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元還在說王妃嫁虧了,沈玥後悔不該在路上就問他這話,應該等到臨墨軒再問也不遲的,現在該怎麼辦啊?
沈玥拽了楚慕元的衣袖,給他眨眼。
楚慕元看着她,道,“你也覺得我說的對?”
沈玥扶額,她手往後指,她絕對相信這厮是故意說了氣王爺的,現在他體内的毒不穩定,隻要王爺動手,他估計就會毒發,他這是占着王爺不敢揍他,氣死王爺不償命啊。
楚慕元這點小算盤,沈玥都看出來了,何況是王爺了,他臉黑着道,“别忘記你姓什麼!”
這是責怪楚慕元是煊親王府世子,是他名義上的兒子,卻處處幫着皇上,裡外不分,是非不分。
楚慕元裝傻充愣道,“母妃和皇上一個姓,是親堂兄妹,父王欺負母妃,還指望從皇上嘴裡聽到好聽的話?”
“我欺負她?”王爺額頭青筋暴起。
娶回來十八年,還隻是在福瑞樓才開始碰她,也不過是氣不過抓了她的手,把她打暈帶回王府,那也是為了圍護她,圍護煊親王府,圍護甯朝的顔面。
他自問對她夠寬厚的了,就因為老王爺霸道,硬生生的逼着她出嫁,她也委屈,所以她占着煊親王妃的位置,什麼都不做,他都一忍再忍了,還想他怎麼樣?
在大街上追人,在宮裡掀翻桌子,他都忍了,如今倒好,居然還和東齊戚王聯手支開他,好見上一面。
他從鶴影湖趕到行宮,東齊使臣拿了張信紙給他,道,“火燒行宮是煊親王妃讓我們燒的,我們就燒了幾座樓,不知道煊親王妃滿意否,對了,這行宮被燒,賠償什麼的,是煊親王妃單獨出,還是煊親王府出?”
如果不是他忍耐力夠好,隻怕當場都将東齊使臣吊起來鞭笞了。
他拿了信紙,趕回鶴影湖,結果就聽到王妃跳湖,被帶回王府的消息,王爺更是怒不可抑。
這邊怒氣還沒有舒散,又聽到楚慕元說王妃嫁給他,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王爺拳頭攢緊了,骨頭都發出嘎吱響聲。
要不是他動武就會引發毒素,他真的會打的他跪地求饒。
王爺覺得他的忍耐真的已經到極限了,結果楚慕元還用一種大丈夫敢作敢當,明明就欺負女人,還覺得委屈的眼神看着王爺,王爺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色。
楚總管跟在一旁,都覺得楚慕元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口中拔牙,非得要氣的王爺朝他動手不可麼?
萬一又毒發了,世子妃和王妃又得擔心,都成親了,怎麼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呢。
怕王爺忍不住,楚總管趕緊道,“王爺,老王妃還急着見你呢。”
王爺袖子一甩,就邁步走了。
等王爺走遠了些,沈玥就道,“幸好楚總管說話了,不然王爺不一定能忍的住。”
萬一動手,她可勸不住啊,沒看到他勸皇上和王爺别打了,最後自己挨了一拳頭嗎?
他是習武之人,一拳頭都嘴角淤青了,她挨一拳頭,不就直接暈死過去了?
楚慕元冷哼一聲,“他忍不住,我還忍不住呢!”
沈玥怔了下,問道,“怎麼了?”
難道王爺讓他看了很多分公文?
楚慕元就道,“他把軟玉鞭送給常山王妃了!”
沈玥愕然,“你确定?”
不是在宮裡還不知道送給誰了嗎,怎麼現在又知道了?
沈玥還不知道,她陪王妃遊鶴影湖這段時間,京都鬧街發生了件趣事,常山王府甯舒縣主把戚王府東陽郡主給打了。
兩人為什麼打架且不說,甯舒縣主打人用的正是軟玉鞭。
軟玉鞭很早就不在王府了,王爺送人了,不可能是送給甯舒縣主,而當年,王爺可是非常山王妃不娶,那軟玉鞭絕對是被她送去讨美人歡心了。
對母妃就冷冰冰,不理不睬,再不就是打暈禁足,對人家的王妃就那麼好,母妃還能比常山王妃差了?
這麼眼瞎的人,居然是他父王。
說母妃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都是輕的了,就因為他這坨牛糞,旁人看到母妃,都繞道走了!
楚慕元憤憤不平。
沈玥不知道說什麼好,十幾年前的事,她沒有弄清楚,還是别發表看法比較好。
倒是楚慕元之前說的,皇上贊同王妃嫁給趙太傅府三老爺,而那時候楚慕元可是碰巧被趙老太傅撿起來了,隻是被老王爺給搶了過去,王妃就嫁進煊親王府了。
王妃不會是因為自己兒子進了煊親王府,所以放棄了抗争,選擇出嫁的吧?
這太有可能了。
王妃身上的妊娠紋,瞞不了過來人,不論她嫁給誰,隻要不是楚慕元的親爹,她都不許别人碰她一下。
她誰都不會愛,嫁給誰又有什麼區别呢,還不如嫁個能天天看到親生兒子的人家,好歹人生還有些藉慰。
兩人朝内院走去,直接進了蘅蕪院。
隻是剛到蘅蕪院門口,就有丫鬟過來禀告楚慕元松鶴院内發生的事。
老王妃請王爺過去,就是在議論王妃的事。
王妃跳湖的事,根本就瞞不了她們。
王妃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已經激怒老王妃了,她可以容忍一次兩回,可王妃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她有半點把王府顔面放在心上嗎?
當年老王爺娶她回來,她沒有做到一個王妃該做的也就罷了,如今踐踏王府尊嚴,煊親王府容不下她這尊菩薩。
言外之意,很明顯,就是要王爺休妻。
雖然王妃是昭王府郡主,是皇上最疼愛的堂妹,身份尊貴,可對煊親王府來說,她隻是煊親王妃。
煊親王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還會把皇上一個堂妹當回事嗎?
雖然皇上掌握了千千萬萬人的生殺大權,可有些人,他就是再恨的牙根癢癢,也奈何不得,比如王爺。
隻要他們能拿到煊親王府的繼承權,手握重兵,還怕皇上?
楚慕元聽了,神情淡淡,因為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顧側妃惦記王妃之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父王怎麼說?”
丫鬟回道,“王爺說一切等東齊戚王離京之後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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