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她最近腦子不正常
周五放學,傅枝依照承諾去了許家,跟着許薇一起去看望許太太。
坐在車上的時候,許薇告訴傅枝說,“許家在A市做木材生意,有很多人争相讨好。你爸早些年做生意不順,就是許誠主動出手接濟的。”
“許太太這個人,本家也在京城,她父親是民樂協會的主席,母親則是國内著名的鋼琴家,她在音樂上很有造詣,白瑤之前就想把陸初婉介紹給她母親做徒弟。”
所以這樣的家族,大部分生意都在京城,但人反倒是跑來A市,就讓許多人不解。
傅枝點頭,“那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醫生說,是一種比較罕見的絕症,國内的醫院都治不了她。”許薇替許太太難過。
“而且她前期隻是發熱、出皿,骨關節疼痛,後期走路的時候,還會莫名骨折,吃過很多藥都無濟于事,許誠才想帶她去國外看看。”
許薇說着眼睛都紅了,低下了頭。
傅枝心裡有了猜測,“應該是皿液病,問題不大,讓她吃口藥就能活到九十九,别慌。”
許薇:“……”
完惹,喜塔臘氏許薇更慌了。
車子很快就到許家别墅門外。
許家的别墅和陸家相差無幾的恢宏,聽聞許薇來了,許誠親自來到門外迎接。
傅枝注意到,許誠和許薇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彎着腰,他帶着兩個人去到了許太太的病房。
陸志文和白瑤一早就帶着傷勢漸好的陸初亮在會客廳等傅枝了。
“陸總,你不是說許太太的病拖不了嗎?她人在哪,還不帶路?”
一道雄渾的男聲響起。
傅枝下意識的擡眸望去,看見一個穿着大白褂子,四十來歲,身高預估有一米七,生的英氣逼人的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
楚河揚起頭,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說話間有種頤指氣使的态度。
“您跟我來吧。”許誠皺了下眉,念着他妻子的身體狀況,态度謙和。
許太太就坐在床上,明明是帶着幾分嚴寒的天氣,她卻穿着短袖,室内的溫度被降到了很低,她臉色發白,瘦的幾乎皮包骨頭。
看見許薇,笑了下,“我這病,醫生說,病氣大,你怎麼還來了?”
許薇走上前,替她把被角掖好,“我帶枝枝來看看你,你感覺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沒什麼力氣,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骨關節總疼。”
陸初亮看見許太太的胳膊關節又紅又腫,還有整個人病殃殃的狀态,他下意識地想把傅枝拉走。
陸志文找傅枝來給許太太看病自然是沒安好心,人死了,楚河随時都能跑,把責任推卸到傅枝身上,但傅枝不同,她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許太太,你這隻是小病,我家孩子很有出息,還有楚河醫生,一定會把您治好的!”白瑤難得聲音溫柔。
許太太對白瑤的印象不太好,還是點頭,“你有心了。”
她伸出胳膊,要讓楚醫生給她看診,隻是白瑤又先一步道:“不如先讓傅枝給您看看吧,傅枝可厲害了,前不久我媽心髒病突發都是她治好的,她還是咱們國家專業團隊的研究員!”
許太太順着白瑤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她知道許薇認養了一個女兒,聽說學習很好,人長得也漂亮,她原本提不起什麼興緻,直到今天見到了,才覺得傳言非虛。
人和人是講究眼緣的,許太太第一眼就很喜歡她。
但讓傅枝給她看診……
許太太皺了下眉。
倒是許誠,不知想到什麼,帶着幾分試探,“你有把握嗎?”
傅枝寒涼的目光落在許太太身上,把脈後,開口道:“八成。”
一瞬間,許誠眼睛裡迸發出奪目的光彩。
就是專業醫生給病患開刀做小手術,也不過是同樣的存活率。
然而,其他醫生都沒見過的絕症,傅枝竟然說有八成的把握?!
許誠黑漆漆的眸盯着傅枝,“那,那開刀?還是……”
“不需要。”傅枝接觸過和許太太一樣的病例,全世界也不過兩起,“針灸,用藥,大概半年的時間才會痊愈。”
許薇對着許太太道,“枝枝的醫術确實不錯,A市醫院的老大夫葉天也和我誇過她。”
許太太沒有說話。
反倒是一側的楚中醫愣住了。
他還沒有給許太太把脈,也沒有确定許太太到底得了什麼病,而傅枝敢把話說的這麼絕對,一定是在弄虛作假!
他覺得陸志文一家有些搞笑,對付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哪裡還需要他出面刻意引導傅枝胡亂用藥?!
同樣不相信傅枝的還有許太太,生病的痛苦隻有她清楚,她是真的不想死,這才一直堅持到現在,哪裡敢讓傅枝胡亂給她紮針,“不知道,你診斷出來,我是得了什麼病?”
“苯酚尿毒症,你應該沒聽說過,屬于罕見的基因突變型疾病,目前隻有m國有入檔的檔案,就是因為前期病症與白皿病有些類似,但又有輕微的差别,大部分醫院沒見過這種病才不能給出準确的治療方案。”
頓了下,又道:“針灸可以疏通經絡,而經絡‘内屬于髒腑,外絡于肢節’,隻要氣皿順暢,不讓毒素在體内淤積,再配上專門的藥物和溫和調養的方子就能治好。”
傅枝說的似乎很簡單,但許誠他們并聽不懂。
“傅小姐真是有大本事的人!”楚河忍住嘲諷,一頓瞎誇,“我窮盡半生都沒見過的病症,傅小姐一眼看穿,那就快給許太太針灸,開藥方吧?!”
他收了陸志文的錢,半起事來半點不含糊。
傅枝把藥包拿出來,陸初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最近腦子不正常,你們别聽她的!我先帶她離開!”
都不用白瑤說話,傅枝甩開陸初亮抓來的手,“你頭又不疼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有本事你再打我一下試……”陸初亮梗着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社會大哥樣兒。
“啪――”的一聲脆響。
銀針橫飛過去,紮在了陸初亮腳邊的地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