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一下眼,問黃縣長:“這位年輕人是......?”
黃縣長忙喊一聲:“夏文博,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夏文博放下了酒瓶子,到了他們面前,黃縣長指着夏文博對屈董說:“這是我們國土資源局的副局長夏文博。”
屈董用欣賞的眼光看着夏文博,這個年輕人啊,剛剛才化解了一場尴尬,如果沒有他的出面,袁青玉要是堅持不喝那兩杯酒,自己這面子很難看了。
“是夏局長,了不起啊,年輕有為,後生可畏啊。”
“屈董你客氣了,你才是我們羨慕的對象。”
“哈哈哈,我有什麼好羨慕的,還是走仕途好啊,最近我和你們市委書記郭書記,還有市長經常在一起讨論,最後我們都形成了共識,那就是仕途好,哈哈哈。”
這這話聲音挺大的,一說完,酒桌上的人都靜悄悄的看過來,開玩笑呢,人家閑得無聊的時候找市委書記,市長聊天,這樣的人,能量可想而知。
夏文博也打個哈哈:“屈董啊,那要當大官才好,我這就是一個大狗支桌子的喽啰,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哎,年輕人,這話不對,哪一個領導不是從下面一步步幹上來的?你就說省工行的王行長,省建行的李行長,我們在一起喝茶的時候,他們說起年輕時候在儲蓄所每天點錢點的指頭疼,但沒有這些基礎,他們也走不到現在的位子,對不對。”
“對,對,有道理啊!”
夏文博嘴裡說着好聽的話,心中卻不以為然,瞎扯,一個從儲蓄所當收銀員的員工,能混到省行當行長,鬼才相信。
而且,夏文博還看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屈董啊,真是老謀深算,陰柔多謀的人,就他剛剛那幾句話,不管真假,已經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神恍惚了,那麼,下一步在配合他的工作上,誰敢對他說個不字呢?
高手,絕對的高手。
果然,夏文博看到,那幾個行長也有點坐不住了,看着屈董的眼光都有點不對了,多了一些驚訝和敬仰。
屈董依舊淡然而坐,問夏文博:“對了,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大家幹勁十足,都在加班,我這裡的賠償預案也弄出來了,我今天還特意跑了一趟場地。”
“奧,那你們定下的賠付金額是多少。”
夏文博大概的把情況談了談,沒等他說完,屈董皺起了眉頭,打斷了他的話。
“這個賠償方案我看不行!”
此言一出,連市發改委的劉主任都停住了筷子,驚愕的看過來。
“屈董,怎麼了!”
屈董搖着頭說:“至于你們給土地賠付多少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着,但是民房賠付這一塊我說了算,就你們這樣的山區小縣,哪有那麼高的賠付金,來的時候呂副市長還說,要給我最大的優惠,但這樣的話,我不如換個地方投資。”
黃縣長的臉頓時白了:“屈董,屈董,你消消氣.......”
“我能消氣嗎,我幾個億的資金投進來,你們算算,這給你們縣上要增加多少gdp産值,你清流縣不用多說,就我這一個項目,黃縣長你年底政績就能超過很多大縣,但你們太沒有誠意了。”
黃縣長頭上冒汗水了,要是把這個财神氣走了,不要說自己年底的政績上不去,就算是呂副市長也放不過自己啊。
發改委的劉主任也說話了:“老黃啊,屈董來投資,市裡說過要給與最大的優惠,所以你們要靈活一點,土地賠付可以不動,但屈董這塊房屋賠付一定要優惠。”
“是,是,劉主任說的對,那屈董啊,你看這樣成嗎,每平米的賠付再少一百元!”
夏文博聽的大吃一驚,本來今天黃科長送來的補償預案自己都覺得太少,還正準備想想辦法,給農戶們多争取一點呢,這下倒好,不僅争取不到,還一下少了一百,這讓菜農們怎麼過。
屈董卻眼一瞪:“這樣,我也不多說了,每平米就按黃縣長說的來,不過我目前資金要用的地方很多,所以這個賠付金要分三次給,每次三分之一,第一次是搬遷的時候,第二次是我開盤銷售的時候,第三次是我開始運營的時候。”
“這個.......”黃縣長有點不敢回答。
劉主任卻把桌子一拍:“行,就這樣定了。老黃,你還有不同的意見?”
黃縣長一個哆嗦:“沒有,絕對沒有,我聽主任的。”
屈董在這個時候才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說,他今天的運籌很有成效,先用他神秘的身份,以及各路的關系震撼了全場,然後又強行壓制住黃縣長,獲得了最大的利益,可以說,這是一個縱橫商場,老謀深算的高手。
這裡的事情剛完,幾個行長也端着酒杯過來,一起給屈董敬酒,屈董也放下了架子,和幾個行長稱兄道弟,不時的許一點願,說可以給他們引見省行行長啊,說可以幫他們下一步的提升等等,聽得幾個行長滿面紅光,恨不得給他跪下磕兩個響頭。
夏文博卻慢慢的鄒起了眉頭,他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心中隐隐約約的感到這裡面有些不對,這個屈董固然表現的很好,可是夏文博還是覺得他許多話裡都有虛構的成分,這樣的一個人真的能幹好茶城嗎?
而且,更讓夏文博覺得奇怪的是,既然這個屈董關系如此厲害,何必到清流縣來做這樣的一個項目,手裡有幾個億,随便在省城弄塊地皮,修點房子,都能掙個缽滿盆盈。
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帶着這個疑惑,整個酒宴中夏文博都不在開心了。
酒宴結束之後,夏文博卻沒有撈到機會送袁青玉回家,兩人隻能客氣幾句,各奔東西,不過走了沒多遠,袁青玉的短消息就發過來了。
“他們先送我回家,你自己過來呦!”
夏文博遲疑片刻,回了一個‘好’字。
他在街上随意的走着,一會就到了袁青玉的樓下,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給袁青玉打了個電話。
“我在樓下了!”
“在樓下還不上來?還讓我下去背你啊!”
“這不是怕你家裡有人嗎,問一下!”
“想什麼呢,你以為我袁青玉家裡随便什麼男人都能進來啊,趕快上來,我沒鎖門。”
夏文博心中有點得意了,自言自語道:是啊,放眼四顧,在這清流縣,誰能随便到此來?唯我夏大俠也!倉朗朗,朗朗,走起!
一溜小跑上了樓,推門而入,桌上放着一杯剛剛沏好的青茶,袁青玉不再客廳裡,夏文博過去一看,袁青玉正在浴室洗澡,夏文博就敲敲門,說自己也想洗。
袁青玉說:“少來,你進來光搗蛋了,我想好好的沖沖。”
“不是啊,青玉,你在裡面我幹什麼啊!”
“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就是不能進來。”
哎,夏文博有點氣餒,自己就想好好的欣賞一下袁青玉的身體啊,這都不行?哼!
他站在浴室的門口,靜靜傾聽着浴室傳來的流水聲,猛的,夏文博大腦裡精蟲亂串,一下子彎了腰,從浴室下面的通氣槅扇往裡面看,這一看啊,夏文博登時就睜大了雙眼,水流中的袁青玉别有一番風韻,她嬌媚百态,慵懶迷離,弧度完美身體,那每一處肌膚的不同的質感,雪白細膩,光滑柔軟,兩條粉腿也幾乎全露在夏文博面前,還有那一片奧黑啊。
正看的帶勁,沒想到浴室的門一下開了,袁青玉一聲斷喝:“夏文博,你在幹什麼?”
夏文博這一驚非同小可,激靈淩的打個冷顫:“青玉啊,我,我在系鞋帶啊。”
夏文博一面說着,一面慌亂的站了起來。
“夏文博,你個臭家夥,還系鞋帶!你也不看看,你這鞋子有鞋帶嗎?”
夏文博低頭一看,我的太陽啊,這不是進來之後剛換的拖鞋嗎?
在一擡頭,夏文博的眼睛又直了,忘記了說話,他看到了袁青玉,現在袁青玉的浴巾稍微松開了一點,兩顆飽滿的綿球,快要全果露在他的眼前,夏文博順着往下看,她的腿略微張開,那像青草一樣的美麗的神秘,從睡衣的開縫中隐隐約約的露了出來,這一下,看得夏文博熱皿沸騰,皿脈擴張,一股熱皿直沖到他的腦部。
袁青玉趕忙捂住要害部位,向夏文博輕吼着:“夏文博,你不要這樣看我,又不是沒有看過,每次咋就怎麼餓痨的樣子。”
夏文博反應過來,讪讪的笑着,說自己是百看不厭,還很有依據的說:“常言道:頓頓吃肉還想吃,天天愛愛還想愛。”
“你啊,你啊,真那你沒辦法,走客廳去吧!”面對這樣的一個二貨,袁青玉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她隻能挽住他的胳膊,把他帶到了客廳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