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妻色撩人:聶先生,求休戰

第155章 傾訴

  連姝看着被丢在地上的滿天星,猜到可能是陸瑾年的父親大概來過了。

  陸瑾年将帶來的鮮花恭敬地擺放在墓碑前,然後跪下,磕頭,上香,語聲哽咽:“媽,兒子來看您了,又是好長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媽,兒子想你了。

  連姝站在邊上,聽着陸瑾年這樣悲傷的聲音,心中觸動,不知道該怎樣安慰。

  她的思緒飄得很遠,她想起每年自己去墓園祭拜父母的時候,也是這樣,悲傷蔓延成河……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蹲在墓碑前,一個站着給他撐傘。
陸瑾年一直都在小聲地碎碎念叨着那些事情,而連姝,則在心裡默默的想念父母。

  她的親生父母和養父母。

  直到陸瑾年将話都說完了,才轉過臉來看連姝:“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一個男人,在他母親的墳前,像個孩子一樣啰嗦,碎碎念。

  連姝搖搖頭,并不以為然,因為他的情緒,她完全能感同身受。

  相反,她覺得這樣的陸瑾年才是真誠的,不像以前那樣,總戴着一層面具。

  陸瑾年神色黯然:“我不是個好兒子,其實清明重陽之類的節日也很少過來看看她,隻有每年的忌日才會來看看。

  一邊這樣說着,陸瑾年一邊在前面帶路,同連姝一起往回去的路上走。

  “我今天是第一次帶人來看她,一不小心,話就多了不少,你不會介意的吧?

  連姝還是笑着搖搖頭。

  陸瑾年繼續說:“連姝,你的耐心真好,那麼長的時間,也沒見你有什麼不耐煩的。

  當然不會有任何的不耐煩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怎麼聽陸瑾年到底說了什麼。

  連姝一直都是在他的身邊走神想着自己的事情。

  當然,這話連姝是不會告訴陸瑾年的,也沒有必要告訴他。

  掃墓的慣例都是要一大早就去,然後趕在中午之前回來,所以兩人雖然耗費了不少的時間,但是回來的時候,也不過隻是中午而已。

  陸瑾年借此提出要請連姝吃飯,算是感謝她肯陪自己去掃墓。

  連姝帶着點小小的不好意思,就這樣答應了下來。

  地點,是陸瑾年選的。

  B市最高的建築物的旋轉餐廳。

  其實這家餐廳肯定是晚上的時候過來享受才能看見最美麗的景色。
但是這家餐廳晚上實在是太貴了,而且根本就訂不到座位。

  白天從高處看的時候,沒有晚上那麼好看,所以白天時候,并沒有太多人去那裡用餐,陸瑾年帶着連姝過去,都不用預約就有了個位置。

  兩人落座點餐。

  外面的小雨還在下着,那些雨滴在高空中,被風那麼一吹,根本就不會像靠近地面那樣直直地,或者斜斜地砸落在地上,而是仿佛輕盈起舞的少女一樣,飄蕩着,就那麼歡快地,貼在玻璃上。

  玻璃上,很快就被貼滿了點點的水珠。

  因為并不是客流量的高峰期,餐廳裡的人也不多,而且因為是旋轉餐廳,所以,連姝和陸瑾年坐的位置,一直都在緩緩地轉動着,方便他們看外面的風景。

  陸瑾年顯然還沒有從母親的回憶裡走出來,他用手在玻璃上無意識的畫着圈圈,眼神迷茫,喃喃道:“我媽去世那天,也像這樣下着小雨……”

  連姝安靜地聆聽着。

  “你知道嗎?
”陸瑾年出神地道:“其實,我也曾是一個問題少年。
因為從小沒有父親的緣故,我的性格很孤僻,也很桀骜不馴。
也是因為沒有父親又跟母姓的緣故,我從小就被别的孩子欺負,追着罵野種。
于是,我每天都在想着同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能以最快的速度打倒對方。
那些年,用拳頭征服世界,是我最大的信念。
此後很多年,我都堅定地以為拳頭可以解決任何問題,直接簡單,比槍支彈藥原子彈成本低,還環保還低碳。
而被校長老師逮到辦公室訓話,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有一次,我在課堂上畫漫畫,結果被我的語文老師發現了。
她當場就歇斯底裡起來,非說我畫的那頭豬是她。
說我侮辱老師。
還把她的未婚夫叫了過來教訓我。
我記得,當時那個男人沖進教室,抄起一把凳子就砸到了我身上,然後,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又給了我兩個重重的耳光。
而我的老師,就站在一旁慶災樂禍的看着,嘴裡一直在說‘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活該被打死!
’”

  連姝皺了皺眉,這還是為人師表嗎?
這連垃圾都不如。

  “那後來呢?
”她忍不住問。

  陸瑾年眸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我生平最恨别人罵我媽。
原本已經坐下去的我,聽到這句話後,怒極反笑,懶懶地站起了身:‘這樣吧,咱們出去,我再向你道歉吧。
’喧騰的教室突然鴉雀無聲,同學看我的眼神裡竟然有幾絲驚懼,我想我身上一定充滿了某種蕭殺之氣,才讓他們這麼怕我。
我幾步走到語文老師的未婚夫面前,狀似親密地搭着他的肩,勾住他的頭走了出去。

  “學校正好裝修辦公樓迎接檢查,為方便材料跟工人進出,後門經常會開着,而看門的老頭,常常玩忽職守,躲在房間裡睡大覺。
我夾着他,直接繞過操場,從後門直接走了出去。
剛放開手,他一拳就要打在我的腹部。
這一拳很重,我彎下了腰,有瞬間感覺呼吸停滞了幾秒鐘。
我還沒站起身,他居然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我一把推開他,趁他還沒站穩,我一個拳頭就揮了上去。

  “然後,我隻記得自己機械地揮舞拳頭,他成了我手下的沙袋。
在他被打得七暈八素時,我冷冷地提醒他:‘沒人告訴過你嗎?
我最恨的,就是罵我媽的人。
’說完,我高高地舉起了手,看到他下意識瑟縮的身體,我厭惡地放了手,甩開他:‘就你還配叫男人?
’!
我頭也不回地往回走,照例從後門走回去,繞過操場,走回教室。
路上有許多人指指點點,保安正慢騰騰地過來。
我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退。

  “回到教室,早有人幸災樂禍:‘莫瑾年,你這次真的惹禍了。
剛才校長來過了,大發雷霆,連連說‘性質惡劣,性質惡劣。
’估計你會受到很嚴重的處罰。
我滿不在乎:‘悉聽尊便。
’”

  “再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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