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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帝女,琴師夫君追妻忙 第十九章 關關雎鸠何在州?

  三日後,姬睿澤的迎親隊伍抵達了白虎國的都城雪城,雪城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常年積雪不化,白茫茫的一片,沒有綠色如春,也沒有百花齊放。

  當日,進城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姬睿澤就被人皇召進了宮裡,華燕離被葉子帶到了太子府裡一個偏僻的小院,裡面很幹淨,很别緻,屋頂上都是層層積雪,看不清什麼材質做的瓦片,唯一有顔色的就是院子裡的一片臘梅,或許是因為常年寒冷的緣故,臘梅竟有花開不敗的趨勢。

  站在小院的門前,看着額扁上“關雎小住”這四個字,她問身後的葉子道“這是什麼字啊!”,葉子冷冷的說道“關雎小住”

  華燕離聽了,翹起嘴角,不屑的冷哼一聲,還關雎呢!牢籠還差不多!

  可是踏進小院,滿院怒放的臘梅就吸引住了她的眼球,一陣清香撲鼻而來,她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是她最喜歡的臘梅,深呼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吾家洗硯池頭樹,個個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好顔色,隻流清氣滿乾坤。”

  葉子聽罷,微微皺了皺眉,雖然這女人看起來傻裡傻氣,還不識字,但是能随口就念出詩來,也不妄自家殿下親自栽種了兩千多年的臘梅樹,還讓她住進了這關雎小住裡。

  “葉子姐姐!那我住這裡,公主住哪裡啊!”華燕離閃爍着大眼睛問道

  “公主住東邊的宜坤宮”葉子是那種一天難得說幾句話的高冷女子,平時除了向姬睿澤彙報事情的時候說得多一點以外,和其他人都難得說上幾句話,現在主子讓她跟着華燕離這個話多的女人,她心裡的小火苗就燃了起來,說話也是不冷不熱的。

  華燕離讪讪的點了點頭,本來她也不是真的關心青蘇才問葉子的,而是為了以後能夠更好的避免兩人的不期而遇。

  華燕離縮了縮身子,又緊了緊身上的貂皮鬥篷,站在這大雪中并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寒冷,想來姬睿澤對自己也是挺上心的吧!

  走進了屋子,一一看過後,她才心喜的對意竹道“這兒挺好的,古香古色,我好喜歡”說着又轉到了那一片臘梅林裡,一陣一陣的嬉笑不絕于耳!

  雪城的宮殿裡,姬睿澤被人皇帶到了禦書房内。

  “澤兒,為父以為你會帶回卓聖後的女兒青莞那丫頭呢,怎麼?看不上嗎”人皇軒轅笑得一臉的慈愛,他一生隻有一子姬睿澤一女女魃,除了那個女人,他決不允許别的女人為他誕下子嗣,影響到姬睿澤的将來,為此他不惜對和他有過關系的女人下絕子蠱,甚至連他的正妻甯氏也不例外。

  “那丫頭我見過,也不是談不上看不上,相反的,她對我的态度還是很不錯的,就像認識了幾千年的那種老朋友,很親昵,可是她不說話,坐在那裡安靜起來的時候,就像一把迎風獨立的利刃,寒氣逼人,總之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姬睿澤略一思索,才對姬軒轅說出他對青莞的看法

  “果然,虎父無犬子啊!伏羲和卓凝都是人中龍鳳,他們的子女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姬軒轅像是想起了什麼,苦澀的笑了笑。

  “是啊!我去了青龍國以後,暗中查過她,也試着接觸了幾次,她很優秀!”姬睿澤給了一個相當好的評價

  “那你帶回了伏羲的小女兒青蘇,不會是覺得他們姐妹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吧”姬軒轅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姬睿澤

  “他們雖是姐妹,性格,人品卻不是一個等次的,青莞做事光明磊落,青蘇卻是陰毒狠辣,青莞對人都是真性情,青蘇更是阿谀奉承,父皇,這兩種人放到一起,你不覺得有違和感嗎?”姬睿澤說道

  姬軒轅哈哈哈哈的笑了幾聲,摸了摸山羊胡,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呀,澤兒,你這是才見過青莞那丫頭幾次,就給出這麼高評價,魂兒都給勾走了,那你帶回一個心腸歹毒的青蘇,就不怕她把你的太子府給掀翻了?你可想清楚了,明天就要大婚了”

  “父皇真是糊塗啊!我怎麼可能傻到給自己找麻煩呢!你可别忘了,明天的新娘可不止一個青蘇,還有一個甯楠溪呢!到時候隻需有人稍稍挑撥一下,狗咬狗的戲碼不就上演了”姬睿澤說着,又甩動着手中的折扇,明明白虎國常年寒冬臘月,他卻從來扇不離身。

  北方的大雪紛飛,南方卻是豔陽高照。離千羽回到了千殇宮,又恢複了他的真實身份,鳳千殇。

  “宮主,鬼醫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呢!”一個白衣女弟子站在主殿旁邊的小院門前說道。這個小院也叫寂梧宮,是帝宮裡的寂梧宮的縮小版。

  “好!”話音一落,鳳千殇一抹紅裳,金色展翅的鳳凰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迎風停在寂梧宮的門前,夜已黑透,金色的面具下看不出喜怒。

  “老朽見過宮主!”鬼醫佝偻着腰,陰森森的說道

  “鬼醫不必拘禮,你确定再施一次針,他就能蘇醒了?”鳳千殇說話的時候,明顯口氣都有些顫抖急促

  “是的,老朽很确定,千面那小子已經在裡面了,就隻等宮主您親自過來了”鬼醫說道

  鳳千殇對旁邊幾個白衣弟子說道“你們守在門口,在本宮出來之前,誰都不能進來,知道嗎”

  那些弟子應聲退守門外後,鳳千殇一甩紅裳,大步跨進了鬼醫的煉丹房。打開暗格,進入甬道,沒過多久,前面就出現了一間裝飾簡陋的屋子,裡面簡陋得隻有一張床,床上有個面容略顯蒼白的少年,像是睡着了一樣,很安靜,床前兩張藤椅,千面已經早早占據了一張,還有一張小木桌,和一個足夠成年人坐在裡面的浴桶,此時還冒着絲絲白煙。一眼望過去,有種家徒四壁的感覺,空唠唠的。

  鳳千殇走過去,将手搭在少年的脈搏上探了探,回頭對鬼醫說道“氣息平穩了許多,準備好就開始吧!”

  鬼醫陰森森的答了一句好,就提着木箱走了過去,打開木箱,取出一排排長長的粗細不一的金針,鬼醫舉起枯瘦如柴的手取出一根金針,顫巍巍的紮進少年的人中穴,針尾顫抖了幾下,鬼醫如法炮制的又取出第二根,三根……一一紮入少年的十宣穴,然後又取出稍微粗一點的金針紮入少年的湧泉穴。

  至此,鬼醫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三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少年,沒多久,本來慘白的臉漸漸有了紅色、潮紅、酡紅。鬼醫看到這裡,又取出一根金針,直接紮進了少年的百彙穴,這才松了一口氣。

  少年的身上漸漸的從毛孔裡滲出黑皿,大概過了七八分鐘,黑皿才慢慢成正常的紅色,鬼醫用陰森森略顯急促的聲音對千面說道“快,把他放入浴桶裡”。

  冷千面手指朝着少年的方向輕輕運起内力,一束紫光射向少年,少年的身體就平穩的移動,最後坐到了浴桶裡,千面才收回手。

  浴桶裡煙霧缭繞,少年酡紅的臉也慢慢變得正常起來,五官和鳳千殇有點相似,颚骨卻要比鳳千殇略高一些,顯得有些刻薄的神色。

  白煙散盡,浴桶裡已經隻能看見一桶滿滿的褐色不明液體。“鳳梧,你醒了!”鳳千殇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少年看向鳳千殇,嘴角微勾,叫了一聲“哥哥!”聲音有些嘶啞,卻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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