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晚了,很多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沒法弄到,所以,幾個人決定先散去休息,等亮天了,把準備工作都做好,再見證奇迹。
天堂賓館已經裝修完畢,客房裡的所有用具,也都一應俱全。梁天成親自把雍花雨兄妹送到樓上,而他自己也開了間客房,倒頭就睡。
他也想回去摟着慕姐香噴噴的嬌軀睡覺,可萬一她要查崗可怎麼辦?白天和曲如煙瘋狂那麼久,一晚上都不知道能不能緩過勁兒來。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陳狗剩終于弄到了所需要的東西,剛陪着慕姐和白如靜吃過午飯的梁天成,帶着兩女來到天堂會館後院,一間稍大的倉房。
雍花雨兄妹,平戰東、宋文和等人都到了,正目不轉睛的看着陳狗剩在那兒忙活。
原本雜亂的倉房,被收拾出一大塊空場,中間擺放着一個打鐵的砧闆,上面放着一把大号的鐵錘,至少重十斤。
砧闆的旁邊,放着兩個玻璃瓶子,裡面裝着不同顔色的液體。
“都到齊了哈,現在,就是你們見證奇迹的時刻了,隻許看,不許說話,更不許搗亂。”陳狗剩一擺手:“都退後,小心别被誤傷了。”
擦,真特麼能裝叉,就你那兩下子,不誤傷自己就謝天謝地了。
雖然有懷疑,但梁天成還是擺擺手,帶頭後退幾步,把慕姐和白如靜兩人往身後拽了拽。這個關心勁兒,讓雍花雨又是一陣吃味,卻無可奈何。
慕姐和白如靜,很明顯就是正室和小三兒。
雍花雨暗歎,難道,本小姐就是個當小四兒的命?
不容她多想下去了,陳狗剩從雍山河的手中拿過破劍,回到砧闆旁邊,拿起一旁盛放深黃色液體的瓶子,打開瓶塞,把裡面的液體,緩緩倒在破劍的劍身上。
“嗤……”
液體剛一接觸破劍的劍身,頓時發出一聲聲,如同沸油中潑水的聲響,白色的霧氣,從劍身上蒸騰而起,還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梁天成和雍花雨等都瞪大了雙眼,這液體的顔色、氣味、還有效果,怎麼這麼像硫酸?把硫酸倒在劍身上,這不得把劍都得腐蝕掉?
雍山河急了,這把劍可是寶貝呀,被陳狗剩這麼折騰下去,還不得報廢了?可他剛要上前阻攔,卻被雍花雨一把抓住,搖了搖頭。
對面的梁天成氣定神閑,顯然是對這個陳狗剩很有信心。他相信陳狗剩,而雍花雨相信梁天成。
一瓶硫酸,全都倒下去,破劍的兩面,全都澆到了,落到地上的液體,把地面都腐蝕出一個個焦黑的坑。
陳狗剩的兩眼瞪得溜圓,精神高度緊張的盯着手中破劍的變化,一直持續了近十分鐘,連梁天成都對陳狗剩産生了懷疑。可就在這時,陳狗剩終于有了動靜,開始下一步驟了。
隻見他上前兩步,把已經被腐蝕得不成樣子的破劍放到砧闆上,另一隻手抄起鐵錘,高高舉起,狠狠砸下。
“咣!”
一聲巨響,慕姐和白如靜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太響了,震得她倆耳朵嗡嗡直響,連眼睛都花了。
但梁天成等人卻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就在陳狗剩的鐵錘落下的同時,破爛的鐵屑四處飛濺,一道刺眼的寒芒,從鐵錘的落點,迸射而出。
“咣咣咣……”
陳狗剩全神貫注,接連幾錘子砸下去,每一次都是用盡了全力,不怕把劍砸壞,反倒像是在打鐵。
大約砸了十幾下,陳狗剩手中,原本兩尺多長的破劍,現在隻剩下半尺多長,一指半寬,卻是寒光四射,透着一股青幽幽的碧光。
“呼!”陳狗剩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喜滋滋的把短劍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忽然對着面前的砧闆一劍揮下。
“叮”的一聲,砧闆的一角竟然被輕松砍下一塊,切口平整光滑,一點毛刺都沒有。
這下,把衆人都給驚呆了,這砧闆可是鐵疙瘩,就算他砍的是邊緣,至少也有三公分厚。可他看他輕松的樣子,好像砍的不是鐵疙瘩,而是豆腐似的。
雍花雨迫不及待的上前,劈手搶過陳狗剩手中的短劍,欣喜若狂的把玩,愛不釋手。這短劍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有了這把劍,她相信即便是遇到磨劍大師這種高手,就算不敵,也絕對有能力自保。
而她是殺手,這種短劍,更利于她隐藏,暗殺起來更隐秘,不易察覺。
真沒想到,一把外表殘破的劍中,竟然藏着這樣一把神兵利器,真是太神奇了。
梁天成在驚歎的同時,還不忘追問:“小花兒,現在寶劍給你恢複原貌了,你是不是也該實現承諾,把婉兒的消息告訴我了?”
“在東北,龍江省,你自己去找吧。”雍花雨頭也不擡,是怕被梁天成發現她眼神中的狡黠。
想知道她的準确地點,求我呀。哈哈!
梁天成傻眼了,龍江省那麼大,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這根沒說有什麼區别?
“小花兒你忒不地道了,你這不是耍我嗎?”
“耍你?你讓我告訴你甄婉兒的消息,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梁天成急了,要跟她玩命,卻被陳狗剩跟攔住。
“哈哈,大哥你不用急,她要是不告訴你婉兒的準确位置,我就不告訴她這把劍的來曆,還有,别以為這樣,這把劍就完事了,看見劍身的碧光了吧?這東西其實是能擦掉的,到時候肯定雪一樣白亮,還有劍柄,也得專業的人才能清理幹淨……”
“好了好了,我親自帶你去一趟還不行嗎?”雍花雨氣鼓鼓的把短劍遞給陳狗剩,咒罵道:“真是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你跟他一個德行。混蛋!”
“嘿嘿,多謝誇獎。”
陳狗剩拎着劍走再次走到砧闆旁,把另外一瓶焦糖色的瓶子拿起來,笑嘻嘻道:“花兒美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雍花雨搖搖頭,你小子連硫酸都能弄來,誰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瓶塞打開,一股子酸味就彌漫開來,陳狗剩咧嘴大笑:“是陳醋。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