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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逗鵝

嫁偶天成 木嬴 2852 2024-01-31 01:10

  隻剩半條命了,還能說的這麼雲淡風輕。

  這表哥的心也忒狠了點兒。

  驢皮的殺傷力有多大,姜绾知道。

  她怕檀越會撂挑子不幹和齊墨遠表兄弟決裂啊。

  把糕點塞嘴裡,姜绾擡腳就走。

  齊墨遠把書放下,也走了出去。

  姜绾去了書房,但是沒見着檀越的人,暗衛在那裡熬驢皮呢。

  姜绾東張西望,問道,“表少爺呢?”

  “去上茅房了,”暗衛悶聲道。

  “……。”

  “已經去了大半個時辰了。”

  “……。”

  如果不是溜了,那肯定是掉茅坑裡了。

  暗衛望着齊墨遠道,“爺,要不要屬下去找表少爺?”

  “不用了,讓他明天再來熬一上午,”齊墨遠道。

  那麼大一口黑鍋。

  沒這麼容易就算了。

  熬驢皮不是什麼難事,火候掌握也容易,就是這味道叫人難以忍受。

  姜绾是厚道人,讓暗衛先熬會兒,她和齊墨遠吃了飯就來替他。

  晚上他和金兒輪流熬驢皮,早上再換她。

  暗衛沒什麼意見,雖然味道是難聞了點兒,但這麼多人中,就數他的忍耐力最強了。

  等姜绾回屋,丫鬟已經把飯菜端來了。

  姜绾已經吃了幾塊糕點,隻吃了半碗飯就吃不下了,齊墨遠瞧着似乎沒受影響,吃的和往常差不多。

  嗯。

  本來齊墨遠是沒食欲的,他連飯桌都不想上。

  但他一個大男人沒道理還比不上一個女人,被熏了會兒就吃不下飯了。

  不但要吃,還得比姜绾吃的多才行。

  這一放開,食欲不僅回來了,似乎比以往都要好。

  齊墨遠,“……。”

  吃完了飯,又歇了一刻鐘,姜绾就去書房替暗衛了。

  暗衛要和金兒忙一晚上,也沒推辭。

  齊墨遠哪都沒去,就在書房内看書。

  姜绾熬的胳膊泛酸,金兒才姗姗來遲。

  見她過來,姜绾才道,“怎麼睡到現在才醒?”

  金兒撓額頭。

  她其實早就醒了。

  隻是有整整一個半包袱的首飾,盤腿坐在床上看了半天,笑的腮幫子都酸了。

  看了大半個時辰,又為把首飾藏哪裡想了半個時辰。

  要不是丫鬟敲門叫她吃飯,她估計還在找地方藏首飾呢。

  金兒揉了揉肚子,姜绾道,“快去吃飯吧。”

  金兒點頭如小雞啄米,“奴婢一會兒就回來。”

  金兒跑去小廚房。

  丫鬟婆子們圍在桌子旁等她呢。

  世子妃的貼身丫鬟沒來,她們不敢開飯啊。

  “金兒姐姐可算來了,飯菜都涼了,”小丫鬟嘴甜道。

  金兒有些不好意思了,“下回你們不用等我。”

  雖然她們都不願意等她。

  因為她不是忙的沒空來吃飯,她是數首飾數到手抽筋呢。

  世子妃那麼寵她,一口氣賞她那麼多的首飾,柏景軒上下丫鬟婆子加起來也比不過啊。

  世子妃最信任的丫鬟,哪敢慢待了,一定要給夠她面子。

  丫鬟拉着金兒上桌吃飯,大家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眨眼的功夫,碗就堆成小山高了。

  “夠了,夠了,”金兒忙道。

  丫鬟笑道,“吃飽了才有力氣伺候世子妃啊。”

  這倒也是。

  姑娘熬驢皮要不斷火熬三天。

  她白天睡夠了,晚上要忙一晚上呢,得多吃點才有力氣。

  金兒端起碗吃飯。

  大家習慣了邊吃邊聊天。

  小廚房的李媽媽給金兒夾魚,道,“世子妃在做什麼糕點啊,這味道和咱們平常做的好像不太一樣。”

  這話委婉的金兒都聽不下去了。

  這哪是好像不一樣啊?

  這是絕對不一樣好不好。

  哪家鋪子賣這樣的糕點,倒閉都是輕的,做糕點的功夫,鋪子都被人砸百十來回了。

  知道她們好奇,金兒道,“那是當然了,我家姑娘的糕點是用秘方做的,味道和别人的自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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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

  “世子妃在河間王府也經常做這樣的糕點?”丫鬟問道。

  “……隻偶爾。”

  金兒聲音低的弱不可聞。

  為了不丢臉,她都開始撒謊了。

  她繼續吃飯。

  其她丫鬟不再多問,隻盼着世子妃能早日收手,還柏景軒一片清香。

  有丫鬟問金兒姜绾被砸後腦勺的事。

  金兒倒不隐瞞,都說了。

  其實她也有問題的,她問道,“什麼是逗鵝冤?”

  丫鬟們搖頭又搖頭。

  方媽媽則道,“吃飯。”

  金兒看着她,“方媽媽,你知道嗎?”

  方媽媽心累。

  她讓丫鬟吃飯,就是不讓她們交頭接耳的意思,世子妃的丫鬟怎麼還問。

  早上把世子妃的象牙梳給梳斷了,方媽媽擔驚受怕了一整天。

  金兒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方媽媽便道,“那是世子爺很小時候的事了,我記得那年世子爺才七歲……。”

  丫鬟們都停下來聽方媽媽說起這件往事。

  那年,齊墨遠七歲,表少爺檀越才六歲,正是四處搗蛋的年紀。

  宮裡進貢了二十來隻鵝,先皇賞了王爺一隻。

  表少爺看鵝被抱回來,特别好看的樣子,拉着齊墨遠去看鵝。

  畢竟是先皇賞賜的,得養上一段時間才能殺。

  看鵝的時候,也不知怎麼的,籠子開了。

  鵝跑了出來。

  檀越拿棍子逗鵝玩。

  鵝發飙,追着他要咬。

  雖然齊墨遠落水傷寒未愈,身子虛弱的很,但表弟被鵝欺負,做表哥的哪能在一旁看着?

  拿起根棍子就去幫檀越,讓他去搬救兵。

  一人一鵝。

  激戰慘烈。

  救兵沒搬來,王爺來了。

  王爺聞訊趕到的時候,齊墨遠已經摔的鼻青臉腫了。

  大白鵝羽毛掉了一地。

  鵝朝齊墨遠撲過去,被王爺一把拎住了脖子,讓人拿下去紅燒了。

  齊墨遠被王爺拎着衣領子扔進了祠堂裡。

  趴在凳子上,生生挨了三十雞毛撣子。

  打完了,才知道逗鵝的不是齊墨遠,是檀越。

  王爺冤枉了自己的兒子。

  這件事發生已經有十多年了,府裡的下人知道這事的都沒多少了。

  金兒聽後,心疼道,“沒想到姑爺小時候被冤枉的這麼慘過呢。”

  “這事王妃不讓提,怕會影響世子爺和王爺的父子感情,”方媽媽叮囑道。

  金兒連連點頭。

  她一定提醒姑娘,萬不能再在姑爺面前提逗鵝冤了。

  隻是沒想到,這一提醒,又把姑爺給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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