕要錯過時機。

  長孫信正要低頭飲茶,聞言一頓:“什麼時機?

  “沒什麼,隻當我随口說的好了。

  “好你個裴二,近來總與我賣關子。

  裴少雍在他身旁坐下,笑得有些腼腆:“表哥莫說笑了,他日再說吧,總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對了,阿容何時回來?

  他一問起這個,長孫信頓時又有些愁慮,也不知神容與那姓山的現在如何了,越想越不是回事,甚至有些後悔當時答應她了。

  可能怎麼辦,那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小祖宗,何況神容曆來也不是個任人擺布的人。

  他算了下時日,低咳一聲:“快了,就快回了。

  院落裡,山英穿了甲胄武裝,出來與換崗回來的山昭交接,準備照例去守城。

  山昭朝客房方向看了一眼,小聲道:“看他們待了這些時日一直很着急,也不知嫂嫂此番返回幽州,能否與大哥一同回來。

  山英點頭:“我也有此希望,倘若大堂哥能回洛陽,山家絕非今日模樣。

  如今山家軍雖然駐守着河東重鎮,比起當初,卻不知收斂了多少鋒芒。

  她伯父已不問世事,山家由她伯母一力支撐,雖有山昭,但畢竟年紀小,尚未立下戰功,要成氣候還需時日。

  山昭上面還有兩個庶出的哥哥,都已成家入營,對于山家繼承大權,哪能沒半點想法。

  若是山宗還在,他們連動彈的念頭都不敢有。

  山英到底豪爽,想了一番也不見惆怅:“罷了,你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吧。
還不知那二人到底怎麼了,除非是和好了,要将當初的和離作廢,才有那可能。

  山昭一雙桃花眼生得秀氣,睜大了些,都泛亮光:“那長孫家能答應嗎?

  正說着,長孫信自裴少雍住處過來了,正穿過院門。

  山英看了一眼,擡手一揮,故意喚:“星離,長孫星離!

  長孫信聽到喚聲,轉頭看來,馬上闆起臉,一手理了理衣襟,端着君子架勢:“何事?

  山英道:“今晚我備下酒菜請你,能否賞光?

  “無事獻殷勤……”長孫信嘀咕,擡高聲回:“沒空。

  山英看一眼山昭:“光看他是不會答應的。

  ……

  幽州城内,趙進鐮因長孫信去送行前囑托過他幾句,近來也正關心着山中情形。

  得知山宗如今在山裡親自鎮守,他倒是放心許多,随即卻又聽聞長孫女郎離去又返的消息,今日特地抽了空閑趕來官署。

  廣源在大門前相迎,搭手禀報:“郎君與貴人入山去了,昨日與今日都去了,一直待在一處的。

  趙進鐮驚異:“哦?
竟有此事?

  廣源眉眼都是笑:“是。

  趙進鐮正要再問,恰見街上一行數人打馬而來。

  為首的就是山宗和神容,後面是東來與軍所随行的幾個兵卒。

  山宗黑馬玄衣坐在馬上,刀橫馬背,一身凜凜,臉卻沖着身旁緩緩打馬而行的神容。

  她的馬稍微行偏了一些,他便伸手扯了一下她馬上的缰繩,往身邊帶了帶,嘴邊有笑,眼神都不似平常,瞧來竟覺出一絲溫柔意味。

  待二人離近了,趙進鐮有意提醒般,先笑着喚了聲:“崇君。

  山宗已經看到他,到門前才松開神容的馬缰,下了馬:“山中目前安定,你可以放心。

  趙進鐮摸着短須點頭,一面笑眯眯地看神容:“女郎辛苦。

  神容下了馬背,笑一下:“不辛苦,待我走了,這裡還要請刺史多顧及。

  “那是應該的。
”趙進鐮笑着回:“我正是因此來的。

  山宗将刀遞給廣源,聽到她說走,回頭看她一眼。

  神容朝他看來,他卻又沒說什麼,朝官舍歪下頭:“在山裡應該待累了,先進去歇着吧。

  “我才沒那般不濟。
”神容嘴微微動了動。

  山宗不禁一笑,隻有他聽見了。

  神容自是知道他們當有話要說,向趙進鐮微微點頭緻意,帶着東來先進了門。

  趙進鐮見她進去了,才走到山宗身邊,與他一同入門。

  “崇君,我看你如今與長孫女郎可不同以往了。

  山宗邁入門内,一邊走一邊拍着身上自山裡帶出的塵灰。
趙進鐮與他同為幽州首官,又年長于他不少,有些時候說話就像個過來人般的兄長,在其面前,他也沒必要遮掩。

  “嗯,我已向她求娶。

  趙進鐮滿臉不可思議,上回山宗忽而不見去了關外,之後又與神容一道回來,他便覺得不太對勁,倒也不便多管他私事。

  如今方知男人看男人是真準,他山崇君何嘗對别的女子這樣過,至少在幽州的這些年沒見識過,竟一點風聲沒漏就已求娶了。

  “是誰當初說自己口味刁的?

  山宗擡起一手按了按後頸,自己也覺好笑:“我啊,這不還是刁的?

  不刁能是長孫神容?

  趙進鐮啞然失笑,果然這浪蕩不羁樣隻有他了。

  “那看來你很快就要回去洛陽山家了,既有心再續前緣,過往廢去,自然也就不需再離家了。
如此也才算門當戶對,畢竟長孫女郎貴為趙國公之女,又這般受盡寵愛。

  山宗臉上笑意還在,隻目光稍凝。

  餘光裡,隻有廣源不遠不近地跟着他們聽吩咐,此時聞言也朝他瞄了又瞄,一臉希冀之色。

  ……

  神容打量一遍房中,紫瑞已收拾好行李擱在桌上。

  其實也就幾件衣裳,來時就沒帶什麼,這麼快便要走,當然也沒什麼可收拾的。

  “少主,可用飯了。
”紫瑞在門口請。

  神容起身出去,入了偏廳,剛在案後坐下,身前一暗,眼前多了男人腳踩馬靴筆直的長腿,擡頭看他。

  山宗在她旁邊坐下,拿了案頭上托盤裡的濕帕子擦了擦手。
她想了想問:“趙刺史走了?

  “嗯。

  “他與你說什麼了?

  山宗将帕子放回去,掀眼看她:“政務上的事罷了。

  說完想起趙進鐮的話,又看她一眼。

  他剛才沒有告訴趙進鐮,其實他是以幽州團練使身份向她求娶的。

  神容瞄他:“你看什麼?

  他笑一下,指了下案上擺着的菜式,問:“是不是該給你備得豐盛些?

  她挑眉:“為何,要替我餞行麼?

  山宗笑了笑,颔首:“嗯。

  倒好似多出了不少輕快意味,似乎也不覺得要走是多大不了的事了。

  神容看了眼案上,拿起筷子,低聲說:“我覺得挺豐盛了,可以了。

  山宗又笑一下,本是想輕松些,此時說完,反而真覺出是在餞行一樣了,笑隻在臉上,眼裡沒有半絲笑意。

  時間總是過得快,用罷飯天色已晚。

  神容回房去時,走到廊上往後看,山宗跟着出了偏廳,正看着她。

  她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轉身去主屋。

  紫瑞已端了水在房中等着,伺候她梳洗完,将燈芯挑暗一些,屈膝退出門去:“少主早些安歇,明早還要趕路。

  “知道了。
”好似随處都在提醒她該走了。

  神容走去門邊,去闩門,停在門口時想,或許方才還是該與他說幾句臨别話的。

  思緒未停,門忽自眼前推開,男人颀長的身影閃了進來,門在他身後合上。

  她愕然地看着他,心底卻又不意外,隻有他會一次次如此嚣張。

  暗暗的燈火下,山宗靠在門背上盯着她,薄唇輕勾:“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光陰寶貴,應該過來。

  神容眼神遊移一下:“過來幹什麼?

  他眼神變了,又黑又沉,一伸手,勾住她腰,低下頭來。

  神容不知自己是如何一步步退到榻邊的,被他摟着坐下,唇還被他親着。

  山宗在親她這件事上越來越有耐心,細細地啄,一下一下,又一手扶着她的後頸,狠狠撬開她牙關。

  直到神容的舌尖被他重重一含,呼吸驟亂,他忽然停了。

  “還能否再來?
”他低聲問。

  神容喘着氣:“不知道,便是能來,聖人有令暫不讓長安人入河東一帶,少則數月多則半載。

  山宗抿住唇,看着她在燈火裡微微急喘的模樣,手扶在她腰上,忽又緊緊一收,扣着她腰一托,讓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神容一下完全貼在了他懷裡,唇對着他高挺的鼻。

  “有些久。
”他此時才開口,臉上懶洋洋的,看不出什麼意味。

  離得太近了,她已盡力平複,呼吸還是急,他的腿緊實有力,她坐着,不自覺動一下身。

  腰上忽然更緊,山宗用了力,眼盯着她。

  神容覺得他下颌都已繃緊,竟沒來由地慌亂了一下,隻眼神微動,臉上沒顯露分毫。

  山宗忽然輕笑一聲,摟着她腰的手緩緩動了一下,人稍稍後仰,眼睛牢牢盯着她,已經看出來了:“别慌,我曆來不是什麼君子,也浪蕩慣了,卻也不想叫你覺得我的求娶沒有誠心,可以忍,盡管我很想将虧掉的補回來。

  神容隻覺腰上漸熱,聽到他最後那句,低沉又露骨,心口突跳,看着他的臉,忍不住低語:“壞種……”

  山宗臉上玩笑盡斂,按着她,臉貼近,聲沉地緊啞:“我對你使的壞還很少。

  神容忽被他抱緊,心跳不覺又急,腰後他的手動了,身上衣襟被一扯,外衫松落肩頭。

  他的臉對着她,低下去,呼吸拂過她唇,頸邊,往下,直至她兇懷。

  神容陡然抓住了他肩頭,睜大了雙眼,兇口一陣陣急撞。

  衣擺輕響,掀過她小腿,是他另一隻手。

  她有些茫然無措,喉中幹澀,衣衫半褪,卻覺不出冷,緊閉着雙唇,怕出聲。

  莫名又陌生的酥麻,在兇口,在腿間,又蔓延到了周身。

  她隻要垂眼,就能看見他漆黑的頭頂埋在她懷間,如在那裡燃起了火。

  腿間如有繩在牽扯,就快将她整個人提起來。

  直至神容被他弄得心燥意亂時,他才擡起臉,抓住了她的手。

  那隻手揪着他肩頭太緊,已将那裡揪皺。

  神容已全然倚在他身上,呼氣吸氣,一手有些忙亂地遮掩了兇前衣襟,又去遮掩衣擺。

  山宗帶着她的手按進自己懷裡,看着她浸了紅暈的臉,自己也在喘息:“這樣夠壞?

  神容不做聲。

  他低笑,松開她,讓她坐在塌上,起身出去。

  神容扶着榻沿,另一隻手還捂着懷間,輕輕動了動腿,難以形容先前所感,從不知道男人光用嘴和手便能如此使壞。

  她又動一下腿,緩緩舒出口氣,覺得一身都是化不開的濕膩,全是他留下的。

  外面沒有一點動靜,紫瑞和東來不知何時就已避開。

  山宗又開門回來時,神容已經自己動手又梳洗了一番,躺去了床上,頸邊還泛着一抹紅。

  他自後抱住她,身上胡服已除,穿着中衣的兇口微涼,剛剛作亂的手上沾着清洗過的水珠,貼在她耳邊說:“你放心回去,我會去長安。

  神容被他抱着,剛平複的心跳便又急起來,聽到他的話才有些回神:“你要來?

  他沉笑一聲:“嗯,總會有辦法。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