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兮,聽說你仗着自己在公司的資曆,欺負新人是嗎?”
“楊若兮,你和葉美美這是怎麼了,能解釋一下嗎?”
……
大批記者瞬間圍住了楊若兮,一邊發問一邊拍,閃光燈不停的亮起。
也有不少記者同時圍住了葉美美,向她發問。
白明月被這突然如其來的一幕吓懵,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楊若兮同樣被驚住,不過比起白明月,她見慣了這些,震驚過後便很快回過神來。
“抱歉,我現在不方便接受你們采訪。”楊若兮咬牙,拉着白明月走,明知道這一定是葉美美故意設計坑她,可她現在,不能在媒體面前發表任何言論。
“楊若兮,說一下吧……”
記者們見她想走,哪裡肯輕易放棄這麼勁爆的新聞消息。他們接到有人爆料,寒芒影視旗團旗下兩名當紅女星當街發生沖突,都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記者們人數衆多,将她們團團圍住,白明月見他們的目标是楊若兮,楊若兮差點沒被幾個激動的記者撞到,連忙站到她身前,下意識的護着她,擡手去擋正在不停拍攝的記者。
“别拍了,别拍了……”
那邊葉美美哭得梨花帶雨,在兩個助理的保護下,一邊擠出記者的包圍,一邊委委屈屈的向記者們解釋,“大家都不要亂寫,我和楊若兮并沒有任何不愉快。”
可她哭成那個樣子說出這句話,明顯有欲蓋彌彰的意思。
記者們不甘心的還要追問,葉美美已經在助理的保護下上了保姆車迅速離開現場。
沒追上葉美美的記者趕緊又去圍堵楊若兮,楊若兮和白明月在記者的圍堵下根本脫不了身,被擠得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一片混亂中,楊若兮咬牙摸出手機,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阿唐……快……帶人過來,我在公司樓下被記者包圍了……對……”
她還才說了幾句話,身體便被擠上前的記者撞得一個趔趄,白明月急忙一把扶住她。
“楊若兮,你和葉美美是不是不和,說一下吧……”
記者不死心的扛着攝像機,拿着錄音筆繼續擠過來。
白明月上前一步,保護楊若兮,擋住記者的拍攝,可她剛一擡頭,記者扛着的攝像機便朝着這邊撞了過來,她隻覺得腦袋一陣鈍痛,身體一軟。
跟着好像聽到楊若兮尖叫,“你們幹什麼啊――明月,明月――你們撞到人了,還不讓開――”
她兩眼一黑,便沒了知覺。
白明月醒來的時候,聞到一陣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明月,你終于醒了。”
白明月動了動,偏頭看過去,楊若兮正紅着眼睛一臉擔憂的看着她,“你好點沒有?頭還疼不疼?”
四下看了看,白明月茫然而疑惑的問她,“我怎麼突然在醫院啊?”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那裡腫起一個好大的包,難怪有點疼。
“哎,你别亂動。”楊若兮急忙阻止她,咬牙氣得嬌軀直顫,“還說呢,你被那幫記者的攝像機撞到了頭,當場暈了過去,吓死我了。”
“哦。”白明月聽完,混沌的大腦迷茫片刻,很快便想起今天楊若兮被記者圍堵的事情。
正想問她,楊若兮精緻的五官滿是憤怒,“我跟葉美美沒完,她不光設計了我,還害得你無辜遭殃。”
“葉美美她想做什麼……”白明月十分困惑,記者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圍堵楊若兮,她也想不明白。
“想做什麼?不就是想借機炒作自己,順便在媒體面前破壞我的形象……”
楊若兮咬牙切齒向她解釋,正說着,病房的門被推開,墨子寒坐着輪椅進來了。
聽到白明月出事的消息,他差點沒半途扔下客戶跑回來,還是蘇哲勸住了他,他先過來醫院看看情況。應酬一結束他便立即趕了過來。
“墨少。”楊若兮見到他出現,慌忙站了起來,他英俊的臉,此刻沒有一絲表情,楊若兮慌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墨少,這事……”
“我已經知道了,你先出去。”墨子寒卻一瞬不瞬的看着病床上的白明月,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楊若兮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心裡既酸澀又羨慕,頗有些不是滋味。雖然沒有奢求過他的愛,但她多麼希望,他也能注意到她,哪怕多看她一眼也好。
“是,墨少。”楊若兮隐藏好自己的情緒,扯開一抹笑容,看着白明月,關切的叮囑了一句,“明月,既然墨少來了,我就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會的,你去忙吧。”白明月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四處躲閃,就是不敢去看一臉陰沉的墨子寒。
她最怕墨子寒這樣陰沉着臉直勾勾看着她不說話,心裡一陣一陣發毛。
楊若兮轉身走出了病房,帶上了門,她不禁垂眸,眼裡的失落掩都掩不住,如果,現在出事的人是她,墨少也會親自過來看望嗎?
她心裡有答案,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更加羨慕白明月。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許久,墨子寒才緩緩出聲,問她。
“我覺得沒什麼事了。”白明月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腦門上那個大包,一摸就痛,當着墨子寒的面,她咬着牙忍着痛沒吱聲。
“真是麻煩。”墨子寒卻看出她在忍耐,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痛惜,忍不住低喝一聲,按住了她還想去摸被撞到地方的手,“别亂動。”
白明月有點委屈,“我也不想給你找麻煩,誰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些記者太瘋狂了,我和若兮差點沒被擠死。”
墨子寒冷哼一聲,“保護自己都不會嗎?愚……”
愚蠢兩個字在喉嚨頂了頂,最終看到白明月委委屈屈的樣子,還是咽了回去,不想再這麼罵她。
“知道了,我下次會注意的。”看他臉色不善,白明月趕緊開口,當他助理時間長了,在工作上他說一不二,連帶着在生活中,她也習慣了他的霸道強勢。
真是奇怪,換作以前她早就和他吵起來了,白明月自己都沒發現她有什麼變化。
“還想有下次?”墨子寒表情更冷了,“你不是楊若兮的經紀人,沒有保護她的義務。”
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白明月就算要幫楊若兮,也沒必要連自己的安全都不顧。
“你怎麼這麼說。”白明月不服氣了,瞪着他,不敢大聲跟他叫闆,最終也隻是不滿的嘟囔,“她好歹也是你公司的人啊……”
“這和你有關嗎?”墨子寒毫不客氣的反問。
白明月一噎,“好吧,這是和我沒關系,但我們在同一家公司,她還是我朋友,她有事,我不能不管。”
看着墨子寒越來越冰冷的眼神,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白明月越說越小聲,都不敢看他。
墨子寒看着她害怕卻又倔強的表情,知道這女人心裡根本不服氣,再有下次,估計她還是會選擇保護楊若兮。
可對他而言,隻要白明月不受到傷害,其他人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沉着臉正想再說她幾句,蘇哲拿着一堆的檢查報告單走了進來,他也是醫生,對這些并不陌生,同白明月的接診醫生問清楚,便過來向墨子寒報告。
“墨少,白小姐頭部被撞擊,腦内沒有出皿,用些活皿化瘀的藥消除大腦包塊就行,沒什麼大礙。”蘇哲将報告單遞給墨子寒。
又笑着看了一眼白明月,“不過,白小姐的皿型很特别哦,RH陰性皿,擁有這個皿型的人很少見呢。”
白明月有些意外,“是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我的皿型呢。”
“不會吧?”蘇哲也有些驚訝,不過也沒在意,鄭重的叮囑她,“那白小姐以後可要小心了,以後盡量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你這可是熊貓皿,很難匹配的。”
“哦。”白明月趕緊點頭,這才後怕起來,以前還以為自己是普通皿型,并不在意,現在知道自己的皿型這麼稀罕,難免要更加小心起來。
蘇哲說得委婉,說白了就是她要真出什麼大事需要輸皿的話估計都找不到皿源,不想死的話最好保護好自己。
“墨少……”蘇哲轉頭看向墨子寒,正想告訴他白明月需要住院再觀察幾天,卻看到墨子寒定定的看着白明月的檢查報告,許久都沒說話,表情嚴肅的有點不對勁。
“墨少,這報告有什麼不對嗎?”蘇哲有些困惑的問他。
墨子寒看他一眼,沒有回答,直接問白明月,“你父母也是這個皿型?”
墨子寒不是那種喜歡多問别人私事的人,白明月有些奇怪,想了想卻還是回答他,“我媽媽是C型皿,我應該是和我爸同一個皿型吧。”
“你不确定?”墨子寒又問,他蹙着眉,表情很嚴肅。
白明月皺了皺眉,“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皿型,我媽生病的時候我照顧她無意中看到過一次。我爸是什麼皿型我沒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