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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少輕裝上陣抓淘妻 第二百八十八章 從小就被當做繼承人培養

  這麼久了,在趙清染面前,紀惟言一直都維持着無所不能的形象,的确,在她心中,他就是神。

  任何時候,隻要一想到他,就什麼也不怕了。

  好像就沒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而且,哪個男人願意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展現脆弱的一面呢?

  尤其是紀惟言這種男人。

  所以,即使是受傷,他也從未和自己提過隻言片語。

  “說過多少遍了,不準對我說這種話!”

  紀惟言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她對自己道謝或是道歉。

  “我是你男人,更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不管做什麼,都是我的義務。”

  是啊,身前的這個男人,如今還是她孩子的父親。

  趙清染甜甜地笑了,她彎着唇,眼睛都微微閉了起來:“惟言,真的好喜歡你……”

  剛才在花園裡,她還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紀惟言的母親,為什麼一看到她就那麼激動不已?

  最大的可能,怕是因為紀商口裡的那個清意吧?

  紀商當初說她們兩個人的氣質很像,而他母親,是不是也覺得她像那個什麼清意,所以一見到她态度就轉變的那麼快?

  紀惟言,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不然也不會讓她保持距離。

  下意識地想開口問一問,但一想到她要提起的是紀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難以忘懷的女人,她就把那些話咽進了嘴裡。

  她的告白讓紀惟言心裡都像有什麼在撓着,他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

  “委屈你了。”

  知道他是在說他母親的事,趙清染搖搖頭,喃喃道。

  “也是我太心急了,聽見伯母的叫聲就忍不住過去了。”

  男人沒說話,隻是将她又往懷裡抱了抱,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讓她安心不已。

  知道紀惟言不會輕易提起受傷的事,于是趙清染也沒問,隻是從那以後,一直在關注他的身體。

  但是,威瑟說的舊傷,到底是什麼?

  她隻記得,以前在F國的時候,他貌似也有過昏迷不醒的時候,當時,刀疤男也是這樣告訴她的。

  如今,刀疤男貌似是被派去了執行别的任務,從來列瑟蒂國,她就沒在紀惟言的身邊看見過他了。

  唯一可以問的,就隻有威瑟了。

  趁紀惟言在書房處理工作的時候,趙清染偷偷地把威瑟叫來了。

  “惟言他以前有沒有留下過什麼傷?”

  威瑟微微一怔,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您也知道,殿下從小就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意外的,威瑟沒有直接回答她,反而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所經曆的,也是大多數人沒有經曆過的。”

  “我記得,在以為夫人重病去世的那一年,殿下那個時候年紀小,久久都不曾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走出來。”

  他母親去世的那年?那他當時應該隻有八歲了。

  威瑟也陷入了回憶中:“因此殿下生了一場重病,可當時,總統大人還是不曾讓他停止各種學習。”

  趙清染的手不自覺地緊握。

  “殿下當時本來就年少,還深陷失去至親的悲傷中,所以……”

  幾道無奈的歎息聲響起。

  “這些年來,身體總是會有那麼一兩次不舒服。”

  威瑟的話讓她的心裡無比的沉重,趙清染早在接觸紀商的時候,就覺得他可怕了,沒想到,他還冷皿至此。

  就算紀惟言不是他和心愛的女人生的孩子,那也和他有着深厚的皿緣關系,怎麼能那麼殘忍呢?

  當時的紀惟言,才幾歲?

  此刻,她是又氣又怒。

  怪不得紀惟言和紀商的相處方式如此,有一個這麼冷皿的父親,放在誰身上,态度也不會好吧?!

  憤怒之下,更是深深的心疼。

  雖然她從小就和自己的親人失散,但幸運的是,她有趙衡那樣待她真心的父親,她的童年,可以說是無憂無慮。

  她的惟言,怎麼可以被那樣對待?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必須讓少夫人知道……”

  威瑟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他深深吸了幾口氣,還是決定告訴趙清染。

  “在殿下吩咐我們接您來宮殿之前,殿下的身體情況……就相當的不理想。”

  “可以說,從F國回來後,大多時候,殿下都一直處于昏睡治療中。”

  聽他提到那次地震的事,趙清染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威瑟說到這裡頓了頓:“殿下被接回來的當晚,傷勢極其嚴重,流了很多皿……當時總統大人派了很多醫生過來,經過了長時間的搶救,殿下才脫離生命危險。”

  趙清染全身都一震。

  她隻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但具體的情況,紀惟言卻從來都沒和她講過。

  一股皿流直沖到腦海,她抿着唇,隻覺得心口疼的厲害。

  “做完手術的後幾天,殿下遲遲未醒,後來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又因為上任會即将來臨,所以殿下硬是強行從病床上離開,準時出席在總統院。”

  “您應該能想象到,以殿下當時的身體狀況,連外出都困難,更别說要出席那樣嚴肅的場合了,而且還要在所有人面前保持沉穩無事的模樣。”

  威瑟的這些話,讓趙清染幾乎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

  一度以為,當初他是因為身體恢複了,才能準時出席上任會,原來……

  他是帶傷出席的?當時他的身體非但沒有好,而且還很糟糕?

  這些事情,直到現在她才知道。

  趙清染不知道是什麼感受,她現在腦海裡全是紀惟言的臉。

  她怎麼就這麼傻呢?他說的每句話,她都信了。

  “都怪威瑟,和少夫人說了這麼多……少夫人,您要不先去休息吧?您的臉色……”

  威瑟見到趙清染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神情間滿是擔憂。

  “你繼續說,不許隐瞞……”

  趙清染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的眸子也明顯氤氲了幾分。

  “那天上任會結束,殿下一回到宮殿就再次發生狀況了,可把我們吓壞了,後來還是修養了好一段時間,才慢慢恢複的……”

  說到那段日子,威瑟又輕輕歎了幾口氣。

  “殿下剛上任,事務一大堆,我們總是讓殿下多休息,但殿下很多時候還是堅持着工作,直到您來宮殿的前幾天,身體才逐漸好轉。”

  紀惟言向來都是不喜歡多說的,她曾經問過好幾次關于他身體的情況,他都隻是随意說幾句,便轉移話題,而看他确實是沒事了,她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他說裝失憶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聯系自己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出事,其實,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還是不想讓她知道他傷的有多重吧?

  如果他當時沒有裝作不認識她,他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會不顧一切來列瑟蒂國找他……

  他隐瞞自己的傷勢,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她在苑國的那些日子,他應該就是在修養身體了,虧她還以為,他早就好了,不然怎麼出席上任會的?

  知道真相後,趙清染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她耳邊一直響徹着威瑟的那些話,導緻上樓時都差點踩空。

  然而她沒有摔倒,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接住了,男人摟着她的腰,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不舒服?”

  紀惟言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放開她就仔細打量了起來。

  趙清染搖了搖頭,眸子暗淡了一些。

  “平時也好好的,怎麼剛才就踩空了?”

  紀惟言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就是不小心……”她解釋着。

  男人沒說話,隻是直接将她抱了起來。

  沉穩地上樓,趙清染将頭埋在他的懷裡,鼻子有些酸。

  将她放至床上,紀惟言見她似乎是不對勁,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

  “到底怎麼了?”

  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趙清染擡頭看着他,沖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隻是想吃話梅了……”

  懷孕了想吃這些東西很正常,紀惟言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即就去吩咐傭人。

  “我讓他們給你送過來。”

  沒過多久,傭人就端着無數種話梅上來了,幾十個傭人,每個人手上都端着一種,幾乎排滿了整條走廊。

  “看看想吃哪種?”

  紀惟言擁着她,耐心地詢問。

  趙清染沒想到他會叫人準備這麼多話梅,一時也是有些怔。

  她随手指了一種,紀惟言就親自給她端過來了。

  “我喂給你吃。”

  他修長的手指拿起一粒話梅,輕輕地伸至她的嘴邊。

  紀惟言淺笑,看着她乖乖地把那粒話梅吃下去,最後還故意讓她把自己的指尖也含住了。

  趙清染立刻撇了撇嘴:“你幹嘛?”

  十足的嬌嗔,尾音上揚,聲音也輕輕軟軟的。

  男人的眼眸立刻就深邃了幾分:“好不好吃?”

  假裝沒聽出他的話外音,趙清染一邊吃一邊含糊開口:“嗯……”

  “還吃麼?”紀惟言喂了她一會,然後挑了挑眉。

  “不吃了……”

  這哪裡是在吃話梅?他把手指伸她嘴裡也就算了,吃了沒幾個就來吻她又是什麼意思?

  趙清染不禁瞪了他一眼。

  紀惟言再次給她調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就是怕她靠着不舒服,然後很自然地拿過旁邊的孕嬰書,靠着她坐了下來。

  男人翻到了她上次看的那一頁,和她一起看了起來。

  趙清染安靜地和紀惟言一起看着書,頭微微靠在他肩膀上,十分認真地看着書上的内容。

  “會不會無聊?”

  每天陪她一起看這種書,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應該很枯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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