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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總是不上進 第164章 踩她

娘娘她總是不上進 雪中回眸 2599 2024-02-17 22:16

  說白了,意妃是沒做什麼壞事,可她過去一個人的寵愛壓住滿宮上下,難道不是原罪?

  所以盡管沒做什麼,但是如今誰都想踩一腳。

  甯婕妤明明也是一樣的性子,卻總是有人說她學意妃。可事實上,甯婕妤才是真高潔。能不煩意妃?

  過去惹不起,如今還不踩她?

  馮淑妃地位高,可寵愛比不上意妃多少年了,能不恨她?

  謹妃就更是不必說了,素來低一頭,如今揚眉吐氣了,不說回去?

  意妃本就不是個能說的,這會子似乎所有人都針對她,哪裡還有話說?

  隻氣的臉紅了白,白了紅的。

  “好了,今日就這樣吧。”皇後看夠了起身。

  衆人起身,意妃甚至晃悠了幾下,被畫扇扶着。

  衆人告退出了鳳藻宮,意妃一腔怒意看着衆人,可仍舊說不出話,隻能扶着畫扇的手就要上攆。

  “意妃,如今是一點規矩也不講了?是本宮與德妃不配你行禮?”馮淑妃淡淡的。

  康德妃扶着丫頭的手,就站在那,也沒有要為意妃解圍的意思。

  能看意妃的笑話,誰又不願意呢?

  人都是這樣的,過去意妃高高在上的時候,誰都要笑臉相對。

  如今她落魄了,自然不會這樣了。

  過去那些笑臉,便也要一并讨回去。

  意妃即便氣的不輕,可規矩就是規矩。

  于是轉頭:“臣妾告退。”

  康德妃笑了笑:“看看意妃這臉色怎麼這般難看,快回去吧。”

  她也是看夠了笑話,這才叫意妃回去的。

  馮淑妃冷哼一聲:“裝模作樣。”

  意妃再沒力氣說話,上了攆,跟在後頭。好在不必同路,很快便分開了。

  終于宮道上不在有人旁人,意妃憋不住咳嗽出來。

  撕心裂肺一般的咳嗽。

  “主子您沒事吧?趕緊走,回去叫太醫。”畫扇急切。

  “不許叫!”意妃喘息着:“回去。”

  這會子叫太醫,是想說什麼?

  不是更叫人說她?

  另一頭,沈初柳和姚寶林回去之後,姚寶林道:“她如今可真是……就不說話吧,還要說。”

  “樂意說,恨她的人多了。咱們算什麼呢。”沈初柳道。

  姚寶林失笑:“誰說不是。”

  宮中能一直走下去不被欺負的,必須有個子嗣。

  不然盛寵總會變,沒有孩子,怎麼支撐?

  看看如今的康德妃,過去不過是個無寵喪子的劉美人罷了。

  意妃當日就病了,是沒叫太醫,可次日裡也是起不來的。

  眼看着過年了,到臘月二十六修朝,也就是趙美人侍寝了一次,景美人侍寝了一次。

  倒是修朝之後,二十七這一天夜裡,皇帝又去了趙美人處。

  這可就叫人不得不注意了。

  趙美人這純屬是鐵樹開花了。

  沈初柳沒注意這麼多,她等着過年。

  今年沒有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年前,沈家叫人送進來了五千兩銀子。

  别看似乎是家裡年年貼補她,事實上有她這個得寵的主子在,家裡自然不止這麼一點進項。

  各處都好,不管是五千兩還是八千兩,都是不多的。

  年下裡,沈初柳自然要四處打點。

  不過其實她手裡銀子不少,不光是每年家裡給的,還有進宮時候帶的。

  以及,前幾日裴家送來的兩萬兩。

  還有就是皇帝賞賜的,以及她的份例銀子之類的,如今是斷然不會缺錢的。

  裴家不在京城,而是遠在吉州。

  當年将長女嫁給了沈家之後,裴家就舉家去了吉州赴任,一走便是二十年。

  裴家祖上是商戶,不過百年前就已經是讀書人,後來一直都做官,所以家底不薄。

  這也是裴氏進門帶着諸多嫁妝的緣故。

  過去沈初柳在家時候,也會接到外祖或者是舅父的信。知道她衣食無憂,便也安心。

  雖然從未見過,但是字裡行間,也知道那邊不是完全不惦記她。

  所以進宮前夕,就托人給她送來一萬兩銀子。

  今年又送。

  裴家沒有适齡女孩,所以沈初柳到能放心這個。

  不是她想得多,而是與裴家人從未見面,委實談不上多親近。

  沈初柳琢磨着,将她的人都叫來,挨個賞賜了。

  又叫元宵帶了銀子去膳房裡打賞了常照顧的幾個。

  并叫紫珠去司服局也打賞了幾個人。順帶将最後送去的衣裳拿回來。

  司服局的人感激不盡:“怎麼就勞駕姑娘來了,這不是準備明兒送去呢麼。”

  “我也是順道,嬷嬷們不必客氣,我就拿走了。”紫珠笑道。

  她走後,其他人把銀子分了分:“人家辦事是真大氣。”

  “可不,哎,今年說不定就是婕妤了。”

  “沒準……”

  回到了翠雲軒,衣裳拿出來檢查過,都沒問題,就一件一件挂起來,等着過年那幾天穿。

  那幾天是顧不上洗衣裳也不能洗衣裳的。

  所以就要夠穿,宮中無寵的嫔妃們如果衣裳不夠,就更怕弄髒了。

  紫蕊和紫珠直接打掃了一個空屋子,就專門挂衣裳。

  一挂就是十幾身,這樣衣裳不會皺,着急換也來得快一點。

  這幾日受過年氣氛影響,沒事做的人也覺得有點忙起來了。

  好在也就一兩天了,混亂着混亂着,也就過年了。

  到了除夕,就忙的陀螺一樣。

  一早起太廟祭祖,太後那拜見,皇後那拜見,一圈下來回到翠雲軒累的一個字也不想說。

  初一國宴,衆人都是打扮的漂亮莊重。

  沈初柳一身彤色襦裙,兇前繡着的是金邊梅花,裙擺上全是用極細的金絲線繡的暗紋。不動看不到,行走間才能看到隐隐金絲紋路。

  雙刀髻上,金嵌紅晶石,正是一朵一朵怒放的梅花。

  又有内事省做出來的紅梅絹花,真是惟妙惟肖,乍一看就是真的梅花。

  耳際是紅梅吐蕊耳墜子。用極細的金絲線吊着,上頭是珍珠點綴。

  狹長柳葉眉,沒有尋常那麼溫順,倒是多了些高挑與驕傲。

  眼線略勾出眼睛,将她的杏眼拉長。

  眼尾用紅色胭脂略點綴暈染開來,看起來有點粉色。

  眼下又畫了一朵小巧的紅梅,卻是半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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