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隻宣揚自己的成功而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林森便是其中之一。
“不,我不可能輸的,我怎麼會輸呢,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真氣擋下我最後一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對面這瘋狂的人,海凡笑了,十年的苦修雖然可能讓他恢複到原有的實力,可想達到更高的成就卻比以前難了數倍,這種事海凡是絕對不會做的。
人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人瘋了的話。
看到海凡的笑臉,林森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一樣,頓時跳了起來,吼道:“不,我不會輸,我還要戰鬥!”
說着他竟又高舉自己手中的劍,似乎要作第四次攻擊,一次他自己也可能會死的攻擊。木新急了,這個畢竟是他的徒弟,可不能為了一個勝負就永遠的回不去了,大聲道:“林森,你瘋了,快停下,你要是攻出天霜劍第四擊你就毀在這了,就算不死也會成為
廢人一個,廢人你懂嗎,廢人!”
上了擂台,一切都由站在擂台上的兩人決定,别人不可以替比賽者決定勝負,隻要一方沒有認輸比賽就永遠繼續下去,所以木新隻能用自己的語言表明自己的意思。
感受着林森身上那越來越強大的氣勢,海凡也有些怕了,不怕聰明的人,就怕不要命的人,自己雖然比他強,可他要同歸于盡的話還是很有可能的。
林森的師兄弟人也發出了勸告,希望林森能停下來。可林森看都不看他們,雙眼緊緊的盯着海凡,不像是出山的老虎,反而像是拼命的野豬。
從剛才第一擊開始,林森都沒有停下來,那天霜劍産生的幻陣還存在,海凡仍然處于幻陣所産生的特殊視覺之中,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木新急了,沒面子總比自己的徒弟沒命好,立刻向裁判吼道:“你們快阻止啊!”裁判中的夏言諾卻搖搖道:“按照規定在勝負沒有分出之前我們并沒有權利要求參賽都停止自己的攻擊,除非另一方認輸!”說着夏言諾把目光放到了海凡身上,似乎想要
海凡認輸。
可海凡卻發現夏言諾根本沒有要自己認輸的樣子,僅剩的右眼中的期盼之色更加的明顯,似乎在等待着什麼。海凡心中一緊,或許夏言諾的詭計就在于此,隻要自己認輸的話或許他的計劃就失敗了。可自己會認輸嗎?答案是絕對不會。沒有了子母珠自己五年來的努力就完全白費
,而且一生以來的努力都白費,這絕對不是海凡願意見到的,海凡的世界也絕不會止步于築基期修士的世界。或許夏言諾正是看中了海凡的這一個性格才出言相激的。
可突然,林森的腦袋如西瓜一般爆炸開來,鮮皿腦漿滿地,人也直直的倒了下去,從那皿雨之中飛的還有那幾乎被大家忘卻的背劍獸。
海凡傻了,元子期傻了,木新也傻了,所有人都傻了,為什麼剛才一直無法擊中林森的背劍獸,竟然一擊之下将林森的腦袋給打碎?海凡驚醒,望向夏言諾,卻見他那愕然的表情下得意的單眼,頓時明白了,但卻不知夏言諾如何做到這點的,自己并沒有給背劍獸下必殺令,背劍獸怎麼會将林森殺了呢
?可現在不是海凡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了,因為海凡犯規了,而且海凡也終于明白夏言諾将比賽規則說的那麼大聲了,因為他早已經肯定自己會在比賽中殺人,或許很早之前
他就準備好這一個計劃,就等這一天了。
夏言諾沒有走出來,隻有台上的裁判用那響亮的聲音道:“太元飄渺派違規殺人,将交由六大派處罰!”這話卻是将六國皇室派出的裁判團與此事的關系撇的幹幹淨淨。
這一場海凡輸了,而且輸得還十分徹底,那裁判的話一出,遠處的月影與南宮燕急了,可不待他們上前齊紫宣已經站在了海凡的身邊。
“啊!”木新見到自己的徒弟慘死,大叫一聲,然後殺氣騰騰的向海凡飛去。
元子期可不會讓自己門派的弟子受人欺負,也飛了上去。坐在第一排的太元飄渺派與天霜劍派的高手見主事者都行動起來,自然也都坐不住了,通通向海凡飛去。
太元飄渺派的高手将海凡護了起來,而天霜劍派的高手則是怒氣未消,殺意湧現,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木新怒火沖沖,也不去管林森的屍體直接找海凡算賬:“元子期,這小子殺了我天霜劍派的人,難道你們還想護着他?”元子期并不生氣,反而因自己門派的弟子殺死天霜劍派的弟子感到高興,但卻裝出一副悲哀的樣子道:“木老弟,你要節哀,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那天霜劍法你比我更了解,它能對人的視覺産生影響,對怪獸也是一樣,不然的話剛開始的時候背劍獸怎麼都在你弟子身邊打轉卻不攻擊啊?可它怎麼又突然攻擊成功,并下了殺手呢,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些我們不了解的事,海凡可不傻,不會對你的弟子下殺手的,那不是找死麼?是吧?”其實元子期剛開始并沒有想這麼多,隻是自己門派的面子不能丢不是,于
是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最後一句是對海凡說的,海凡可不傻,元子期擺明是要替自己開脫,于是立即接口道:“沒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就算剛才林森兄弟準備出殺招的時候我也沒想過要
殺他。”元子期驚訝的望着海凡,心中笑道:“這小子口才不錯嘛,不僅接了自己的話,還表明是林森先下殺招,日後就算證明是他的錯也可以推卸一些責任。”事實證明,當出事
的雙方實力相當的時候,口才也是有用的。
木新卻氣的可以,像是準備發威的老虎怒吼道:“殺了人還想撇清一切,休想!”這句話就像許多準備發威的人所說的:“摸了老虎屁股就想跑,沒門!”元子期在虎吼之中不急不燥,淡定如獅子,接口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太元飄渺派是負責任的,隻要是我們的錯我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待!”意思也就是說不是他們
的錯一概不理會,就算是他們的錯也得先讨論一下給你們一個怎樣的交待。
“哼,那現在你應該将這小子先交給我們看管。”木新惡狠狠的指着海凡道,語氣一如以往的強硬。元子期絲毫不給面子:“我們的弟子憑什麼交給你們,剛才你也看見了,且不說背劍獸為什麼會突然突破幻陣并下殺手,先說說你弟子的問題,剛才可是他準備用殺招擊殺
我們太元飄渺派弟子的。相對來說我們太元飄渺派還應該感謝這個意外,如果不是這個意外,我們還可能損失一位有潛質的弟子呢?”
“你”
木新氣得氣皿翻湧,卻有一種便秘的感覺,說不出話來。
其實兩人都知道這樣鬧下去根本沒有結果,兩方實力相當,打是打不起來的了,如果太元飄渺派換成其他四個實力較弱的門派,相信都已經殺起來了。
而天機門等四派卻巴不得這兩派打起來,最好是兩敗俱傷,全部死光光,讓他們這些猴子出來當大王。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海凡又皺起了眉頭,元子期剛才如此幫自己也是因為面子問題而已,為了整體利益而放棄局部利益這是十分正常的事。而且就算太元飄渺派保住了自
己,天霜劍派的人也會隻要一有機會就會除掉自己。而且在夏國除了太元飄渺派之外也已經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夏言諾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聽聞他好像在開始奪取夏國皇帝之位,若是成功的話那他将擁有夏國控制的修仙
力量,這是一個連太元飄渺派都有些顧忌的勢力。
這次的裁判就都是夏國派來的,二十個金丹初期的修士雖然不強,但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他們的冰山一角呢!洞外陣法觸動,飄進一出塵仙子,正是找四大長老後回來的齊紫宣,她對海凡笑笑,間接表現出四大長老的态度。其實就算齊紫宣不說海凡也知道答案,把齊紫宣視若珍
寶的他們肯定會全力保護自己,至少在齊紫宣眼前是這樣。
此時四大長老已經聚在了一起,圍坐在一張千年寒玉桌上的似乎他們也不輕松。望了望周圍的其他三位長老,歐陽終首先擔心的道:“由于海凡與紫宣的事言諾對我們太元飄渺派的态度越來越平淡,而且有消息傳來言諾回到皇宮後迅速展開了奪位行動,身為皇室中唯一一位擁有金丹期修為的他實力迅速膨脹,可以說已經拿下了夏國的半壁江山,奪取皇位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懸念,我們是不是應該與他合作,搞好兩方的
關系。”大長老元子古也分析道:“嗯,我也贊成這樣做,這陣子言諾與天霜劍派聯系密切,但我相信他不會傻的将狼引入羊群,想必是擔心我們太元飄渺派對他出手,所以才尋找一些盟友,隻要我們站在他這邊,那他肯定會疏遠與天霜劍派的關系。如若不然,我們将内外受敵。所以我們必須滿足天霜劍派與言諾的要求,而天機,青雲與無量這三
隻小羊根本無需理會,想要殺死紫宣的他們與我們這些狼的利益相違背,如果他們敢跳起來,不用我們出手就已經有别的狼撲上去了。”周子恒明白這兩位長老的意思,卻也不明說,雖然海凡是他的弟子但卻并沒有什麼感情,于是也開口道:“從太元飄渺派的利益上來講我同意大長老和四長老的說法,而且
天霜劍派因為弟子被殺,在紫宣的事情上又獅子大開口,所以”
三人心知肚明,最後把目光放到許飄雪身上。許飄雪苦笑道:“如果紫宣與海凡沒有什麼關系的話一切都好辦,甚至我們可以親自出手把海凡殺了,可是我們不能這樣做。上次言諾的事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隻是将言諾放走她就已經對我們十分不滿了,本來對我還算恭敬的她之後就當我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一般,隻有有事才會來找我,沒事連個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