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這一斬,直接要了數千獸人士兵的命,同時,讓已經準備撤離的古力丹,又重新站在那裡。
面對這一切,張玄又一次舉起鐮刀,做揮舞狀。
“張玄,你不仁,不要怪我不義!”古力丹大吼一聲。
“裝模作樣。”張玄冷笑一聲。“對我老婆下手,這裡面,有你一份吧。”
“我承認,我是參與其中,但我并沒有下殺手。”古力丹解釋。
“參與就夠了。”張玄目光掃視一圈,“與此事有關的,一個都活不了。”
古力丹深吸一口氣,“張玄,我不想跟你戰,并非怕你,你身上有深淵的味道,讓我想到了一些事,我從最開始,就沒想過與你為敵。”
“你的做法,已經是與我為敵了。”巨大的黑色彎月在張玄頭頂形成,這是由死氣所凝聚而成的攻擊。
“好,你想打,我陪你!”古力丹大吼一聲,他身上幻化出一層金色铠甲,他手中,浮現一把大斧。
獸人王者所擁有的實力,難以揣測,但從現在來看,他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無視這古戰場的規則,而且,是憑借自身!
張玄與古力丹,絕對是這戰場上的至高戰力,他倆若對決,必然會格外慘烈。
一直蜷縮在那的弓雲道人,見狀打算偷偷溜走。
“你認為你跑的掉麼?”張玄手掌張開,傳出一股吸力。
正準備遁走的弓雲道人,在這股吸力之下,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滑向張玄,被張玄捏住天靈蓋。
張玄嘴角挂起一抹微笑,就見弓雲道人眼中,燃起一團火焰,而他的整張臉,則在此時露出恐懼,他張大嘴巴,像是遇見這生平最恐怖的事一般,他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幹枯,幾秒過後,弓雲道人的身體便癱在地上,已然沒了生機,在弓雲道人那深陷的眼窩當中,能夠看到兩團灰燼,像是被大火燒過的廢紙。
看着弓雲道人的慘狀,趙極眉頭皺的很緊,他能夠看出,張玄内心的黑暗面,已經被徹底釋放出來了。
趙極沖戰場另一頭大吼:“獸人族的王,你與張玄兩人,不過都是被人利用,我想,這一場争鬥并沒有什麼必要,張玄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趙極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現在這英靈殿的人,無非就是想繼續将這團水攪渾。
古力丹看着張玄頭頂凝聚的那巨大黑色彎月,以他的實力,自然能夠感受的到張玄身上傳遞出那不同尋常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氣,出聲道:“你若能勸住他,到可以約個時間,我們好好聊一下。”
“張玄,你知不知道,你老婆死的時候,那模樣,啧啧啧……”
斷九龍的聲音,在此時又突然響起,但隻聽他聲音,卻不見他身影,這聲音傳出的地方,就是在獸人族的大軍之中。
“該死的!”趙極破口大罵一聲。
古力丹則道:“張玄,人我幫你找,你不必再出手!”
可此時的張玄,手持命鐮,他内心的黑暗面早已覆蓋全身,在斷九龍這番言語刺激之下,又豈是别人三言兩語能勸住的。
張玄身上的黑氣不斷冒起,他頭頂的彎月,更加的誇張。
“飲月!”
張玄口中低喝一聲,在這古戰場之中,巨大的飲月領域,竟然突然降臨,這飲月出現在獸人大軍之上,逐漸下壓,在這飲月領域的壓力下,每一名獸人士兵,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重力壓在身上,這股重力,哪怕是古力丹,都不禁皺眉。
當飲月出現的第三秒,幾乎所有的獸人士兵,都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開始壓低身體,飲月領域還在繼續下沉,可以想象,若這飲月領域徹底下沉之後,這些獸人大軍,甚至會被這飲月領域,壓成肉泥。
“張玄,你夠了!”古力丹大吼一聲。
“夠麼?”張玄問了一聲,又自己回答了自己,“不,這還遠遠不夠。”
張玄将手中命鐮用力抛飛,那命鐮在張玄頭頂無限放大,黑的色彩遍布張玄身後,在這鐮刀彎月之下,張玄就如同死神的化身,散發無盡的死氣。
“看樣子,是非戰不可了。”古力丹将手中巨斧用力插在地面。
就在這巨斧與地面接觸的瞬間,古力丹身後,平白發出一聲巨吼,一個巨大的獅頭在古力丹身後浮現。
獅,便是古力丹的本體。
古戰場上,一邊是純粹的黑色,鐮刀彎月高挂。
另一邊,則是獸影浮現天空。
兩邊,都是這古戰場上的至強者。
在那鐮刀彎月之下,張玄手臂高舉。
古力丹則抓住巨斧。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人動了。
那巨大的鐮刀彎月斬向古力丹。
而古力丹身後的獅頭,則張開皿盆大口,向張玄吞噬而去。
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大戰即開之際,一道清脆的呵聲,在兩人中間響起。
“斷九龍,虧你還是那英靈殿副殿主,就隻有這麼一點點本事麼?在女人身上做文章,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一道妙曼身軀,出現在張玄與古力丹之間,銀白色的長發披下,正是切茜娅。
而在切茜娅的懷中,還抱着一人,是已經陷入昏迷的林清菡。
那巨大的鐮刀彎月突然停下。
而古力丹身後的巨大獅頭,也猛然消失。
天地間,在這一刻,又恢複一片清明。
切茜娅看着張玄,露出一抹微笑,“張玄哥哥,她,并沒有事。”
張玄的目光,轉移到切茜娅懷中那道身影上,原本遍布面龐的黑色紋路,在這一刻完全褪去,張玄一個閃身,便來到切茜娅身前,仔仔細細打量着切茜娅懷中的身影。
而趙極,則在此時,長出一口氣,他真的不敢想象,林清菡真要出事了,那會是怎樣的後果。
“看樣子,某些人的手段,并沒有成功。”古力丹冷哼一聲,“鳴金,撤兵!”
獸人大軍,完全撤離,而古力丹,則是身形一閃,就來到大軍中央,等再出現時,他已經提着重傷的斷九龍。
“張玄,人我給你留在這了,你自行處理。”
(趕路兩天一夜,才剛停下車到地方,昨天欠的今天補,不過時間會長一點,很可能在十二點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