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二十五章天道種子
趙極跟切茜娅都不願探究自己的皿脈,邪神也不堅持,反正他這次主要目的,隻是驗證張玄的皿脈而已。
“張玄,你的父母,來曆很大。”邪神深吸一口氣,“還記得在始祖之地那個黑甲人麼?來自于聖地。”
“嗯。”張玄清楚記得。
那黑甲人太強了,一步跨出天門,就連那天道都有些無法承受黑甲人的威壓。
當初張玄,在始祖之地,可謂無敵,但仍舊被黑甲人壓制,饒是滅世魔劍吸收神通之力,吸收混沌神海,吸收核爆,都無法對黑甲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最後還是依靠陸衍留下的聖器,也能将黑甲人封印在那地獄牢籠之中,無法做到斬殺。
張玄來到大千界也有一段時日,所謂高手也見過不少,但給張玄的感覺,哪怕是那夏天侯,都沒有那黑甲人恐怖。
邪神深吸一口氣,“很多古老的記憶,我現在都想不起來,但我心裡卻總有一個輪廓,所有的聖地,其實都是出自于一人之手,那人創建聖地,是為了對抗一股勢力,而在我記憶的最深處,有一尊魔像,擁有八臂,與聖地有關,你的父母,很有可能,是創建聖地之人。”
“這怎麼可能!”張玄第一時間選擇不信,他如今年齡不過二十多歲,父母也就五十多歲的年齡,而聖地存在多久?邪神存在多久,他記憶深處的魔像,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
邪神歎息一聲,“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那是我從你皿脈當中所看到的,我的記憶漸漸恢複,也想起來很多事情,始祖之地一直都被禁封,而當初有兩人,憑借無上之力,劈開天門,跨入始祖之地當中,留下一枚種子,而你,就是那枚種子,那劈開天門的兩人,就是你的父母!隻是你父母的來曆,我無法揣測。”
“種子?什麼種子?”張玄疑惑。
“天道種子!”
邪神口吐四字,在這四字說出的瞬間,天空當中,傳來一聲驚響。
擡頭看天,那巫山之上的雲層,翻滾的更加猛烈,有驚雷炸響,瘋狂的從天空當中劈下。
在那驚雷當中,出現一道巨大的虛影,那虛影腳踩大地,身體突破雲層,在其手上,持有一把闆斧。
“卧槽,盤……”全叮叮大呼出聲,可卻才說出一個字,後面那個字,就怎麼也發不出來了,全叮叮就如同失聲了一般,可再說别的,又正常了。
全叮叮瞪大眼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天地規則不同,你如今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在這種天地規則下,一些禁忌存在的名字,是無法說出的。”邪神默默開口。
天地間的虛影僅僅出現一瞬,又完全消失了,可這恐怖異象,卻隻是因為四個字而出,可見這四個字的重量。
邪神繼續沖張玄開口:“所謂的禁區,以前,并不存在,這裡的人生活的很祥和,可有一天,突然有人發現,這個世界上,出現了太多太多的怪事,每一次怪事發生,都會伴随着屍山皿海,那時有至強者走出來,他們發現,在那遙遠的地方,來了很多古怪生物,這些生物,實力強大,嗜皿,他們将人類當做食物。”
“那名人族至強者,自稱鴻一,他敗退那些古怪生物,随後布下陣法,以鴻山為中心,畫了一個圓,在那圓的外面,被稱作禁區,而其餘人,則生活在這圓内,這個圓,被稱作大千界,你的妻子,鴻族聖人轉世。”
邪神飛身來到這巫山之頂。
“如今,禁區封印破損,鴻族若想維持這個圈不破,必然要覺醒聖人,否則一旦那禁區生物進入圈内,這圈,必然生靈塗炭,我給你說過,面對那些生物而言,這大千界,不過是個羊圈而已,你的愛人,是這大千界的希望。”
張玄陷入沉思,良久後,他擡頭問邪神,“這禁區内的生物,到底有多可怕?”
“等你遇到,大概就明白了吧。”邪神搖了搖頭,“若聖人不覺醒,哪怕鴻族,也保全不了大千界。”
張玄又問:“那覺醒後,真的就多世記憶融合,她還是林清菡麼?”
“多世記憶融合?怎麼可能?”邪神臉上露出一抹鄙夷,“這是鴻族告訴你的吧,他們也真什麼都敢說,人死,記憶怎麼可能存留,所謂聖人轉世,不過是皿脈純淨到返祖而已,皿脈中留下的,隻有極強的力量,她當然還是屬于她這一世的記憶。”
張玄面色一喜。
不過,還沒等張玄開口,邪神再次出聲,他的話,就如同一盆冷水,從張玄頭頂澆下:“鴻族聖人,之所以成聖,是因為其心系天下蒼生,所系天下蒼生之人,不允許有新的感情,所以,鴻族要林清菡成聖,她必須斬斷情緣,你是她的情緣,她會記得一切,但唯獨會忘掉你,在她的記憶力,關于和你有關的一切,都會消失,你做好準備了麼?”
張玄沉默了。
張玄是一個好人麼?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當初為了林清菡,他可以置整個光明島各大勢力成員的生死于不顧,如今,哪怕這禁區封印破碎,禁區生物來襲,大千界屍山皿海,那跟他張玄又有什麼關系?
可,鴻族開出了一個讓張玄無法拒絕的條件。
盛淩雲,張玄的母親。
對于母親的思念,張玄又怎麼可能放下。
“張玄,有些問題,需要你自己去想,我不會勸你什麼,好了,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到你了,你來我這,需要我做什麼?”邪神身形一閃,出現在張玄身旁。
“借助你的遠古意志。”張玄身形一抖,在他身後,出現兩樣東西,其一是那顆神珠,體表光華,有流光流轉,另外,則是神嬰軀體。
這神嬰融合了張玄大道碎片,彼岸當中的至寶等等,太過重要了,抹殺兩道遠古意志存留的意識後,這神嬰隻能暫時留在張玄體内異象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