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根本就不願意和顧側妃逞口舌之争,不然當初也不會扇她一巴掌了。
這裡是蘅蕪院,能進屋子裡伺候的都是王妃的心腹,王妃一發話,在門口伺候的婆子就進來了,臉色冷着,道,“顧側妃,請吧。”
顧側妃也知道她在王妃跟前讨不了好,隻是她實在咽不下那口氣。
拿本該屬于桓兒的銀子來打壓桓兒,叫她如何能忍?!
冷冷的瞥了王妃和沈玥一眼,顧側妃帶着一肚子半點沒消除反而漸長的怒氣轉身走了。
如果沒有皇上給她撐腰,她十條命都沒了!
顧側妃走後,楚總管派去福瑞樓打聽的小厮回來了,親自禀告王妃和沈玥福瑞樓發生的事。
今天上午,京都來了四匹難得一見的千裡良駒,其中一匹還是汗皿寶馬。
那些馬就放在福瑞樓下,之前沈玥和楚慕元鬥雞的地方供人欣賞,至于要買馬,就得進福瑞樓,誰出的價格高,誰就把馬牽走。
千裡馬難得,福瑞樓裡看熱鬧的和買馬的,把福瑞樓擠的是人滿為患。
楚慕元向來出手闊綽,煊親王府又富可敵國,他去的時候,第一匹千裡馬已經名馬有主了,三千兩。
楚慕元是王妃親生的事,滿京都都知道了,楚桓元就在二樓,和崇祖侯世子一起,叫了個包間。
楚慕元去的時候,包間早沒了,有人笑道,“世子爺這回可是來晚了。”
楚慕元聽得一笑,“包間是沒了,但本世子不至于混到想歇歇腳,都沒地方喝口茶的地步吧?”
話音一落,樓上的包間門開了大半,都是請楚慕元進去坐的。
楚慕元挑了個最好的位置包間,走了進去。
那件包間窗戶正好對着大廳,楚慕元站在窗戶前,隔壁正好是楚桓元,他笑道,“大哥莫不也是沖着汗皿寶馬來的吧?”
楚慕元勾唇淺笑,漂亮的鳳眸是志在必得,“汗皿寶馬我要定了,不論誰開價,我比他高兩千兩。”
楚桓元當時臉色就變了一變,因為他實在是喜歡那匹汗皿寶馬,仿佛别的馬都入不得他的眼了。
楚桓元沒有說話,崇祖侯世子就冷冷一笑,“如果我出十萬兩呢?”
楚慕元話丢了出去,不論是誰,他都會比他高兩千兩,崇祖侯世子開價十萬兩,楚慕元就得花十萬零兩千兩買下那匹汗皿寶馬了。
然後,楚慕元斜了一眼等着看他笑話的崇祖侯世子一眼,笑道,“十萬兩?崇祖侯世子果然财大氣粗,本世子可沒那麼敗家,十萬兩,你把那匹汗皿寶馬牽走吧,我甘拜下風了。”
崇祖侯世子氣的咬牙,“煊親王世子才說的話,就不算數了,還是記性差到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了?”
楚慕元摸着耳朵,笑道,“激将法對我沒用,你還是省省吧,我要是真花十萬零兩千兩買那麼一匹汗皿寶馬,我敢肯定,再座的十有八九會在心底笑話我腦袋被驢踢了,你要開口一千萬兩,我還不得把煊親王府打包賣了,一家老小全擠在汗皿寶馬上喝西北風了?”
一番話,說的福瑞樓上下哄堂大笑,那笑聲,仿佛福瑞樓都被笑聲震的顫抖了。
他雖然有錢,但不是傻子。
這明擺着坑他的,他還那麼傻乎乎的往下跳?
楚慕元壓根就沒把崇祖侯世子放在眼裡,不願與他多說,他讓樓下繼續拍賣。
一般拍賣,好東西都會留到最後,兩匹千裡馬沒賣完,是輪不到汗皿寶馬的。
樓下繼續出價,可是出到三千兩的時候,秦牧就站出來,道,“五千兩!”
崇祖侯世子喊價,“六千兩!”
秦牧繼續道,“八千兩!”
崇祖侯世子眸光一緊,楚桓元則道,“大哥不是要汗皿寶馬嗎,怎麼這些馬你也要?”
楚慕元好笑,“汗皿寶馬是千裡良駒,我騎着它,誰追的上?我帶着暗衛跑着跑着不就落單了?我若慢慢的騎馬,那要汗皿寶馬的意義何在,難道隻是為了炫耀我有匹好馬?”
言外之意,他要這匹千裡良駒是給暗衛準備的。
果然是财大氣粗啊,而且他說的話,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崇祖侯世子沒再出價,這匹千裡馬歸楚慕元所得。
第二匹馬,秦牧出價的,一開口就是七千兩,崇祖侯世子加了一千兩,秦牧叫價一萬兩。
然後就直接冷場了,馬還是歸楚慕元。
然後崇祖侯世子忍無可忍了,他那楚桓元說事,和方才顧側妃指責王妃的一樣。
他已經搶了楚桓元的世子之位了,現在也有兩匹千裡馬了,那匹汗皿寶馬就不能讓給楚桓元嗎?
楚慕元漫不經心回了他一句,“我今日讓了汗皿寶馬,你們就熄了搶回世子之位的心?如果真這樣,那這匹汗皿寶馬我便是買下送給你們又何妨?”
崇祖侯世子冷冷一笑,“你想的倒美,區區一匹汗皿寶馬,如何跟煊親王府比?!”
楚慕元就好笑了,“既然還是要搶回去的,那我為什麼要讓着你?”
然後,就扯到楚慕元身上帶毒,不宜動武上了,崇祖侯世子道,“表弟,虧得你還念着他身上有毒,動武就毒發,你想着他,他可曾想過你半分?”
楚桓元這麼多年,也是憋夠了,他道,“如果我今天也一定要這匹汗皿寶馬呢?”
楚慕元用折扇指責下面的牌子,上面四個字:價高者得。
拼錢,在坐的沒人拼的過他,楚桓元覺得楚慕元拿本該屬于他的錢羞辱他,就和楚慕元動手了。
他打過來,楚慕元能不還手嗎?
崇祖侯世子幫楚慕元,秦牧過來阻攔,然後就打了起來。
楚慕元不能動武,過了十幾招後,覺察到不對勁,就隻能速戰速決了,斷了崇祖侯世子一條腿,然後才毒發。
一個傷了,一個毒發。
秦牧和楚桓元自然罷手了。
再然後,王爺就去了。
看着楚慕元待在浴桶裡,一塊塊的冰往裡丢給他降溫,王爺臉色肅冷,但眸底難掩一抹心疼。
他必須盡快拿到王妃的皿。
王爺神情晦暗莫測,守在一旁的暗衛知道他再想什麼,道,“王爺,王妃明天和世子妃去代國公府。”
在王府裡,想要偷偷的取王妃的皿,還不如直接找王妃要。
可是出了府,就容易的多了,而且不會打草驚蛇。
王爺點頭,“你去安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