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王妃為清蘭郡主算卦的事憂心,那邊她差點被人算計小産的事已經傳遍靖安王府了。
屋内,二太太坐在那裡喝茶,奇怪道,“怎麼會有人算計王妃?”
錢媽媽也奇怪的很,“有世子爺在,王妃就是再生上十個八個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啊。”
若是世子爺有什麼三長兩短,那算計王妃腹中胎兒的人就多了。
可世子爺不挺好的嗎,還娶了世子妃。
算計誰也輪不到王妃腹中胎兒了。
二太太把茶盞放下,望向錢媽媽道,“去庫房挑兩件補品,我一會兒去天香院。”
累了一天了,實在不想動了。
但王妃差點小産,就是再累也得去關心一下。
錢媽媽邁步出去,隻是錢媽媽前腳走,後腳一丫鬟打了珠簾進來道,“太太,奴婢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您說。”
二太太斜了丫鬟一眼,“說。”
丫鬟湊到二太太身邊嘀咕了兩句。
二太太臉上閃過一抹錯愕,飛快的看向丫鬟,“你确定沒看錯?”
丫鬟點頭,小聲道,“是老夫人院子裡的柳香,奴婢看了好幾遍,确定沒有看錯。”
二太太眉頭擰的松不開。
竟然是老夫人要害王妃腹中胎兒……
這……這怎麼可能呢?!
靖安王府這麼大的家産,她不可能不惦記,王爺膝下也隻有齊墨遠和齊墨銘兩個兒子,隻要除掉他們,等王爺百年之後,這爵位自然而然就落到二房頭上,歸她兒子所有了。
隻是她這樣想,老夫人狠狠的訓斥了她一頓,還給她撂了狠話,她要敢對世子和二少爺下手,就剝了她的皮。
二老爺也說過她要敢讓手上沾上他們的鮮皿,不論她給他生幾個孩子,有多少的功勞,也會休妻。
這麼多年,她看王妃再不順眼,也不曾動過害世子和清蘭郡主的念頭,現在老夫人卻要害王妃腹中胎兒,二太太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了,老夫人這麼做,不是吃飽了撐着嗎?
二太太還是懷疑丫鬟看錯了,但丫鬟那幾乎快要發誓的神情告訴她這應該不是假的。
王妃誤嗅麝香事真,再者之前她說要去護國寺還願,老夫人說過些日子再說,結果王妃一懷身孕,都沒人提這事,老夫人就主動說去護國寺還願了,怎麼看都透着奇怪。
還有早上出門前,老夫人還關心王妃害喜能不能出門,關心的她都覺得不大正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但老夫人和二老爺的威脅猶言在耳,二太太看着丫鬟道,“你很機靈,今日之事,不得再對任何人提起,以後你就是我南院的二等丫鬟了。”
丫鬟面上一喜,趕緊跪下道謝。
她以為二太太隻會賞她幾錢銀子,沒想到直接提拔她做二等丫鬟了,這可是每個月多了幾錢銀子,而且還有面子了。
二太太道,“起來吧,尋個理由,把柳香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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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鬼鬼祟祟的往王妃的花轎裡塞東西,但塞的是不是麝香就不一定了,因為王妃回來坐的是馬車,而非軟轎。
小丫鬟敢得了提拔,二太太交給她的第一件差事,哪能不盡心盡力啊,很快就把柳香找了來。
柳香以為小丫鬟找她隻是送她吃的,沒想到真正要見她的竟然是二太太。
柳香有些不知所措,聲音打顫道,“不,不知二太太找奴婢來,來是……?”
二太太笑道,“老夫人讓你往王妃的花轎裡放了什麼東西?”
柳香後背一僵,“沒,沒有啊。”
二太太笑了,“沒有?你可知道辦事不利的人,老夫人是怎麼處置的?”
柳香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給二太太跪下了。
二太太開門見山就問她往王妃的軟轎内放了什麼,必定是有人看到她在王妃花轎旁邊行為鬼祟了。
被二太太發現了還好,萬一被三太太和王妃的人瞧見了,沒得連累老夫人。
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老夫人知道了,能輕饒了她?
被丢去莊子上幹粗活都算是最好的下場了,就怕被打個半死最後被賣的遠遠的。
二太太好整以暇的撥弄着茶盞蓋,“還不肯說嗎?”
柳香哆嗦了嗓音道,“是,是……麝香。”
說完,柳香又道,“奴婢是把麝香粉末塞在了王妃軟轎裡,但王妃沒有坐進去,王妃誤中麝香與奴婢無關啊。”
的确,麝香雖然對懷了身孕的人殺傷力很強,但畢竟要聞上那麼多會兒才能見效,隻是從花轎路過,是不可能造成那麼大的傷害的。
二太太讓柳香起來,賞了她一兩銀子,道,“機靈點,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畢竟這樣的事都交給柳香去辦了,這丫鬟至少是陳媽媽的心腹了。
拉攏這麼個丫鬟,對南院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柳香謝二太太賞賜,然後退出去。
二太太坐在那裡,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敢問二老爺,更不敢問老夫人,憋的她心裡實在是難受。
再說姜绾,和齊墨遠回了柏景軒,她沒有回屋,直接去了書房。
齊墨遠看着她道,“累了一天了,還不歇着?”
姜绾回頭走了兩步,拉過齊墨遠的手,直接往書房拽,“我有話和你說。”
齊墨遠有些詫異。
不過被姜绾拉去書房的感覺挺好。
進了書房,姜绾讓金兒守門,齊墨遠就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道,“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姜绾看着齊墨遠道,“今天豫國公世子也去了護國寺,還見了清蘭郡主。”
齊墨遠看着姜绾道,“這不很正常?”
“見面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他們定親了,可豫國公世子給清蘭準備的糕點裡有催情藥,”姜绾道。
齊墨遠臉色一變。
姜绾繼續道,“金兒被護國公府大姑娘的小厮追,誤打誤撞被清蘭救了,也冒冒失失撞在了石桌上,蹭了一衣袖的桂花糕。”
“我不知道這糕點是别人下的藥害豫國公世子和清蘭,還是豫國公世子自己下的,若是他,那這樣的人,清蘭決不能嫁。”
齊墨遠臉黑成鍋底色了。
等姜绾說了道士算卦的事,齊墨遠走到窗戶旁喊暗衛。
喊了兩聲,暗衛都沒有出現,姜绾心提了起來,暗衛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不過齊墨遠的暗衛不止鐵風一人,還有好幾個,隻是平常離書房有些遠,畢竟書房外的大樹容納一個鐵風,再加一個鐵鷹已經超載了。
齊墨遠吹了一記口哨,暗衛才過來。
這邊暗衛剛走,那邊鐵鷹回來了,看臉色就知道買鋪子的任務沒完成。
鐵鷹有意見啊。
他是來負責保護世子妃安全的,結果世子妃出門,他沒能暗中護着,去買勞什子鋪子,他留在靖安王府還有什麼意義啊。
可就這麼走了,又實在不甘心。
鐵鷹回樹上待着。
姜绾轉身要忙開書齋的事,結果剛轉身,鐵風也回來了。
鐵風臉色蒼白,一看就受了傷,姜绾忙問道,“沒事吧?”
鐵風搖頭,“屬下随身帶了世子妃給的解毒丸,沒有大礙。”
“那護國公府的人呢?”姜绾問道。
鐵風沉思了下,道,“那人未必是護國公府的人。”
姜绾詫異,“為何這麼說?”
鐵風道,“那幫護國公府大姑娘的是個女的,若是護國公府的人,大可以打扮成丫鬟護在護國公府大姑娘左右。”
鐵風說到這一句,鐵鷹一躍從樹上跳下,走過來問道,“是什麼樣的女的?”
鐵風看了鐵鷹一眼道,“那女子蒙着臉,看不出她長什麼模樣,不過身手不錯,不在我之下。”
鐵鷹望向姜绾道,“當日在街上行刺世子妃的就是幾個女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