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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總是不上進 第682章 結果

娘娘她總是不上進 雪中回眸 2649 2024-02-17 22:16

  在她的意識中,她得到了一切。

  家世,恩寵,子嗣,高位。

  可她坐在了最高處,還是聽得到有人說‘你真可憐’。

  你真可憐……

  你真可憐……

  你真可憐……

  “不!
不!
我不可憐,我不……我不可憐,可憐的是你們,是你們呢!
我是最厲害的女人!

  這便是蘇荷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或者說,是唇語。

  可惜,沒人知道。

  此時屋裡沒人伺候她。

  直到早上,她才被發現去世。
丫頭們都已經木然了,按着規矩給她更衣。

  剛通報,就有人來,直接将人送走了,根本不管她頭發都沒梳。

  不過這麼多日子的煎熬,她也沒多少頭發了。

  “皇上口谕,樂壽宮近身伺候和妃的,都出宮吧,自有去處。
不近身伺候的就先留着,過些時候自有安排。
和妃用過的東西全部集中焚燒。
金銀全部融化送進内事省。
不許留下一絲一毫痕迹。

  衆人聽了,近身伺候的已經吓得腿軟了,出去了,就活不成。

  可那些不需要出去的,卻是松口氣,這就意味着不會死。

  其實,樂壽宮裡的奴才奴婢們心裡是有數的,說是會傳染,可誰還不知之前擡出去的屍體是吊死的?

  這明明就是和妃做了什麼大事,又不好公開,所以這麼叫她死了。

  不然,就算是傳染的病,怎麼連一點東西都不許留下呢?

  後宮中,李太後直接将皇帝皇後貴妃,謙淑妃,麗德妃,以及二品四妃叫到了自己宮中。

  “和妃既然得了這樣的病,便也不好直接入妃陵,不如先在外頭找個好地方,請高僧祝禱過再移入妃陵。
皇帝你看如何?

  “母後的想法與兒子一樣。
正是該如此。
”皇帝道。

  “皇後也叫人好生照顧着五公主,孩子可憐。
”太後又道。

  皇後應了是。

  “樂壽宮不吉,暫時就不要叫人住進去了,好好修葺一番吧。
”太後道。

  皇帝應了是。

  “哀家歲數大了,經不起這些打擊。
日後後宮裡的人也該知道安分守己。
做了什麼事,一時瞞得住,日後也是瞞不住的。
”太後這話意有所指,在場衆人自然都是聽進去了。

  起身應了是,謹遵教誨什麼的。

  晌午,齊琰回了玉芙宮,就與沈初柳說起這個事:“娘還不知道吧,和妃此人,已經從皇族族譜上抹除了。

  沈初柳點了個頭:“今日太後那話,就是不許她入妃陵。

  說是過幾年挪進去,過幾年啊?
誰去挪啊?

  五公主敢說嗎?

  後世,隻怕沒人記得和妃這個人。

  她汲汲營營半輩子,滿盤皆輸。

  “如今後宮想來不會再有人敢打您的主意了。
”齊琰看沈初柳。

  “是嗎?
娘隻知道,後宮争鬥,無休無止。
”這一切,還是看皇帝的。

  若是皇帝新寵什麼人到了一定地步,後宮争鬥自然還是躲不開的。

  “有兒子。
娘放心吧。
”齊琰道。

  沈初柳歎口氣笑了笑:“不說這個了,用膳吧。

  和妃的事,悄無聲息的就這麼辦了。

  内事省後頭空地上,和妃的東西燒了一天一夜。

  将那一處天空都染紅了,可誰也不敢拿走一件。

  五公主在瑞慶宮哭的要昏厥,奶娘也哄着,隻是奶娘什麼都不敢說。

  以前還說有和妃娘娘坐鎮,五公主縱然隻是公主,日子也不會難過的。

  可一夕之間就這樣了。

  和妃死的不明不白,日後五公主靠誰呀?

  皇上也沒說叫五公主過繼給誰。

  哎。

  和妃一死,麗德妃就跟着病了,不過她是真的病了,不是别的事。

  再是心境厲害的人,看着這樣的事也沒有不怕的。

  和妃不能入妃陵的事都知道,但是族譜也入不了的事就沒人知道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人敢問一句和妃的追封呢。

  宮中所有人,後知後覺,和妃不可能有追封了。

  甚至,沒人知道她的屍身是被火化的,說的是以免傳染。

  可事實上,這年代被火化就是挫骨揚灰的意思。

  天越來越熱,這件事卻像是冷卻了的岩漿,漸漸沒人關注了。

  活着的人,永遠比死去的重要。

  麗德妃的病也漸漸好了起來,照舊請安,鬥嘴,看小嫔妃鬥嘴。

  裴家,鄭氏病危的消息就是這時候傳來的。

  沈初柳叫太醫緊着去看,可入了夜,還是傳來鄭氏沒了的話。

  元宵從裴家回來,給沈初柳帶回來一個木盒子。

  裡頭是一隻玉佩。

  “老太太臨終,說這是當年給您做的,隻是您出生後還不及滿月,您的母親就沒了,故而這東西一隻沒拿出來過。

  沈初柳看着那白玉玉佩,雕琢的是連年有餘。

  倒是好寓意,玉的質地就算是如今她見過無數好東西來看,也還是很好的。

  可見當年,鄭氏費心了。

  “外祖母走的可安詳?
”她還是沒有太多真實感。

  再是親人,沒有長久相處過,也是陌生的。

  “回主子,老太太走的安詳,也是兒女繞膝,圓滿一生了。
”元宵道。

  “那就好。
”沈初柳長歎一聲:“将預備好的東西送去吧。

  人老了,總會走的。

  去年是沈長靖,今年是鄭氏。

  沒人能永遠活着。

  沈初柳帶着這樣的感慨,躺在榻上睡了過去。

  夢中,她見到了其實根本不記得樣貌的裴氏,她的母親。

  那女子笑的端莊,可眸子裡卻透着悲傷。

  沈初柳不知該說什麼,隻是看着她。

  就這樣,直到醒來。

  沈初柳醒來的時候,隻感覺渾身沉重,手腕上似乎有什麼觸覺。

  “娘娘莫要動,是臣給娘娘請脈。
”趙太醫的聲音傳來。

  沈初柳才感覺不對。

  “如何了?
”齊怿修問。

  “我怎麼了?
”沈初柳詫異。

  “起燒了,睡了半日一夜,頭疼不疼?
”齊怿修歎氣。

  昨夜她燒的醒不來,吓得玉芙宮趕緊叫人。

  “你外祖母過世你傷心,可也不能不管自己,看看琰兒昨兒吓得。
”齊怿修道。

  “我當時隻是覺得身上沉,就去睡了,哪裡預料到呢。
”沈初柳歎氣。

  “無礙。
娘娘隻是近來思慮多了些,好好修養,好好用膳。
”趙太醫這時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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