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家夥腦子有病吧?
包括慕姐在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梁天成,眼睜睜的看着他手裡的鑽天猴帶着一道尖銳的聲響射到半空。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從外面傳來。
難道,這就是他說的“爆”?這分明就是個小爆竹的發出的聲響,說的難聽點,都沒有放屁聲大。
“哼!”
沈三爺不屑的撇撇嘴,裝神弄鬼,今天非給你留下點記号不可,讓你知道知道,我沈三爺……
正想着呢,這時,别墅外忽然傳來一聲仿佛炸雷般的爆炸聲。
“轟!”别墅一陣地動山搖,仿佛地震了一般,門窗上的玻璃紛紛爆碎。
“撲通……”包圍梁天成兩人的混子被震得東倒西歪,接連摔倒在地。
沈三爺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睛瞪得大如銅鈴,驚駭得都合不攏嘴了。
慕姐也被吓得夠嗆,卻被梁天成抱住,護住頭臉,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他兇口,才免于被吓得摔倒在地。
這狗犢子,啥時候留了一手?可真是夠狠的。
忽然,一道人影閃電般從樓上蹿下,直奔梁天成撲去。眨眼間,這個人就到了梁天成的面前,一連氣打出三拳、踢了四腳。
“砰砰砰砰……”
這人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讓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動作,可惜,他遇到的是梁天成,他的所有攻擊卻都被梁天成給擋下來,而且隻用了一隻手。你快?梁天成更快,他就像一塊磐石,任憑風吹雨打,都難以撼動分毫。
一擊不中,這人迅速撤回,站到了沈三爺身旁。這時,慕姐才看清楚,偷襲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
快刀手彭山,沈三爺身邊的第一高手。
彭山的身材勻稱,五官端正,但眼神非常冷厲,仿佛是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在盯着獵物一般,充滿了嗜皿慘烈的味道。
此時,彭山充滿警惕的擋在沈三爺面前,身子微弓,雙拳緊握,做好了拼命搏殺的準備。雖然他看上去兇狠,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他的右腿微微顫抖,兩隻握拳的手也有些不太自然。
大意了,這小子哪兒冒出來的?怎麼會這麼強?這次麻煩大了,三爺呀,這次你我都看走眼了。
梁天成隻是掃了彭山一眼,不屑的撇撇嘴,視線随即落在沈三爺身上,笑道:“三爺,現在,我們能走了嗎?”
沈三爺真生氣了,怒道:“你敢威脅我?”
“三爺,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在南江市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敢威脅您呀?”梁天成說着,猛的把襯衫扯開,露出貼身綁着的一排牛皮紙卷成的紙筒。
紙筒長約二十公分,三公分粗細,一排少說有十幾個,綁在梁天成的兇前。
我草,炸藥?
登時,剛爬起來的混子們四散奔逃,躲得遠遠的。瘋子,這家夥就是個瘋子。
慕姐一愣,當即就笑了。這混蛋,啥時候在身上綁了這麼多炸藥?這是要同歸于盡的架勢呀。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不過,她竟然還能保持鎮定,看來這麼多年是沒白混。
沈三爺又氣又怕,氣的是,梁天成口口聲聲說不敢威脅,可你這不是威脅,又是什麼?太嚣張了。怕的是,搞不清梁天成到底是不是神經病,萬一他精神不正常,真的引爆身上的炸藥,那别墅裡的這些人都得給他陪葬。
但是,就這麼讓梁天成兩人走出去,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放?太丢面子了。
梁天成牛哄哄地來回走了兩步,誰想到,慕姐一把将他給抱住了,大聲道:“梁子,要死一起死。”
這對兒狗男女!
彭山忽然道:“你們走吧,碧海雲天是你們的了。”
沈三爺一愣,不解的看了彭山一眼,卻沒有反對。他太了解彭山了,他可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連他都讓步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梁天成笑眯眯道:“那可真是太感謝了,放心,好處我們絕對少不了三爺那份。嘿,今天得罪了,改天擺酒,向三爺賠罪。告辭!”
轉身,梁天成摟着慕姐的腰肢,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一直到兩人上車緩緩駛去,房間裡的衆多混子們,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尼瑪,這瘋子終于是走了。
這些人的心裡這個憋屈,和梁天成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别的,怎麼打?他們最多是動動刀,打個群架什麼的,可人家呢?連炸彈都能自制,這還怎麼玩?誰敢跟他玩?
但最憋屈的還是沈三爺,别墅被炸,碧海雲天被強行拿走,這等于是在他的老臉上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太響、太疼了。能不肉疼嗎?碧海雲天價值好幾千萬呢。
“你們都出去!”沈三爺冷冷的吩咐一聲,房間裡的這些人巴不得趕緊走呢,一個個迅速地離開。很快,房間裡就剩下沈三爺和彭山了。
“彭山,怎麼了?”
房間裡沒有旁人了,彭山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挽起褲管,苦笑道:“三爺,你看!”
沈三爺猛然瞪大了雙眼,吃驚道:“這是……這是剛才你……”
彭山的小腿上,四處淤青,很顯然是剛才攻擊梁天成的時候留下的。
彭山心有餘悸:“三爺,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隻是抵擋就讓我受傷,這要是反擊,我恐怕早躺下了。”
沈三爺沉默了,過了半晌,凝重的問道:“如果用你最強的殺招,你有幾成把握赢他?”
彭山苦笑道:“一成都沒有。我雖然擅長用刀,但到了我們這個級别,兵刃可有可無。三爺,依我看,這個人不易正面為敵,還是想想别的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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