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怎麼樣?剛才怎麼一出來就看到你們和那隻鷹打起來了?”謝莫言走過去說道。此時常樂正替金康包紮傷口,後者不斷咧着嘴巴大呼疼痛。何安站在一邊将事情經過悉數說了出來,衆人方才清楚起因,謝莫言看着金康感激地說道:“謝謝!”後者擡起頭,看了謝莫言一眼,淡淡地說道:“不用!但你如果真的要謝的話,就把水姬
讓給我!”後面那句話金康放輕了聲音說出來,謝莫言沒聽清楚,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金康意料到自己說漏嘴了,不免不露痕迹地掩飾道,但是為他包紮傷口的常樂卻是全部都聽在耳内,輕輕搖了搖頭,沒說話,繼續給他上藥包紮。“那畜生看來是感覺到我有危險,所以才把你們認為是敵人,攻擊你!這是上好的創傷膏,敷上去就不會有事了。”蘇無情取出一個小瓶遞過去說道。金康對這個蘇無情本來就沒什麼好感,不冷不淡地說道:“誰知道你這個是不是毒藥,我用了說不定傷口會更加惡化!”慕老正要呵斥他說話,卻見蘇無情輕哼一聲說道:“如果你不用的話,倒
是會如你所說,傷口惡化!我的鷹不是普通的鷹,他的爪子上含有爪毒,用不用随你了!”說罷扔下這小瓶子,轉身離去。
金康等人呆呆地看着蘇無情回到那間小木屋,半晌才回過神來,急忙沖常樂叫道:“快點啊,你沒聽那老頭子說那畜生爪子上有毒嗎,我這麼年輕,不想這麼早死啊!”兩個小時後,慕老緩緩睜開雙眼,濁氣一吐,面色逐漸恢複淡淡紅潤,看來那粒丹藥的功效非常厲害,在短短兩個小時中就将慕老身上的寒冰毒解去,若非如此,單靠慕
老一人之力,恐怕也要一兩個星期才可盡數将體内的寒冰之毒解去。另外一邊,梁三經過兩個小時的打坐修養,元氣也恢複了許多,早已不現剛才那種精神萎靡的樣子,而換上蘇無情給的藥膏後,金康手臂上的傷口也不那麼疼了。但是衆
人發現,東方已經漸漸出現一絲曙光。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隻剩下幾個小時,如果在今天日落之時還沒能救水姬的話,她可能過不了今晚,想到這裡,衆人情緒不免又開始沉靜下來。隻有在懸崖邊的那株樹幹
上蟄伏的巨鷹時不時騷動着一雙大翅膀,鷹眼時不時地看着衆人,又看看木屋。就在這時,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來,蘇無情面無表情地走出來,巨鷹輕鳴一聲,便要展翅飛來,蘇無情輕哼一聲,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那巨鷹竟是
硬生生在半空中轉折回去。看了那巨鷹兩眼,蘇無情将目光轉移到衆人身上來,一一巡視過後,最後将視線停留在昏迷不醒的水姬身上。蘇無情走上前來,謝莫言見蘇無情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這邊不由地有些發毛,再加上他面色看不出一絲感情來。這個蘇無情的性格着實古怪不已,謝莫言等人根本就無法
把握住他的情緒變動,此時見他闆着一副臉過來,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不免有些警惕。謝莫言見蘇無情盯着水姬,還以為要對她下手,不免站出身來,擋在他面前說道:“前輩,如果你要傷害她的話,請先過我這關!”言語之間竟是堅定不已,蘇無情深深地
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說道:“你們擡着一個快要死的人在我屋子面前,難道也是要我來看着她死麼?”謝莫言等人聞言,心中一驚,蘇無情言下之意竟是有意要救水姬,不免一陣高興,趕緊将身子讓開。蘇無情上前,抓住水姬的手腕處,面色依舊看不出絲毫表情來,半晌,将水姬的手輕輕放下,說道:“她中了黑皿蛇的毒,此毒異常兇狠,中毒者當場斃命,屍首瞬間腐爛成黑水,死狀慘烈。這位姑娘雖然中了黑皿蛇的毒,但是被一股精純
的靈力護住心脈,并且控制住蛇毒蔓延,所以她并非至死,但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那前輩可有辦法救她?”謝莫言見這蘇無情隻是把了一下脈搏竟能看出這麼多,不由地對他能夠救好水姬充滿了希望。
“黑皿蛇不是普通的蛇,沒想到這世界上又出現了魔物,世界将亂!”蘇無情淡淡地說道,“要救她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我需要條件!”衆人一聽到蘇無情說起條件來,不由得臉色微變,右手綁着繃帶的金康上前一步說道:“喂!你有沒有搞錯,昨晚他們都沒有傷害你,還有你的老婆,你現在隻不過是救個人而已,還跟我們談條件,你……”還未說完,腦殼一陣疼痛傳來,慕老微怒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轉過身,沖蘇無情說道:“老道這位不成氣的弟子太年輕,不會說話,有何
沖撞之處,還請蘇神醫包涵!”“這位就是你的弟子?”蘇無情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樣子看着金康,顯然并不把他看在眼裡。後者卻是早已忘卻蘇無情的話,神色激動地看着慕老,喃喃說道:“
前……前輩你……你剛才說什麼來着的?你說我是你徒弟!”言罷,金康感動得眼淚直流,沒想到慕老竟然這麼快就認可自己了,看來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啊。
“前輩,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救她,你說的條件,我願意一力承擔!”謝莫言上前說道。蘇無情淡淡地看了謝莫言一眼,說道:“你知道我要提的是什麼條件麼?”
謝莫言等人一愣,難不成這蘇無情竟是要改變他這幾十年來救人的規矩?事實證明,的确如此。“我剛才發現這女子體内有股精純的水屬性靈力被一股怪異的能量束縛在體内,看來她是被人用某種方式将靈力束縛住了。我有辦法将她的靈力釋放出來,也可以救她,但
是我要她被我救好之後,幫我治夏雲!”蘇無情說道。“夏雲?”衆人一陣驚愕。蘇無情輕歎了口氣,說道:“她是我夫人!”衆人此時才清楚過來,但是何安和常樂還有金康卻是疑惑不已,不過他們沒進那山洞裡,不清楚事情原由也是情理之中。其餘三人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卻也顯得驚訝,沒想到水姬竟是身懷水屬性靈力的修真者。先前衆人都清楚水姬原本的身份就是皿影門的人,卻不知
她為何靈力被封,還有她體内那股靈力竟是水屬性,也就是說水姬隻要活着的話,夏雲就可以活,而水姬死的話,那夏雲就會死。
不過這樣一來,蘇無情也是沒有辦法不救水姬了,畢竟現在可是關乎到自己夫人的生死問題。謝莫言想到這裡,不由地暗暗放下心來。
“那需要什麼藥材,我現在就去取!”謝莫言說道。“不用了,隻要我将她體内那股水屬性靈力釋放出來,就有把握把她治好!”蘇無情說道。慕老先前也是這樣想的,隻要有辦法将水姬體内那股被封印的靈力釋放出來就有
把握将毒逼出去,隻是他沒有能力将那股怪異的禁制解除。
“我幫你!”慕老上前說道,謝莫言也上前說道:“我也是!”“随便你們,但是我不喜歡我治人的時候有人打攪!”蘇無情淡淡地說道,語氣不容拒絕。謝莫言抱着水姬走進屋内,小心地放在一張木床上,此時他才開始打量這間木屋
。
木屋空間不是很大,裡面充斥着一股濃厚的藥味,四周都放滿了奇形怪狀的花草,看來都是些藥草之類的東西。此時蘇無情從懷中取出一粒黑色藥丸,讓水姬服下,然後吩咐謝莫言将水姬扶起身,坐在床上,右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一支長長的金針,閃電般刺向水姬的頭頂,大半沒入其中,謝莫言和慕老一陣心驚,嘴巴微張便要說話,但是卻被蘇無情打斷道:“我醫人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攪,你們最好閉上嘴!”說罷手上閃電般又出手,将另
外一支金針刺出,緊接着,第三針,第四針,當九把金針刺在水姬身上各大穴位時,水姬身上竟隐隐泛起一股輕煙,謝莫言和慕老一陣心驚。此時,站在外面的常樂何安幾人也紛紛走進木屋,謝莫言和慕老紛紛轉過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等待蘇無情繼續施術,衆人心領神會之下乖乖地閉上嘴,站在一邊看着蘇無情施術。傳聞蘇無情的醫術以金針為最,他手上有九把金針,不同的是這金針比普通金針更加長,更加細。雖然有很多人人曾想拜他為師,或者将他的金針偷盜而來,但是每有一次成功,因為沒有人知道這金針藏在哪裡,蘇無情身上似乎藏着很多東西,奇藥無數,還有那九把金針,更是神呼其神,也正是因為這九把金針,每次那些
垂死之人才能保住一條性命。此時衆人見水姬身上各大穴位都被插上一支金針,入體三寸,昏迷不醒的水姬全身隐隐冒出一股輕煙來,甚是驚奇,過後,水姬全身竟是通體泛起一層紅藍相間的異光,似乎正在做着殊死搏鬥。此時,蘇無情冷冷地看了一眼何安和常樂幾人,淡聲說道:“你們幾個出去!”言語間顯然也是把金康也囊括其中。金康正欲上前争論卻被慕老瞪
了一眼,後者立刻縮了回去,乖乖地走出木屋。“你們也出去!”蘇無情沖慕老和謝莫言說道。後者面色一怔,謝莫言似有什麼話要說,慕老伸過手,拉着謝莫言離開木屋,還不忘将木門小心地合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打攪蘇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