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傾世帝女,琴師夫君追妻忙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人妖殊途正邪立

  “姑娘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挂齒”黃歇抱拳,還了一禮。

  黎慕茶站起身來“夜深了,黎兒已經打擾公子多時,也該回去了,公子早些歇息,告辭!”

  看着黎慕茶離去的背影,莫名覺得熟悉黃歇口中呢喃“黎兒,黎兒!

  黎慕茶走出黃歇的房間,露出狡黠一笑,摸了摸額頭,一陣銀白閃過,額頭那裡哪還有傷口?

  ――

  翌日清晨,黎慕茶坐在客棧一樓用早膳。

  宋玉盛氣淩人從外面進來,看他深陷的眼窩,應該是一夜無眠!

  黎慕茶輕抿一口茶水“道長,看來昨夜那些姑娘還挺賣力的”

  還特意加重“賣力”二字,這其中深意,引來客棧中的吃瓜群衆紛紛回頭,打量着風餐露宿而來的宋玉。

  宋玉眯着眸子,看了一眼黎慕茶,看了幾秒鐘,才想起昨夜在青樓門前見過這女子!“你是誰?”

  黎慕茶假意環顧四周,最後才恍然似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道長這是在問我嗎?”

  宋玉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黎慕茶的問題。

  “黎明的黎,黎兒”黎慕茶淺笑嫣然。

  “哪裡人氏?”宋玉問道。

  黎慕茶端着茶水,走到宋玉跟前,食指勾起宋玉光潔的下巴,“道長問得這麼仔細,不會是看上奴家了吧!”

  宋玉用劍推開黎慕茶的手指,“姑娘,不是不敢說吧?”宋玉抿一口茶水,直直對上黎慕茶的眸子,那雙眼眸另他的心髒露了半拍。

  黎慕茶别過臉去,她對中原并不熟,哪裡知道該說自己是哪裡人氏!

  “咚咚咚”小二哥從二樓匆匆忙忙跑來。

  “宋公子,黃公子他高燒不止呢。您快去看看吧”小二哥抹一把額頭的虛汗,要是這人在他們客棧出了事,那可不得了。

  宋玉聞言,抓起長劍奔上二樓,黎慕茶緊跟其後。

  “黃兄~”宋玉用手探了探黃歇的額頭,剛覆上,手便立即收回,這也太燙了吧!

  “他怎麼樣了?”黎慕茶看着床榻上臉色煞白,嘴唇幹裂的黃歇,焦急之意溢于言表,昨夜還好好的,怎的現在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你看着他,我這就去請大夫,拜托你了!”宋玉抓緊黎慕茶的肩頭,眼睛裡的慌張騙不了人。

  宋玉剛走,黎慕茶便打來涼水為黃歇搽拭額頭。

  “月兒……月兒”黃歇在昏迷之中抓住黎慕茶的手。

  原來他心中之人叫月兒,黎慕茶不禁心頭苦澀,她去而複返是為他,可他的心中再不能有她。

  掙開黃歇的手,黎慕茶坐于榻旁,靜靜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許是做了噩夢才會有如此表現。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伸出手,手中多出一個玉瓷瓶,從瓶中取出一顆藥丸,想直接喂給黃歇,可想到他肉體凡胎應當是經不起這藥丸的藥效。

  拿起茶壺,倒出一杯水,取一半藥丸,丹藥入水即化。

  黃歇服用過後,沒過多久臉色慢慢紅潤,有了皿色。

  一陣腳步聲傳來,宋玉拉着身背藥箱的郎中急步而來。

  “大夫,快來給我朋友看看,他燒得很厲害”宋玉招呼着郎中來到榻前。

  郎中看了一眼黃歇的面色,再看一眼宋玉,有些狐疑,不是說病人很嚴重嗎?怎麼現在看起來他隻是像熟睡一般?

  把過脈之後,郎中道“這位公子并無大礙!甚至比正常人還正常。”

  什麼?宋玉伸手摸了摸黃歇的額頭,果然,涼涼的,是正常人的體溫。

  可問題來了,剛才還是燙手山芋,轉眼卻是正常體溫,這是什麼原因!

  “大夫,你可知這是什麼原因?剛才還燒得厲害呢”宋玉問道。

  “這位公子,你是不是之前搞錯了,你所說的這位病人,他确實沒有生病,若是我沒有說錯,他很快就會醒過來了”郎中說着,提起醫藥箱,就往外走。

  一旁的黎慕茶聽了郎中的診斷,心中的石頭才慢慢放下,無事就好!

  “黎兒姑娘,你可知這是何原因?”宋玉轉頭冷冷的看向黎慕茶。

  “道長擡舉了,黎兒何德何能,你不知道的事我怎會知道?”黎慕茶說着轉身出了黃歇的客房。

  黃歇當夜就醒過來了,還對自己發燒的事一無所知。

  “月兒,不知你現在可還願見我?”黃歇一邊呢喃一邊将一封信箋用蠟封,放入特質竹筒,這是他們曾經秘密傳信的暗号。

  從竹籠裡拿出提前準備的信鴿。将裝有信箋的竹筒綁在信鴿的腿上。

  信鴿蒲扇幾下翅膀,消失在視線裡。

  他的一舉一動,盡被黎慕茶盡收眼底。

  ――

  次日,一早,幾個白面紅唇男子匆匆進入客棧,一塊不知是何材質的令牌丢到掌櫃的桌上。

  便有小二哥帶着匆匆上了二樓,隻留下掌櫃的在身後牙齒發顫,哆哆嗦嗦的摸了一把汗。

  “咚咚咚!”

  黃歇打開門時,三五個白面紅唇男子出現在他面前。

  “請問,您是黃歇,黃公子嗎?”為首的男子趾高氣昂問道。

  “是,在下正是黃歇,請問你們找誰?”黃歇打量一番幾人,确認他并不認識後,才問出口。

  得知面前白衣公子正是主子交待要尋的人,為首的男子一改之前态度,變得謙恭起來“黃公子,我家主子有請,請随我來”說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姿态謙恭,可卻不容拒絕。

  黃歇不是無知少年,自然是不能說走就走,“在下可以知道你家主子是誰嗎?請在下前去,又是所謂何事?”

  為首男子笑道“公子一去便知!”

  可說完,黃歇卻是沒有要走的打算,男子便道“公子隻需知道是故人,便足矣!”

  一聽“故人”二人,黃歇心頭咯噔一下,故人!他在這鹹陽城能有幾人故人?隻有她一人而已!

  為首的男子會意的點點頭。

  黃歇會心一笑,“各位,麻煩你們稍等片刻,在下去向兩位朋友告個辭,再與爾等一同走”

  為首的男子點頭“時間不多,公子快些”

  ……

  “咚咚咚”黃歇敲響黎慕茶的門,他也是思慮過後才決定先敲這扇門,按理來說他根本不必多此一舉,畢竟他們隻有一面之緣。

  黎慕茶打開門,對上黃歇的眼睛,“公子,你找我何事?”

  “呃,姑娘,在下可能要離開一陣子,來向你告個别”黃歇淺淺一笑,露出潔白的皓齒。

  “公子,你這是要去哪裡?”黎慕茶心中早已明了,可卻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在下,現在也不知道!他日有緣,再見!”黃歇微微颌首,一襲白衣漸漸遠去。隻留下黎慕茶靜靜的站在原地,兩行清淚劃過她的腮邊。

  他這一去,怕是再無緣與她想見了吧?“黃歇,我要走了,希望你和你的月兒能夠白頭偕老!”轉身進入房間,不忍在去看。

  ……

  黃歇敲響宋玉的門。

  “宋兄,一路行來,受過你不少照顧,黃歇再此謝過!”黃歇說着,拱手行了一個大禮。

  宋玉拖着他的手,皺眉道“黃兄,你這是何意?”

  黃歇道“承蒙上天垂憐,不負在下一路尋來,月兒已經讓人來尋我,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與宋兄再見,望君安好!”

  宋玉笑道“也好,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既然黃兄已經尋到故人,那便快些前去相聚,咱們有緣再聚!”

  “宋兄……”黃歇有些欲言又止。

  “嗯?黃兄有話直說”宋玉道。

  黃歇思忖過後,長呼出一口氣,“宋兄可還記得黎姑娘?”

  宋玉皺眉,不知這黃歇為何會提起那消失了有些日子的黎慕茶。“記得”

  黃歇點點頭“宋兄,在下與你雖非莫逆之交,卻也相識一場,在下看得出來,那黎姑娘雖是妖,卻也沒害過人命,是個好姑娘,在下想來,宋兄也是有了這層考量,所以才遲遲沒有對黎姑娘下死手,是這樣嗎?”

  宋玉的心思被黃歇如此戳穿,頓時覺得自己如赤身裸體,被人放于鬧市,供認觀望,俊臉青一陣紅一陣。

  若這話放于任何一個平常人身上都覺得在正常不過,可放于他宋玉的身上,那就變位兒了。他修道,她是妖,天生對立,可他一次次放她一碼,這樣的天平早已被打破!

  “宋兄,在下所訴并非你所想那般,在下隻是覺得,人妖雖殊途,可若遇到,就不要去顧及世俗的眼光,跟着感覺走,否則錯過,便是一生的遺憾”

  宋玉蹙眉“黃兄,你該知除了人妖殊途,還有正邪對立,她終究是妖,一念之間便能成邪,我宋玉從不冒險,若有一日她傷人性命,我定取她項上人頭,決不手軟”

  黃歇長歎一口氣,真是個榆木腦袋,說得如此明白,他還是一竅不通。“宋兄,你隻是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心罷了,總有一日,你會懂的,但願到那時,你還能記得今日在下對你的這一番肺腑之言!”

  黃歇拍拍宋玉的肩膀,轉身離去。

  宋玉摸着自己左邊的兇口,他的心,他不懂?那這世間還有幾人懂他?

  黃歇回到自己的客房,見到那三五個白面紅唇男子,打過招呼後,拿着自己并不多的行禮,跟着那幾個白面紅唇男子離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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