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栀愣住，沒想到媽媽看到了司夜。

　　因為太心虛，她沒有注意到，陳母的手勁很大，幾乎握痛了她的手腕。

　　陳栀勉強笑道：“是一個問路的，我不認識。”

　　陳母盯着她，清明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

　　“真的嗎？”她輕聲反問。

　　“……嗯。”陳栀點頭。

　　她還沒有跟媽媽說她又跟司夜在一起的事情，所以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陳母放開她的手，淡淡道：“我累了，你推我上去吧。你徐阿姨累了一天，就讓她回去休息，明天再來，今天你來照顧我。”

　　“好。”陳栀起身，笑着從徐阿姨手中接過輪椅，又對她笑道：“徐阿姨，你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我跟着你們先上去，一會再下來。”

　　三人回了病房，徐阿姨拿上自己的東西後才離開。

　　陳栀給母親擦了手和臉，又削了一個蘋果，切了很小的一塊放進她的嘴裡。

　　陳母吃了幾顆，就不吃了，她看着陳栀，再次問道：“這裡沒外人，你跟媽媽說實話，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媽，我都說了，是一個問路的……”陳栀這話，說得明顯底氣不足。

　　陳母淡淡擺手，“你不用瞞我，我看得出來，你們認識。”

　　陳栀放下手中的蘋果，垂眸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都瞞不過母親，隻能對她實話實說。

　　見陳栀這樣，陳母試着開口猜測，“他就是包養你的那個男人嗎？”

　　陳栀猛然擡眸，臉色有些蒼白。

　　“……嗯。”對上母親驽定的眼神，她隻好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陳母内心的情緒平複不少，語氣也放緩許多。

　　陳栀自己的情緒都很不穩，自然沒有發現陳母的變化。

　　“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

　　陳母又擺了一下手，陳栀的話被打斷。

　　她看着她，歎一口氣道：“小栀，不要瞞媽媽了。媽媽什麼都看得出來，你現在還是被他包養着的是不是？”

　　“媽……對不起……”陳栀忽然感到很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