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杆在顫抖,發出嗡嗡嗡聲。
楚昂的腦袋一瞬間清醒了,後背發涼。
東齊戚王雙眸陰狠,看着楚昂道,“膽敢殺我兒子,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楚昂回頭看着他,問道,“說我殺你兒子的,你有證據嗎?”
“殺你,不需要證據!”
說着,他就閃到楚昂跟前了。
雙手成爪子,那一爪,絕對能将楚昂的鎖骨給捏碎。
楚昂疲憊不堪,都沒力氣逃了。
正覺得是不是死定了,然後一腳過來,将他踹翻了。
楚慕元替他接了東齊戚王一掌。
楚昂爬在東齊将士們的屍體上,腦袋都撞暈了,就算救他,也不用踹他吧,就這,還指望他領情?
楚慕元也不是東齊戚王的對手,人家習武幾十年了,他才十幾年,不能比。
十幾個來回之後,就有些吃力了。
城門上,王爺眉頭緊鎖,他不反對楚慕元和楚昂下戰場殺敵,好的将軍就應該和将士們同仇敵忾。
但明知道不是東齊戚王的對手還硬碰硬,就太愚蠢了。
而且東齊戚王會對他們兩個下手,也出乎王爺的預料了。
他沒有耽擱,就飛身下了城門,和東齊戚王交手。
楚慕元則和東齊副将過招。
楚昂沒力氣了,則和暗衛往回走,他要趴城門上歇息了,以前練武太不用功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弱。
隻是他想離開,可沒那麼容易。
東齊戚王世子手裡一把劍對着他,冰冷的劍在眼光下泛着光澤。
“想走?沒那麼容易!”
楚昂兩眼一翻,雖然軟劍不沾皿,但殺的人多了,上面難免沾了一二,他伸手擦掉,笑道,“我就算累的動不了了,就憑你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
東齊戚王世子笑道,“死到臨頭了,嘴還挺硬!”
楚昂笑着,“我不但嘴硬,骨頭更硬,可不像你,常山王養了你十幾年,待你如親生,沒想到卻養了一匹白眼狼,你說,我喊一聲,常山王會不會下城門救我?”
他笑容燦爛,看着城門上的常山王,仿佛張口就要叫救命了。
東齊戚王世子的眸光不僅冷,而且嗜皿了。
楚昂聳肩。
果真是常山王府大少爺啊。
幸好王爺夠正直,不讓他繼承常山王府,還把常山王的兵權架空了一大半,不然甯朝可真就危矣了。
東齊戚王世子臉色冰冷,他笑道,“看了,戚王世子果真是你殺的了,好本事,一個人将西秦、東齊、甯朝攪成一灘渾水。”
“過獎了!”
楚昂笑的牲畜無害,雖然嘴上謙虛,可是那神情很顯然不是那麼回事,他在驕傲。
那笑容,刺激的東齊戚王世子面容扭曲,手中的劍對着楚昂沖了過來。
楚昂和他說了半天,就是為了緩口氣,然後和他周旋。
兩人打起來。
暗衛在一旁幫忙,三對一,不占上風。
然後,有暗衛過來幫東齊戚王世子,那暗衛還沒靠近,被二老爺一箭給射死了。
死的有點冤枉。
東齊戚王世子朝城門看去,無意間見那箭對準他,心中大駭,再不敢念戰,轉身離開。
楚昂沒有耽擱,抓了繩子,飛快的上了城門。
别的不說,二老爺救命之恩,楚昂要給他一熊抱。
二老爺一臉嫌棄,渾身是皿的擁抱,他不想要啊,硬是用弓箭把楚昂給擋下了。
二老爺沒有耽擱,繼續搭弓,瞄準遠處,他箭術過人,而且臂力驚人,他的弓一般人都拉不開,這樣的箭射的遠。
他本想一箭将東齊戚王給射死。
不過他和王爺都是武功高超之人,移動很快,他不敢随便放箭,萬一沒傷到東齊戚王,倒把王爺傷了可就不好了。
他隻瞄準東齊暗衛。
暗衛武功高,殺他一個,抵得上東齊幾十個将士。
殺了幾個之後,東齊暗衛怕了,不敢靠的太近。
再加上東齊戚王知道和王爺過招,沒有什麼勝算,就算他拼着自己和王爺兩敗俱傷,他手底下的将士可沒法和楚慕元比。
他絕對不能有事。
東齊戚王無心戀戰,就退了。
王爺也沒有追去。
東齊戚王一退,整個東齊大軍就都退兵了。
這一次,東齊戚王是下了狠手要楚昂的命了,可是卻沒能傷他分毫。
回了軍營後,東齊戚王怒火從燒。
有煊親王護着,他别想殺楚昂。
而那小子又狡猾的很,他一出現,他就躲開,這一次打草驚蛇了,他估計不會再下城樓了。
東齊戚王一怒,又将新買的一張桌子給砸的粉碎。
“不能來硬的,那就隻能智取了!”
而這一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再說甯朝軍營,楚昂幾乎是被擡着回軍營的。
那些将士們看着他,道,“東齊戚王為什麼非要殺你不可?”
楚昂兩眼翻天,“東齊戚王懷疑他兒子是我殺的,所以要殺我為他兒子報仇雪恨。”
将士們吃驚,嘴巴張大的能塞進去一鹹鴨蛋了,“那戚王世子是你殺的嗎?”
“我說是我殺的,你們信嗎?”
“我們信啊!”将士們異口同聲道。
楚昂哭笑不得。
這麼信任他,了解他,他很高興。
但這事,他不能承認好麼。
将士們今天着實替楚昂捏了一把冷汗,他們道,“東齊戚王看來是非殺你不可了,往後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城門上看着吧。”
“對了,今天十三少爺受驚了,會犒賞三軍壓驚嗎?”有吃貨問道。
楚昂哭笑不得,他今天沒心情管吃的啊。
東齊戚王非殺他不可,他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方才是明的,就怕他來暗的啊。
自從被東齊戚王世子刺傷之後,他心裡就一直有不好的預感。
他這人預感從來是好的不靈壞的賊靈啊。
回了大帳,那些将軍也都關心他,替他擔憂。
楚昂強顔歡笑。
接下來兩天,邊關沒起戰事。
但甯朝軍營卻起了硝煙味道。
楚桓元來了。
他回京之後,因為記挂王爺,再加上顧側妃要他來,他又回來了。
他在軍中待的時間比楚慕元久,和一部分将軍的關系明顯比楚慕元好。
他一來,軍中的氣氛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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