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這是聖戒
張玄悠閑的走在北鄉城中,這個時間點,馬路上車流不斷,上班的人行色匆匆,從這點來看,跟地表沒有什麼太大區别,隻是偶爾能見到幾個要遲到的煉氣者淩空飛過,結果被學院維持道路交通治安的人攔了下來,罰了一筆款,在城内,是不允許随便上天的。
地心的職業,比起地表而言,更加顯得多樣化,什麼廚師,銷售,業務員,技術員啥的,同樣,街道電視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廣告,有電影明星和歌星做着各種各樣的産品代言,這裡的人同樣是為了生活奔波忙碌着。
唯一不同的,在地表,大人們聊得,是自己孩子學習成績咋樣。
而在這裡,大人們聊得,則是自己孩子到達哪份實力了。
張玄看着這一切,長呼一口氣,有時候,未知的,才是帶給人最可怕的,其實,每一個文明,都差不多相同,當然,這是隻認為自己單一存在的情況下,如果兩個文明相互碰撞,那中間的火花,就不是一頓燒烤能解決的了。
張玄逛了逛商場,到處閑轉一番,他有錢卻不敢亂花,畢竟郁濤提醒過,他的身份信息,現在各處通緝,一旦自己使用任何與身份信息有關的東西,就會驚動學院,這也是這種時代非常不好的一點,每個人,在這種數據時代下,都沒了隐私。
約在中午十一點的時候,張玄的通訊器響起,是黃冕發來的消息。
黃冕告訴張玄,賊寇那邊,已經完全接收完畢了,情況非常順利,而自己的人,也已經安排了代表,來面見張玄,并且,學院這頭,也有人聯系了黃冕,希望黃冕搭根線,能跟張玄見一面。
“來了。”張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告訴他們,還在浩舟酒店吧。”
中午飯點。
浩舟酒店再一次關閉了對外開放。
學院的高層,三三兩兩走進酒店當中,也沒有要任何吃的,隻是在等待着什麼。
同樣,另外一邊,有人走到一個私人會議室中,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服飾各不相同,有醫院的醫生,護士,有街上的義工,有人穿着銷售的服飾,也有人是一個公司的老闆,穿着得體大方,有人穿着學院導師的衣服,這些人的身份,各不相同,卻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效忠于黃冕。
當戴着鬼臉面具的張玄出現在了北鄉城的街道上,那些還形色匆匆的人,立馬面露驚恐,紛紛退開,都離張玄遠了一些,并且,從這些人的口中,張玄能夠隐約聽到光明島三個字。
“看樣子,消息傳播的速度,比我想象當中要快很多啊。”張玄口中喃喃。
在這個全民練氣的時代,一旦發生了某些事情,就跟平日生活裡大家聊得八卦一樣,會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内傳播的到處都是。
就像是昨天城内,張玄一人宣戰學院以及賊寇,包括昨天深夜,一名至尊找上數名寇首的事,已經以一種不可抑制的速度在城内傳播了,現在誰,都多多少少知道光明島三個字,甚至北鄉城的城鎮新聞上,都出現了光明島。
張玄就這麼戴着面具,從街道上招搖而過,然後來到浩舟酒店當中。
學院的人也收到消息,在酒店内等待。
張玄來到酒店後,第一時間,見的并非是學院的人,而是黃冕找來的那些人,當看到這些人來自各種不同的職業時,張玄突然笑了,本身的地獄行者,不就是一群這樣的存在麼?地獄行者蟄伏在世界各處,平時,他們可以是任何人,在關鍵時候,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地獄行者,化作光明島的尖刀利刃。
張玄戴着面具出現,這些人在昨晚剛剛收到黃冕的命令時,對這所謂的光明島,還不以為然,畢竟,他們中間很多人,都是身份顯赫之輩,讓他們效忠黃冕沒有問題,但是效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勢力,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可經過一晚上的發酵之後,北鄉城内,幾乎人人都知道光明島,也聽說昨晚光明島至尊出現的事,這樣的結果,讓他們心中的傲氣全無。
“從今天開始,你們繼續保持自己的身份,行動時,戴上面具。”張玄大聲道,“戴上面具的那一刻,你們所有人,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地獄行者!你們也可以理解為,這是另一種形式的白寇。”
張玄言簡意赅,他很明白,自己此刻要保持的,是一種神秘的形象,強大,自信,下達命令,這會讓人下意識的去選擇服從,畢竟,他們今天能出現,就證明着,他們心中有更換主子的想法。
“大人,我們能否見見你的模樣?”人群中,那衣着得體的老闆開口,他本人也有着凝氣後期的實力。
張玄沒有做出任何表态,隻是道:“見了我面具下的臉,就得死,你想看麼?”
這凝氣後期的老闆突然打了個冷顫,随後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有人問道:“大人,你戴着面具出現,我們人人都擁有同樣的面具,到底該聽誰的命令?”
張玄隐藏在面具下的臉露出一抹微笑,就見他手指在衣兜内輕輕一勾,一枚戒指落入張玄手中,正是那枚由張玄贈送給林清菡的婚戒。
“這是聖戒。”張玄的聲音響起,“聖戒的擁有者,可發号施令!”
聖戒!
在場之人,将這枚戒指的模樣,努力記在心中。
張玄交代完這兩件事後,再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扭頭走出這間私人會議室,他要說的,已經夠了,現在有整個北鄉城的人幫助光明島造勢,需要張玄親自去做的,無需太多,有時候,一個簡單的表态,剛剛好,做的太多,反而有些拖沓了。
浩舟酒店另一邊的會議室中,三大學院的高層在此等待着,他們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得到光明島的人進入酒店的消息,可等了半個小時,人還沒有出現,不過縱然如此,他們依舊耐心的等着,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