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嚣張。
但是,有些人更嚣張。
飯館樓上一下子安靜下來,其他客人,根本沒想到葉楚天和林帆那幾位年輕人那麼大膽。
不過,外面下着那麼大雪,将那個人扔下去,隻是落在厚厚的雪上,肯定死不了,最多受而已。
那名慘叫聲的同伴,沒想到,被葉楚天将好事壞了,往葉楚天他們那桌子圍了過來。
其中一位,同樣是粗脖子,臉紅的中年人,滿臉酒氣問道。
“你們這些小子是混哪的?居然敢欺負我兄弟!”
“想吓我們嗎?”
林帆站起來看向他們說道。
以前,他們和葉楚天在一起的時候,縣裡的那些小混混,根本不怕,如今來到這裡,他們更是不用害怕。
如果那些中年人,真的是在道上混着,或者有其他什麼兄弟的,肯定會知道葉楚天在洪門的身份。
但是,葉楚天坐在那裡,他們居然還敢來找麻煩,那麼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
林帆站起來的時候,李棠和朱照高拿着啤酒瓶,虎視眈眈地看着那幾位中年人的時候,他們似乎是軟蛋,隻能看着葉楚天說道。
“我們君子動口不動手,講道理的,剛才我兄弟被你們丢下去,你們怎麼也給個說法?”
“動口不動手?”
葉楚天笑了,這種人,比起赫連正清和趙思忖那些子弟看起來,更是沒用的垃圾,欺軟怕硬!
葉楚天從身上拿出一把利刀,放在桌子上問道。
“怎麼講道理?”
“難道要捅你們幾刀嗎?”
那幾名中年人一下子蒙了,沒想到葉楚天穿着,看起來根本不像混混,身上居然還帶着利刀。
現在他們知道,眼前這些人,穿着不簡單,帶着利器的情況下,更是惹不起。
但是,他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他們醜樣,隻能故意說道。
“你們等着别走,我們去叫人來!”
那幾名中年人,離開前叫嚣幾句,給服務員扔下錢結賬,急忙往樓下離開。
看着那幾人的慫樣,其他客人更是覺得可惡。
如今葉楚天他們居然敢動手,其他客人吃火鍋喝酒的時候,都小聲了很多,不再像剛才那樣吵吵鬧鬧。
整件事,因為那個神秘女子而起。
但是,她一直坐在那裡,吃着硬邦邦的饅頭和鹹菜,津津有味,最後将三個饅頭和鹹菜,全部吃完,将另外兩個饅頭裝進到自己袋子裡,站起來往樓下離開。
很快,消失在葉楚天兄弟和其他客人面前。
但是,劉福旺看到這一幕的的時候,覺得有些不服氣。
“幫助她,居然離開的時候,連多謝也沒有一聲!”
“胖福,那你還想怎麼樣?”
“難道想别人以身相許?”
林帆笑問道。
劉福旺還是不服氣問道。
“哼!”
“你們别笑我,看你們的樣子,難道你們剛才不是看到她是美女的情況,才英雄救美嗎?”
雖然看不到那位神秘女子的臉,但是從她的聲音,以及走路的那阿娜多姿的腰身,可以猜測出她是一個美女。
如今看到林帆和李棠他們的樣子,劉福旺自然嘲笑。
“還有你這個四眼仔,剛才拼命擦着那眼鏡,似乎要将那女子看透似的?恨不得自己有透視眼!”
平常,其他兄弟,都是嘲笑他矮胖好色,如今輪到他了,自然要讨回來。他不相信林帆和李堂是學雷鋒,助人為樂之本。
“四眼仔,你最好不要否認剛才的想法?”
“胖福,我剛才隻是被火鍋的煙霧将眼鏡給弄得模糊了!”
“哪有你想得那麼龌龊?你真是不可理喻。”
“哼!”
“不可理喻才是你們!”
劉福旺很得意,繼續說道。
“你問問葉老大?”
“葉老大,你說我有沒有說對?”
“胖福,你說得不錯,那樣做不是因為我們喜歡做好事!”
劉福旺更是得意,指着林帆和李棠問道。
“哈哈,現在葉老大都承認了。”
“不過,剛才我們那樣做,不是救那個女子,而是救那個中年男子!”
聽到這裡,劉福旺口中的酒,幾乎要噴出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葉老大,你這話,鬼都不相信!”
劉福旺脖子同樣是紅了,臉色更不服氣。
“我信了!”
林帆和李棠說道。
“因為剛才那名蒙面女子,身上藏有利刀,我怕剛才那名中年人,真的敢碰到那女子的面紗,可能就是斷掉手臂,甚至濺皿都有可能。”
葉楚天嚴肅地說道。
但是,劉福旺還是不服氣地問道。
“這麼說你們剛才救了那名中年人?”
“當然。”
“葉老大說得對,如果不是我們将他扔下去,他死在這裡,都有可能。現在外面那麼大雪,那牆壁下的積雪那麼厚,摔下去最多有些痛而已。”
林帆說道。
“葉老大,那你怎麼看得出她身上有利刀?”
這點才是讓劉福旺感到最奇怪的。
林帆和李棠他們看不出,隻是剛才看到葉楚天眉頭皺一下,葉楚天的示意眼神中,才将那名中年男人扔下去。
“第一,她的走路腳步和姿勢,和普通人有大不同,腳步輕盈,有節奏感。這樣的人,不是普通人,那麼肯定練武之人。”
“第二,她身上有刀,因為我從她坐下來吃饅頭的姿勢看得出,她身上藏着那把利刀,不能像平常人那樣坐着。”
“第三,那個女子語氣冷淡,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如果不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包住自己的臉,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以上三點,看得出她和普通人不同,隻要剛才那位中年男子,真的敢動手揭開她的面紗,那麼肯定濺皿在這裡,而且那名女子肯定是一位高手。”
說到這裡的時候,葉楚天也是覺得很奇怪,南京城什麼時候來了這種人?
她來到這裡的原因,又是如何?
林帆和李棠他們,聽到都服了,根本沒想到葉楚天僅是看了幾眼,觀察也就那麼仔細。但是,劉福旺還是不服氣,隻是剛才那些,是他自己想歪了了,以為别人也跟着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