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頂有顔色的帽子
第九章
擁有過數篇大熱小說,被傳統文壇罵得體無完膚的作者再次發售了新書。新書一改過去的風格,主角從後宮王、推土機的屬性,走向了另一條極端!
一本純情戀愛小說出爐了!
不僅是内容新穎,寫的是重生彌補遺憾,小說封面也變得小清新起來。
青梅竹馬,白頭偕老,不再是青梅不敵天降系列。
别說是沖着作者買書的書迷們迷茫了,覺得手裡的書不香了,嘴裡的味道變淡了。出版社的編輯也在讨論,這位有名的商業作者怎麼突然轉型?在八卦之中,專門負責聯絡麻生秋也的編輯一口道破了真相:“他談戀愛了。”
因為脫單,所以字裡行間都甜蜜,又因為找到了未來,不再束手束腳,哪怕是重生的題材也敢嘗試性的寫出來。
春天到夏天,又跨度到了秋天,落葉紛飛,遮蓋了過去。
十月份,麻生秋也與蘭堂同居了半年。
這半年的理想生活,放在現實中幾乎難以被複刻出來,他們沒有吵過一次架,做到了真正的和樂融融。不管是麻生秋也與衆不同的思想,還是蘭堂脫離社會規則的性格,二者發生碰撞,互相會給予尊重和理解。
麻生秋也恍然回首,發現自己是有多麼幸運,居然找到如此好的戀人。
他們皆有一個相似之處:經曆過常人沒有經曆過的變故,不在乎雞毛蒜皮的小事,隻要不踩到底線,根本不會去在意生活上的問題。
問題再大,能有穿越或者失憶大嗎?
若沒有。
那就不要計較太多了。
麻生秋也的克制與包容,蘭堂的内斂與聰慧,組成了這個新家庭。
港口黑手黨本部的五棟大樓之一裡,麻生秋也在上班中學會摸魚,偷偷用手機發短信,與那些沉浸在熱戀之中的人差不多。哪怕被抓住會扣獎金,也要和男朋友聊天,彌補白天不能見面的相思之情。
【蘭堂,看完了出版社寄來的樣書嗎?】
【嗯。】
短信被秒回。
第二條來自蘭堂的短信,迅速出現:【寫的很有趣,主角經曆的未來是秋也想出來的嗎?日本居然會發生房地産泡沫?】
這個世界自然沒有資産價格膨脹的災難,大戰還未結束呢。
麻生秋也暗笑,回複道:【小說寫的是架空世界。】
兩人又為晚餐吃什麼聊起來,麻生秋也負責順路買菜,蘭堂說想要試試下廚做菜的感覺,不能總是讓秋也一個人做菜洗碗。
麻生秋也不知道多麼感動。
下廚,做菜!
二次元的魏爾倫會不會酸,他不知道,但是三次元的魏爾倫肯定會哭!縱觀法國詩人蘭波的一生,就知道對方與“居家”和“賢惠”無緣。
還是二次元好,一切皆有可能!
【蘭堂,你在家還是外面?】
【我在外面的咖啡廳,喝着咖啡,看秋也寫的小說。】
【羨慕蘭堂,我還沒有辦法下班。】
在上次麻生秋也帶他去過的咖啡廳裡,長發的冬裝青年坐在窗邊,翻閱一本嶄新的小說,視線飄過手機上彈出的信息内容,嘴角浮現笑意,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熱咖啡,打出了一句話:【需要我去看你嗎?】
他的氣質不凡,怕冷的穿戴作風也難掩外表的優秀,放在咖啡廳裡,約會的男女們總是會忍不住去看一眼那個單獨一桌的外國青年。
可惜下一秒,蘭堂的笑意就減半。
他看見秋也一如既往的婉拒了自己的探望,原因是工作有保密性質,親屬進入需要經過審查,而蘭堂的身份經不起查。
“我是黑戶……”
蘭堂想到這一點就心裡煩躁。
小說的内容變得看不進去了,他對着日本的文字發呆,一本書還未翻完,他的肩膀被人輕輕一拍,身體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僵住。
蘭堂讨厭與陌生人有身體接觸,仿佛天生自帶警報,有人靠近就能知道。
能突破他的防線的僅有……
“秋也!”
蘭堂驚喜,太陽還未落山,自己竟然見到了在上班的人。
麻生秋也從他背後擁抱住他,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好累啊,一口氣提前完成工作,為了能早點見到蘭堂就趕來了。”這麼一靠,工作帶來的分離感消失,一些負罪感在蘭堂心中冒出來,蘭堂口是心非地說道:“秋也不用這麼累。”
麻生秋也松開手,坐到了他的對面,口渴之下,拿起蘭堂的咖啡喝完。
“我不來,怕有人胡思亂想。”
“……沒有。”
“有,你的咖啡涼了,你都沒有去喝。”
“……”
在蘭堂的不好意思下,麻生秋也咂了咂嘴,果然要關心戀人的心理狀态,一不留神就會奔向憂郁的境地。
“雖然憂郁的蘭堂很好看,但我還是喜歡開心的蘭堂。”麻生秋也又為兩人重新點好咖啡,對親自來送咖啡的店長道了一聲謝,随後在僻靜的卡座上,執起蘭堂的手,摘去手套,十指相扣,溫暖對方冰涼的手指。
情侶戒指在指間成雙成對。
麻生秋也承諾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會讓蘭堂難過的。”
蘭堂左顧右盼,見秋也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上班也戴戒指,不禁有了安心和甜蜜的感覺,“沒有那麼嚴重,我隻是想了解秋也。”
麻生秋也了然:“好啊。”
蘭堂愣住。
麻生秋也輕松無比地說道:“我帶你去附近看一圈,你就知道了。”
隐瞞蘭堂?最開始是不想刺激蘭堂,如今感情穩定下來,自然要自己的坦白工作。說一句大實話,他不覺得蘭堂會感到恐懼和害怕,沒準還能拉近關系,給蘭堂幾分在日常生活裡沒有的新鮮感。
橫濱市的地标建築物莫過于港口黑手黨的五棟樓了,象征着權利和财富,麻生秋也沒有拉蘭堂靠近那裡,而是去附近的商場,帶他眺望自己工作的地方。
“蘭堂,我在那棟樓裡工作。”麻生秋也指着港口黑手黨的巢穴,沒有常人的自豪或者是混黑手黨的緊張,撇去那些染皿的争鬥内容,“這家港口公司是本地的龍頭老大,我是裡面負責翻譯的文職人員,平時接觸合同文件之類的,所以不方便在上班的期間見你。”
蘭堂的視力非常好,具體好到什麼程度,麻生秋也不知道,但是他立刻就聽見蘭堂笑着說道:“秋也,你怎麼沒有和他們一樣戴墨鏡?”
麻生秋也一臉驚訝:“你的視力太好了吧。”
這麼遠的距離,他能看見樓下的黑西裝成員,而蘭堂能看見對方戴墨鏡了,完全不是同一個水平的靜态視力。
蘭堂沒覺得有多好,不過秋也說好,那就當作是很好吧。
“戴墨鏡是他們的愛好,不是我的。”麻生秋也揶揄道,“我不用裝帥也很帥,用墨鏡擋住我的臉,才是降低我的顔值啊。”
該講清楚的事情講清楚了。
剩下的事情,麻生秋也不去講明,留給蘭堂無聊的時候去弄清楚。在蘭堂沒有恢複異能力前,他不會去催促更不會讓對方加入港口黑手黨。
他珍惜着這份難得可貴的時光。
麻生秋也找來一個購物車,一起購物買菜,“蘭堂,吃卷心菜嗎?”
蘭堂指着宣傳單:“不吃,我想吃松餅。”
“親愛的,這裡是蔬菜區。”麻生秋也教導他買菜的常識,“松餅可以在外面買,或者等你弄清楚了制作流程,再來買食材和工具。”
蘭堂轉身去了牛奶專區,給購物車裡放入了鮮牛奶。
他狡黠地說道:“我知道秋也喜歡。”
麻生秋也的表情一滞,去看蘭堂的身高,何時自己能超過一米八五?要知道文野裡有頭有臉的角色,身高超過一米八五的人也不多啊。
“外國人的身高……太作弊了。”
糟糕,據說魏爾倫更高,估計有一米九吧。
晚餐是麻生秋也從旁指導,蘭堂按照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做菜,專心仔細,切鴨脯肉的時候很快地掌握了一手不錯的刀工。麻生秋也松了口氣,實在是怕了二次元裡恐怖的廚房事故,什麼炸廚房,黑暗料理之類的,他敬謝不敏,就算是真愛也不能昧着良心去誇贊啊。
麻生秋也試吃了一口,法式料理的味道過得去,比一般的新手強多了。
“不錯。”
“多說幾句,我會改進的。”
蘭堂得到他的評價後,像是找到業餘樂趣,興趣十足起來。
麻生秋也在廚房裡摟住他的腰,真心實意地建議道:“做菜容易沾到油污和調料,你可以脫掉身上的圍巾和手套。”
蘭堂慫了,“冷。”
麻生秋也見狀,不再去心疼自己給他購買的高檔衣物。
“那就算了。”
他親着蘭堂的臉頰,如同觸碰幹淨美麗的冰雪,“蘭堂的身體最重要。”
蘭堂頓時展顔,灰綠色的眸子裡閃爍着純粹的喜悅。接觸過手機和電腦後,蘭堂可是知道情侶們的矛盾,幸而這些不存在于他們身上。
兩個人在一起。
異國他鄉生活也沒那麼孤獨。
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氣溫下降,國家層面的異能力者戰争在普通人以外的地方仍然存在,卻不再是麻生秋也和蘭堂會關注的事情。
第二次去橫濱租界的舊址是在年底,麻生秋也換上了與蘭堂差不多的冬裝,牽着出門就哈氣,凍的身體微微顫抖的戀人前往故地進行捐贈,到了這個時期,擂缽街的雛形基本完成了,到處有準備過冬的房屋與矮房子,一層層從外往裡面違章搭建,形成回字形的風格。
“秋也,你很善良。”蘭堂誇獎道。
“主要是過冬的衣物,以及搭建方面的木材和鋼材捐贈,送完這一批後,明年我就不會捐贈了。”麻生秋也刮了刮蘭堂的鼻梁,拒絕被發好人卡,“我才不是什麼善良的人,這麼做也有自己的目的,你當我的錢是大風吹來的嗎?”
“捐贈有什麼好處嗎?”蘭堂不在意秋也真實的表現,拉低帽檐,擋住寒風,一張深邃的歐洲人面孔在不笑的狀态下平添冷峻。
沒錯,蘭堂今天戴了那頂閑置在衣櫃裡的黑色禮帽,也就是未來中原中也收到的那一頂舊帽子。随着時間的變化,蘭堂身上會出現更多過去的習慣,比如說麻生秋也最近就看見蘭堂手機的網頁裡儲存了一個男士西裝禮服的頁面,某個揮金如土的法國美人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
好在蘭堂記得麻生秋也的存款數額,麻生秋也告訴過他,錢随便你花,如果低于一個危險的數字,他們就要吃不起日本相對昂貴的水果了。
蘭堂這才控制住了自己。
麻生秋也提醒他小心跨過新修的台階,輕描淡寫地說道:“能讓蘭堂舒心,以後來到這裡也不會被人找麻煩就足夠了。”
蘭堂散漫地說道:“我不認為我會怕麻煩。”
麻生秋也側頭,“我不想你受傷,你受傷……嗯,我會生氣的。”
蘭堂有意試探道:“怎樣生氣?”
麻生秋也聽出他不怕,笑眯眯地說道:“我會在你最愛的保溫杯裡加冰塊,丢掉你的熱水袋充電器,啊,還有空調,今年冬天不開了,可以省很多電費呢。”
“可怕嗎?蘭堂。”麻生秋也逗他。
“……可怕……極了。”蘭堂打了個寒顫,不願去想象那種畫面,“為什麼圍巾、耳罩、手套能夠逃過一劫?”
“因為我不想你真的冷到。”麻生秋也苦笑一聲,“我實在不明白,日本不算特别寒冷的地區,你為什麼怕冷到了這種地步。”
蘭堂幻想道:“也許法國人都這樣?”
麻生秋也:“……”你騙鬼。
目的地到了,麻生秋也不用過去幫忙發物資,與蘭堂站在一邊看着即可,他給了公益人員報酬,這些人當然要對得起這份工作。
孤兒們紛紛跑出來,登記名字,還有合照留念,麻生秋也瞧見了那個橘發男孩後,馬上調離蘭堂的注意力,帶他去數物資的數量。
【中也,我帶你媽媽來了,你千萬不要被他發現。】
中原中也同樣沒有過多留意麻生秋也和蘭堂,得知是捐贈人士後,看了一眼就低下頭,乖乖去領取物資,在得知五歲以下的孩子額外有東西後,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别扭,不想跟着幾個年齡超标的同伴去混玩具。
雖然他剛誕生不久,七歲也是虛數,但是他臉皮沒有這麼厚啊!
“中也,給你!”擠過去的人又回來了,銀發的白濑把多領到的玩具塞進了中原中也的懷裡,是一個小羊羔娃娃。
中原中也摸着質感普通的小羊羔,人生中第一次摸到玩具。
“謝謝。”
“不用,下次幫我搬東西!”
白濑早就發現中也的力氣很大,身上會冒紅光,感覺很特别,羊組織裡的其他人都對中原中也态度更好了。
羊,是懂得抱團的生物,羊組織何嘗不是如此。
“蘭堂,你想以後收養一個孩子嗎?”
“不想。”
蘭堂完全不妖豔不做作。
麻生秋也被蘭堂噎住後,改口說道:“我想要一個和蘭堂一樣可愛的孩子。”也隻有他會對身材高挑,優雅如貴族的蘭堂說出“可愛”的詞。
蘭堂拿出手機,敲了敲,搜出新聞給他看:“代孕?”
麻生秋也:“呃。”
蘭堂悶悶地說道:“别想,我不喜歡。”
麻生秋也哭笑不得:“放心吧,我對代孕不感興趣,一想到有其他人的基因與我、或者蘭堂聯系到一起,我就會惡心極了。”
蘭堂直白道:“我也讨厭秋也和别的女人有後代。”
麻生秋也習慣性地調侃:“有殺氣喲。”他去撫平蘭堂被風吹散的長發,親昵地說出生死之言,“要是你發現這種事情,盡管殺了我。”
蘭堂的笑容破開了凜冽的冬天,被愛意暖化了心口的一汪冰泉。
他的冷,來自于内心的空缺與對日本的不适應。
如今心裡不冷了。
麻生秋也心想:原著裡的蘭堂,估計是一個人孤獨地找尋過去吧,沒有人幫他,沒有人懂他,堂堂頂尖的空間系異能力者流落在日本,困于港口黑手黨這麼一個“鄉下”城市級别的黑道組織裡。
這麼想的麻生秋也看待蘭堂的眼神有着細微的變化,那是一種麻生秋也自己也不自知的責任感,他想盡心盡力地照顧對方。
在恢複記憶之前……多一點快樂,少一點悲傷。
蘭堂擡手遮住秋也寵溺的視線,“秋也,我沒有這麼脆弱。”
麻生秋也的睫毛眨了眨,說道:“我的蘭堂最堅強了。”蘭堂忽然有些可惜自己戴了手套,不然就能感受到秋也的睫毛掃過掌心的滋味,秋也總是誇他好看,卻不知道在他看來,秋也是最标準的亞裔美青年。
蘭堂認真地說道:“我發現秋也很會說好話,嘴上抹了奶油。”
麻生秋也笑嘻嘻:“不好嗎?”
“明明沒有交往的經驗,好話一套接着一套,想把我哄暈。”蘭堂拆穿了麻生秋也故作老道的假象,順便清點完了名單上的物資。
麻生秋也“哇”了,厚臉皮道:“被你看破了。”
蘭堂淡然:“實際行動就不怎麼樣,”
麻生秋也窘迫。
很顯然,他不怎麼主動的行為暴露了他是一個理論達人。
不對!
他是為了蘭堂着想!想要蘭堂不後悔!
“别自欺欺人。”蘭堂愉快地說道,“我知道秋也在等我恢複記憶,想要我心甘情願接受你,可是哪裡有同床共寝半年,什麼都不做的。”
這些對話,全程是用法語說的,而且走到了角落裡,杜絕被人聽見。
“你真是一個笨蛋。”
“我有親你!”
“親吻就足夠了嗎?不可思議,看來網上的資料是真的,日本男人的平均性生活率果然很低。”
“别這樣說啊――!”
麻生秋也急了,急了。
蘭堂在他耳邊笑道:“連接吻都要我教,誰才是失憶的人?”
麻生秋也選擇死亡,蛋疼地想道:“是法國人太熱情了。”
他上輩子看過一個資料,法國每晚發生一千三百萬次一夜情,每個女生在五十歲前平均有四個性伴侶,在愛情觀方面,法國人不認為上床和愛情有什麼關系。
所以,千萬不要被蘭堂的親近行為誤導。
萬一是約/炮呢?
他思念對方這麼多年,要的可不是身體,而是愛情!
麻生秋也拉下他的手,雙眼直視他,反而是蘭堂無法承受秋也目光之中想要守護他的真摯感情,臉上多出一抹羞赧和慚愧。
蘭堂暫時無法回應同等的愛情。
“對不起,秋也。”
“不要道歉,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我喜歡你,想要讓失憶的你也喜歡我,是我單方面自私的決定。”
麻生秋也是一個理智而無恥的人,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此卑鄙,用欺騙的方式去騙取一個原本不會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
自私的麻生秋也在發生過大爆炸,未來能輕易殺死自己的人面前握住對方的手,凝視着蘭堂臉上的淺紅。這是一個不擅長謊言,說謊會被十五歲的太宰治拆穿,直到死去也不屑于隐瞞中原中也的高傲之人。
“蘭堂,我抓住了你,直到我死去……也不會松開。”
“我願意等下去。”
“因為你的身體和靈魂,我都想要!若隻能二選一,我選擇靈魂!”
麻生秋也的眼底燃起笑意與瘋狂的火焰。
蘭堂蓦然睜大灰蒙蒙的眸子,仿佛要用靈魂記住他的諾言。
虛幻之中。
麻生秋也似乎有緣看見三次元的阿蒂爾・蘭波回眸看來,不羁而灑脫,嘲諷他的謊言,挑釁地問他能堅持愛情到哪一刻?
麻生秋也的答案很簡單。
【我再渣,也比魏爾倫好,何況我對愛情不渣。】
電影《心之全蝕》裡,蘭波第二次問魏爾倫:“你愛我的身體還是靈魂?”魏爾倫回答:“身體。”于是,蘭波決絕至極地走了,永不再見。
毫無疑問,正确答案已經擺在了眼前,傻子才選錯!
再罵一遍。
傻逼魏爾倫!活該你失去蘭波!
……
《地獄一季》:找到了!什麼?永恒。那是太陽與海,交相輝映。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