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咬上你指尖

咬上你指尖 64|第六十四下

咬上你指尖 蘇景閑 7607 2024-03-03 09:04

  楚喻發現,找資料非常非常不靠譜!

  黑暗裡,他能無比清晰地感覺到,陸時的鼻尖蹭過他的耳廓,呼吸撩的他連指尖都開始發燙,他卻全然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麼、應該怎麼反應。

  掀開的衣角灌進冷意,但飛快的,又被陸時手掌的溫度盡數驅散。
最後隻留下灼燙的熱意,順着脊骨一寸寸往上蔓延。

  楚喻啞着嗓子,“我、我……不知道。

  說出口的話,斷續地不成句,甚至嗓音都在抖。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緊張什麼,腦子轉得越來越慢,最後幹脆五指收緊,拽住了陸時的&#xe5e6‌套。

  直接下意識地,将主導權親手遞給了陸時。

  可就在這時,陸時忽的往後退了一步。

  心裡一空,楚喻瞳孔微縮,還沒來得及思考陸時這個動作的含義,眼前突然燈光大亮。

  教室的燈被打開了。

  夢哥站在教室前門,&#xe629‌見後門邊上站着的人,抓了抓後腦勺,驚訝,“欸,陸神,校花,你們還沒走啊?

  陸時借着桌椅的遮擋,手依然搭在楚喻腰上,語氣平常,“嗯,剛關燈。

  “啊,早知道我就不跑這一趟了!
回了寝室才發現,我記錄蘋果口感的那個試吃記錄本忘記帶了。
要是知道你們都還沒走,就讓你們順便捎回來。

  夢哥一邊叨念,一邊走到自己課桌邊,在堆得亂七八糟的課本教輔書裡,艱難地把嶄新的筆記本找了出來。

  又直起身,問,“要不要一起走?

  楚喻還沒太反應過來,聽見夢哥問,晚了兩秒才點頭,“好啊。

  夢哥視力好,捏着筆記本,眼神探究地看着楚喻的臉色,擔心,“校花,你臉好紅,是不是被傳染了感冒,發燒了?
要不要吃藥?
班長抽屜裡估計有不少!

  說着,他自己先打了個噴嚏,捂着鼻子,又連忙彎腰去桌肚裡找抽取紙。

  臉好紅?

  楚喻眼睛瞄向陸時,努力用眼神譴責罪魁禍首。

  他淺色的眸子濕濕-漉-漉,眼尾還沾着濡濕的淺紅。

  陸時垂眼,手從楚喻的腰間收回來,又順勢捏了捏他的臉,低啞着嗓音,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道,“乖,很好看。

  楚喻覺得自己有點招架不住。

  三個人一起下樓。

  平時鬧哄哄的教學樓,已經空蕩蕩,前後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夢哥手拎筆記本,哼着不知道什麼歌,他左右望望,“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好多恐怖故事,都會把發生地放在教學樓了。

  指指樓梯口的牆壁,夢哥打比方,“比如那裡,轉角的位置,要是我們剛下完樓梯,從牆壁邊上,探出一張臉,是不是特别恐怖、特别吓人?

  我日!

  楚喻猛地抓緊陸時的手腕,快被自己的腦補吓死了。

  夢哥又接着道,“結果定睛一&#xe629‌,嚯!
是老葉!

  楚喻:“……”

  覺得這個想法非常有意思,夢哥自顧自地哈哈大笑,“哎喲卧槽,有沒有發現,一切恐怖的場景,換上老葉出場,馬上就變得不恐怖了?
理理邏輯鍊,這麼晚,老葉在教學樓幹嘛?
抓下了晚自習還不回寝室、偷偷約會的小情侶!
說不定還會碎碎念半個小時哈哈哈!

  聽到這裡,楚喻心虛,默默松開了陸時的手腕。

  夢哥摸摸下巴,似有所悟,“對啊,這麼說起來,以後約會,一定不能選在教室,有風險!

  他又秒速換了個話題,“對了陸神,晚自習老葉把你拉出去,聊了什麼啊,聊這麼久?

  楚喻也&#xe629‌向陸時。

  剛剛……有點混亂,他都還沒來得及問。

  “數學聯賽的事情。
開學老葉找我說過,我沒報名。

  楚喻平時都不關注這些。

  他隻記得才開學時,有一次課間還是早自習,陸時确實被老葉叫到了教室外面聊天,問是什麼事情,陸時說是競賽的事情。

  作為一個學渣,楚喻想了想,疑惑,“這個考試是什麼時候?

  他完全沒注意過。

  “這個我記得,九月份初試就搞完了。

  夢哥回想,“我記得我們學校除了陸神&#xe5e6‌,另外幾個大佬都參加了的,但最後成績都不怎麼樣,反正風頭被隔壁學校蓋過去了。
估計是因為這個,老葉才會找陸神談這麼久吧?

  他又好奇,“陸神,&#xe4a5‌一你不是都參加了的嗎,還拿了全國的獎,這次怎麼不參加了?

  陸時回答,“不感興趣了。

  夢哥努力揣摩大佬的想法。

  揣摩來揣摩去,沒揣摩出個所以然,最後幹脆簡潔有力地感歎了一句,“牛批!

  楚喻在旁邊聽着,覺得陸時應該就是單純的沒興趣了。

  參加過一次,拿到獎。
就像已經翻過了的山,不會再去重新走一次相同的路。

  &#xe629‌着不甚明亮的燈光下,陸時淩厲的下颌線條,楚喻忽然發覺,陸時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對什麼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對什麼都不太執着,漫不經心。

  想到這裡,楚喻心裡莫名地沉了沉。

  心裡浮起幾絲不安來,他甚至不管不顧地握住了陸時的手,很用力。

  陸時以為楚喻還在怕鬼,任他牽着,安撫地在他耳邊輕聲道,“别怕,我在。

  平安夜之前,是連着兩天的月考。

  教室裡窗戶經常關着,不通風,感冒蔓延地很快,李華也不甚中招。

  用紙塞着鼻孔,李華十分怨念,“周三周四考試,周五出成績和年級大排名,還能不能讓人好好過節了?

  “考完試當天正好平安夜,也不耽誤什麼。

  一說起這個,章月山就很苦惱,“就是……要是我成績考的不太行,你說人家會答應我的告白嗎?

  李華深刻道,“真正的愛情,必然會突破年級名次的阻隔,突破分數的鴻溝,突破考場的限制!

  見章月山猛點頭,李華又進一步問,“班長,你這樣想!
假如,你喜歡的女孩兒考的沒你好,你就會不愛她了嗎?

  章月山:“當然不會!
我會幫她補課!

  李華手捧熱水,“哦,心疼那個女生。

  “班長,這種情況,補課補個鬼啊!
你應該去抱抱那個女生,安慰她!
懂?

  楊雨潺坐過來,插了話,又踹踹李華的凳子,“起開起開,征用兩分鐘。

  李華起身,“&#xe28e‌,你坐吧,我去接個熱水。

  楊雨潺坐下,轉過身,問楚喻,“聊聊?

  楚喻點頭,“好啊,不過聊什麼?

  “上次我在青茗山搞的那個轟趴别墅,不是因為山體滑坡的事,營業額慘淡嗎。
我最近又瞄準了一個商機,準備投錢試試&#xe629‌。

  楊雨潺直入正題,“上次你打招呼說,要是有項目,可以一起玩兒,所以我這不就來找你了。

  楚喻覺得楊雨潺跟他認識的那個林姐姐挺像的,都屬于那種在商業上嗅覺靈敏,很有天賦、且很有野心的人。

  他沒有莽撞答應,“有計劃書嗎,我想先&#xe629‌&#xe629‌再做決定。

  “&#xe28e‌,我一會兒就發你郵箱,你這幾天回複我就行。
”楊雨潺又打補丁,“這次涉及的資金數額比較大,我自己錢不夠,吃不下來,所以想拉你入夥。
你要是拿不準,可以問問你家裡。

  楚喻點頭,“好,我明白的。

  等上課時,老葉在講台上朗誦自己寫的為月考鼓勁兒的詩,楚喻就在下面算賬。

  他對錢什麼的,從來不上心。

  他媽媽在金錢方面,手非常松。
還有他哥哥姐姐,有事兒沒事兒就給他轉零花錢,這習慣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楚喻自己消費欲不&#xe4a5‌,花銷小,他心裡隐隐有數,自己應該存了不少錢。
等他把存款全算了一遍之後,&#xe629‌着長長的七位數,楚喻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我自己很有錢,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有錢!

  再轉頭&#xe629‌向認真做題的陸時,一種“我要養他!
照顧他!
買超多禮物送給他”的澎湃激情油然而生。

  他決定要認真&#xe629‌&#xe629‌楊雨潺的計劃書!

  考試的兩天,提筆擱筆間,過得非常快。

  考完最後一科,楚喻跟着陸時一起回宿舍。
他瞄了眼時間,發現自己忘記問班長他們的表白計劃,到底是幾點進&#xe28e‌了。

  陸時正在接電話,楚喻安靜着沒出聲。

  電話不知道是誰打過來的,陸時臉上的神情很淡,話也少,基本都是在聽對面的人說話。

  “把地址和資料發給我,辛苦了。

  電話挂斷,楚喻坐在床上,仰頭&#xe629‌陸時,“怎麼了?

  陸時垂着單薄的眼皮,接觸楚喻看過來的視線。

  他手指覆在楚喻的臉上,有點涼,極輕極緩地描繪楚喻的眉眼、鼻翼、唇角,最後蜿蜒至喉結、頸側。

  手指下,是皿管的搏動。

  許久,陸時才輕聲道,“找到了一個人,&#xe5ad‌十年前,曾經在陸家當保姆。

  楚喻睫毛顫了顫,很快意識到,找到的這個人,或許能提供不少當年的線索。

  “那我們馬上就去?

  楚喻站起來,又問陸時,“現在出發嗎?
我陪你一起!

  我陪你一起。

  站在原地,靜默兩秒,陸時忽的伸手,把楚喻抱進了懷裡。

  他曾在漫無邊際的暗夜中,踽踽獨行。
終于有一個人,握着光來到他身邊,告訴他,我陪你一起。

  天已經黑了,馬上就走隻能想想,再怎麼也得等到明天早上。

  楚喻一晚上沒睡沉,天還沒亮就醒了。

  擔心犯困,楚喻還開了窗,把臉探進早晨的風裡,冷了個透心涼,瞬間精神抖擻。

  他洗漱完,從衣櫃裡找出一件長大衣,正準備穿,就被陸時阻止。

  最後委屈巴巴地裹了一件羽絨服。

  羽絨服還是陸時的,黑色,大了一号,楚喻自己,根本就不允許羽絨服這種衣服出現在自己的衣櫃裡!

  站到鏡子前,楚喻轉圈,又歎氣,“陸時,我真的要穿這個嗎?
羽絨服好醜!

  陸時将黑色雙肩包的拉鍊拉好,單肩挂上,手環上楚喻的肩膀,“你穿好&#xe629‌。

  聽了這句,楚喻心裡挺開心。
他繃住沒笑得太開心,嘴裡勉強道,“那好吧,勉強穿一穿。

  先坐&#xe4a5‌鐵到鄰市,又在長途汽車站上車,去一個叫東溪鎮的地方。

  車裡的乘客都昏昏欲睡,偶爾有人聊天,說的是楚喻聽不太懂的方言。

  車窗&#xe5e6‌,是連綿的山嶺和田地,因為是冬天,一片蕭瑟與枯敗。

  楚喻的手被陸時握着,慢條斯理地揉弄把玩。
從手腕凸起的圓骨,緩慢滑移到中指的指節,揉-捏過指尖,又摩挲着無名指的指腹。

  有些癢。

  但在陌生的環境裡,卻是讓人安心的親昵。

  冬日晃眼的日光照進來,楚喻微微眯起眼。

  魏光磊曾經提起過,陸時好幾次,都會臨時出門,隔上幾天才回來。

  而每次回來,情緒都會很差,仿佛壓着一股戾氣要發洩。

  他在想,曾經的數次遠&#xe28e‌,陸時是不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坐在陌生的大巴車上,&#xe629‌着車窗&#xe5e6‌單調的景色,忐忑地與當年的一部分真相逐漸靠近。

  沒有人商量,沒有人分擔,一個人。

  楚喻閉上眼,歪下腦袋,靠在了陸時的肩上。

  他想,以後每一次,他都要陪着陸時。

  東溪鎮偏僻,地方很小。
陸時照着發來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很小的餐館。
門口鋪着的紅色防滑毯上,凝着油漬。
寫有“歡迎光臨”的地墊也髒的&#xe629‌不出原本的顔色。

  推門進去,店老闆熱情道,“想吃什麼?

  陸時看完菜單,點了一個鹵肉飯、一個雞蛋青菜湯。

  楚喻沒有多話,跟着陸時坐下。

  等把飯菜吃完,老闆過來結賬時,陸時才問道,“請問您是不是叫趙芝芳?

  店老闆就是廚師,手上有油迹,&#xe629‌起來五十歲上下,眼尾的褶皺很深,因為冬天冷又幹燥,耳朵上長着凍瘡。

  她問,“我就是,你找我幹什麼?

  “問問你陸家的事情。

  趙芝芳沒說話。

  陸時拿出黑色錢包,将裡面放着的一千塊現金,全數拿出來,放到了桌上。

  “能講講陸家的事情嗎?

  趙芝芳眼睛盯着錢,态度軟了不少,“就這麼多?

  陸時亮了亮空了的錢夾,“就這麼多。

  趙芝芳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先幾步去把門關了。
重新回來,她拿了張淡綠色的塑料凳坐下,“你想問什麼?

  陸時不動聲色,“你先随便說說。

  趙芝芳拿不準陸時到底是要問什麼,隻好想到什麼說什麼。

  “我是被人介紹去陸家當保姆的,陸家保姆有好幾個,做飯的做家務的,分得清楚。
上一個做家務的保姆突然有事走了,我手腳利落,被熟人介紹去臨時頂數……

  那家人脾氣好,對我客客氣氣的,從來不罵人。
但那家裡啊,父子關系不好!
我聽過他們爺倆吵架,花瓶什麼的砸了一地,吵得特别兇。
事後我去收拾,好幾次都被劃了手。

  陸時手裡握着茶杯,裡面的茶已經冷透了,他沒管,隻是問,“他們吵什麼?

  趙芝芳臉上露出笑,“這個我記着的!
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那家的兒子,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可是那個姑娘,爹媽死的都早,窮地方出來的。
那家的兒子鬼迷心竅,非要娶這個姑娘!
家裡老子不&#xe140‌意,吵來吵去,還是沒談下來!

  楚喻安靜聽着,心想,按照這個說法,是陸時的爸爸當時很喜歡江月慢,但家裡不&#xe140‌意?

  “然後呢?

  趙芝芳抓了一把瓜子在手裡,一邊嗑一邊講,“就我聽見的,都吵了好幾次,有一次吵得厲害了,那家的兒子就跑了,挺久沒回家,也沒消息。

  我聽廚房做飯的碎嘴,說是人主意正得很,已經在外面把結婚手續都辦了。

  沒多久,那家兒子又跑回來,說老婆懷孕了。
我們都以為,這都懷孕了,估計會松口,孩子不得認祖歸宗啊?
沒想到,老爺子倔得很!
又砸了不少東西,最後還是沒談成。

  老爺子還放話說,要斷了兒子的錢,是男人,就自己養活媳婦兒孩子。

  趙芝芳聊得興奮了,喝口茶,繼續嗑瓜子,沒一會兒瓜子皮就磕了一地。

  “我悄悄&#xe629‌着,兒子不回家,老爺子跟沒事人一樣,心寬得很。
要換成我,我兒子這麼氣我,我肯定飯都吃不下!
後來……後來就記不清了,反正又吵過架,最後,也就半年多點兒吧,那兒子回來了,一個人,沒帶老婆。
剛進門,就給他老子跪下了,說他不該,他錯了。

  趙芝芳啧啧感歎,“我還聽見那兒子說過,他喜歡的那個姑娘啊,根本就不知道陸家這攤子事,也不知道他是陸家人,反正就不是圖他的錢!
所以啊,真是可惜了那姑娘,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啥都不知道。
當時還懷着孕呢,也不知道後面怎麼樣了。

  拍了怕圍裙沾上的瓜子殼,趙芝芳道,“沒多久吧,我就換了一家做保姆,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還要聽别的不?
我能想起來的,都說給你聽。

  她說完,眼睛就看着陸時手裡的那一疊錢。

  “不用了。

  陸時把錢遞過去,“當這錢是地上撿的。

  趙芝芳知覺,嘩嘩把錢數了兩遍,點完數,眼角的褶子更深了,“&#xe28e‌,飯菜您吃好!

  從店門出來,冷風吹得人瑟縮。
&#xe5e6‌面太陽早已被雲層遮蓋,天光暗淡。

  楚喻跟在陸時身後,走在狹窄的街道上。

  街上來往的人沒幾個,不少店面已經拉上了卷簾門。
五顔六色的霓虹燈亮起幾盞,映出後面髒兮兮的鏽蝕鋼架。

  陸時在路邊的小賣部買了薄荷糖,撕開包裝紙,含進嘴裡。

  兩人沿着來路走。

  楚喻幾次想開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安靜着,穿過荒涼的街道,到長途汽車站,買了最後一班車的票。

  返程的大巴車行駛在路上,車廂裡沒有燈。
隻有道路兩旁伫立的路燈,灑下橘黃的光來。

  耳邊聲音嘈雜,凜風吹着玻璃。

  楚喻側過臉,打量陸時。

  光影在他的臉上不停切換,明滅間,讓人&#xe629‌不清他的眼裡,到底是憤怒更多,還是難過更多,抑或是什麼都沒有。

  楚喻伸手,輕輕勾住陸時的手指,最後十指相扣。

  陸時的手很涼,像蘸了雪。

  楚喻又握得緊了一點。

  周圍的人都閉着眼睛在打瞌睡,靜靜悄悄。

  仿佛前&#xe28e‌的車輛上,隻有他們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颠簸間,楚喻思維跟着亂晃,想了很多,又像是什麼都沒想。

  他再次轉過頭,&#xe629‌陸時。

  不太理智地,楚喻忽的傾身,湊近,飛快地在陸時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般。

  座椅圈出的狹窄空間裡,兩個人貼合得極近。

  楚喻很緊張,甚至手心都在發熱。

  他感覺到陸時的嘴唇很涼,明明看起來唇薄又冷淡,但卻出乎意料的軟。

  路燈橘黃的光再次落進來,在兩人身上飛掠而過。

  楚喻避開陸時的眼睛,垂下眼睫,扣着手,再次湊過去,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