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對西秦怎麼樣,但是一般結盟無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聯手吞并别人,一種是聯手抵抗别人。
東齊現在國力昌盛,又雄心壯闊,要滅西秦,有七八成把握,和甯朝結盟,必定是要聯手吞并西秦的啊。
這也算是先下手為快,要是甯朝和西秦結盟,東齊就危險了。
再加上現在世子被西秦所殺,東齊戚王手底下那些将軍就蠢蠢欲動了。
也不怪那些将軍太心急了,有東齊戚王壓在腦門上,他們立軍功很難,這不,趁着東齊戚王還沒有回京,先打幾戰,奪他幾座城池再說。
消息傳到王爺耳中時,東齊已經奪了西秦兩座城池了,據說還坑殺了不少的百姓。
沈玥聽了唏噓,“楚昂這一招用的太險了。”
萬一栽贓嫁禍沒有成功,或者被人識破了,這是逼西秦和東齊聯手啊,那時候甯朝可就真為危險了。
現在東齊和西秦開戰了,東齊戚王人還在京都,就算反應過來是被甯朝算計了,也為時已晚了。
和沈玥一眼,楚慕元和王爺也覺得楚昂這麼做太膽大了點兒,豈止是用兵行險招能形容的,簡直就是不顧一切了。
可這一場戰争在楚昂眼裡,是發生過的事,就算他不那麼做,西秦和東齊還是會聯手。
他就是看不過眼,讓他們先狗咬狗,就算不成功,也不過是保持原狀而已。
他就是費了幾天時間多去了一趟西秦,繞了點道,僅此而已。
而且東齊戚王就不是一般的狡猾,拉着西秦一起攻打甯朝,甯朝損失慘重,楚家記事裡寫了搭進去了大半個煊親王府。
楚昂不知道煊親王府有多少錢,但這一場戰事,東齊戚王撈足了好處。
王爺和楚慕元離間東齊和西秦,讓他們反目,這才平息了邊關之亂。
兩年戰亂,甯朝損兵折将,養了好幾年才緩過勁來。
東齊和西秦聯手,也沒能把甯朝給滅了,也算是不容易了。
現在東齊和西秦開戰了,這一場戰争走向如何,還真不知道了。
沈玥和楚慕元說了會兒話,楚慕元就起身去書房了。
沈玥坐着沒動,拿了賬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着。
外面,茯苓進來道,“世子妃,三房四房偷偷擡了不少大箱子進府,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沈玥聽了一笑,那些大箱子裡裝的除了花,還能是什麼?
明天就是休沐了,王爺先前說過,等休沐了,會去南院和北院好好看看那些稀罕花卉。
有則罷了,沒有還有的賬算呢,在明天之前,可不得多弄些稀罕花來糊弄王爺?
不過王府暗衛那麼多,王爺想知道南院和北院的情況,讓暗衛查一下就知道了,給她們時間,也是給她們準備的。
一點錢,王爺還不放在眼裡,隻是容不得她們以這樣那樣的借口蹭那幾百兩銀子而已。
既然是買花的,花園裡有花就成了。
告狀抓包這樣的事,她就懶的去做了。
再說三太太和四太太在老王妃跟前撕了一通之後,一路上都沒說話。
半道上,看着那些擡進來的大箱子,三太太笑道,“四老爺的事,四弟妹就别氣了,氣壞了身子,可就真是給人騰位置了,你我也不年輕了,想開些吧,現在就氣成這樣了,回頭搬府另居,沒有王爺壓着,還不知道府裡會有多少姨娘通房呢。”
男人都色中餓鬼,要不是王府家規嚴格,指不定有多少庶子庶女給她們添堵呢。
四太太從回府,臉色就沒好看過,眼眸裡淚珠就沒斷過,她抹了眼角,看着那些小厮擡的箱子道,“三嫂這是?”
三太太歎息一聲,“你不會把王爺要來南院和北院的事給忘了吧?”
四太太就明白那大箱子裡裝的是什麼了,她道,“你就這樣大白天擡進來?”
三太太嘲諷一笑,“你以為夜裡擡,王爺就不知道了?”
早知道府裡會出事,她就不費這心神買什麼花了,她就不信,三老爺和四老爺在祠堂跪着,王爺會去南院和北院。
這根本就是白忙活一場。
不過也不排除王爺存心和南院北院過不去,所以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當天夜裡,四太太也叫人搬了幾十盆稀罕花卉來。
不過,第二天,王爺壓根就沒有去南院和北院。
不是忘記了,而是沒時間去。
皇上也收到邊關傳回來的消息了,當時就震驚了。
震驚之後,皇上龍心大悅,然後就讓人傳東齊戚王進宮。
東齊戚王也剛收到邊關的消息,正雷霆大怒呢,他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雙眼,如何不惱?
和西秦開戰,完全是他計劃之外的事!
他自認一切都在他算計之中,卻沒想到有人在東齊作祟,把他算計的死死的。
正好這時候皇上又宣他進宮,東齊使臣就道,“甯朝皇帝不安好心,王爺,咱們還是即刻啟程回東齊吧。”
以前甯朝怕打戰,所以不敢拿他們怎麼樣,他們有恃無恐,現在東齊和西秦起了戰事,甯朝坐山觀虎鬥,王爺和甯朝皇上有舊怨,萬一派人刺殺,就是斷東齊一根頂梁柱啊。
現在局面完全反了!
朝廷那些酒囊飯袋,辦事都不知道用腦子嗎,打戰這麼大的事,王爺能不回去坐鎮?!
都要被他們給活活氣死了。
東齊戚王拳頭攢的緊緊的,雙目赤紅,睚呲欲裂。
甯朝滿朝文武都巴不得他早日回東齊,他遲遲不動身,如今東齊出事,不用人請,他自己就回去了,顔面何存?!
他是前來道賀的,甯朝皇帝請他進宮,還敢扣下他不成?
東齊戚王帶着一臉的怒氣進了宮。
皇上心情很好的設宴款待他,酒過三巡,皇上笑道,“難怪東齊戚王帶東陽郡主來甯朝,原來是存了聯姻之意,東齊戚王在京都逗留這麼多天,不知道有沒有中意的女婿人選了?”
這話完全是消遣東齊戚王的。
東齊戚王很清楚,皇上不會和東齊聯姻。
他端着酒杯笑道,“說到人選,我倒是有一個。”
然後就有大臣問了,“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