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成的手機在被帶到西城區分局的時候,就被沒收了,所以,他隻能用範建的手機,給慕姐撥打電話。
沒辦法,他隻記得慕姐的電話,要不然就直接打給彭凝華了。
梁天成剛打完電話,一大群持槍的警察就沖了進來。
“梁天成,面壁蹲下,雙手放在頭上,快點!”
梁天成給了範建一個眼神,乖乖的走到牆邊蹲下去,兩手抱着頭,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很快,大鐵門被打開,沖進來幾個人,拿着手铐就把了梁天成給拷上,推搡着弄了出去。
直到梁天成被帶走,領頭的警察才看向範建,笑道:“喲,這不是範局長嗎?你怎麼也跑裡面來了?難道,你也參與了這起惡性鬥毆緻死案了?”
範建冷哼道:“胡光,你别得意得太早了,即便是我下馬,北城區局長的位子,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哼!”
“站住!”
胡光看上去絕不超過三十歲,很陽光的一個男子,穿上警服,更加英氣勃勃,隻是他臉上的邪笑,破壞了他的整體形象。
“範局,你現在也是涉案人員,按規定,你也得跟我走一趟。嘿嘿!”
湊近一步,胡光低笑道:“為了這個位子,我把唯一的妹妹都送給了高局,你說,這個位子我能不能坐上?哈哈哈哈!”
範建心中冷笑,那就拭目以待吧,看你這個投機取巧,不擇手段的家夥,到底是怎麼上位的?
很快,範建也被帶上了警車,送往市公安局。這裡留下了幾名法醫和照相師,對屍體進行取證,和周圍環境的拍攝。
就在梁天成和範建被帶走不足十分鐘,彭凝華駕駛着摩托車趕了回來。
彭凝華憋了一肚子氣,本來滿懷信心的去南城區搜查證據,可沒想到,隻是在程坤的夢幻酒吧裡,找出幾顆搖頭丸。這點玩意有個屁用?這也是重大發現?
可等她打電話,準備質問副局長劉志斌的時候,劉志斌的手機竟然關機了。一個不祥的預感,讓她不敢再呆下去,急忙帶人回西城區分局。就在半路,接到了慕姐打來的電話,還收到了她發過來視頻。
當得知梁天成和六名毒販關押到一起,六個毒販還死了的時候,彭凝華就知道,事情鬧大了,這是一場計劃周密的陰謀啊。
不清楚現在梁天成是什麼情況,彭凝華把摩托車都快開飛了,愣是把警車都給拉後面,率先一步回到了警局。
下車後,頭盔直接扔地上,掏出槍來就沖進警局,這個時候,幾輛警車才呼嘯着停在警局門口,西城區的所有警力,全都回來了。
“你們在幹什麼?”彭凝華闖進臨時關押室,槍指着幾名法醫,怒吼道:“滾,都給老子滾出去。”
一名女法醫皺皺眉,冷聲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身為警務人員,妨礙公務,你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知不知道?”
彭凝華咬牙切齒,就要上去動手,這時,西城區的警察及時跑了過來,把暴怒中的彭凝華給拉住。
“隊長,你冷靜點,毒販死了,我們也很惱火,可你也不能對市局的人動手啊?”
“是啊,隊長,你可千萬要冷靜啊,這明顯是有人動了手腳,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我們前腳剛走,後腳人就死了呢?”
“對,肯定是程坤背後搞的鬼,這是殺人滅口啊。”
“行了,我都知道。”彭凝華冷靜下來,把槍重新插回去,推開擋在身前的警察,走到女法醫面前,冷聲道:“查出來了嗎?這幾個人是怎麼死的?”
女法醫三十多歲,看上去很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風韻,掃了彭凝華一眼,冷淡道:“幾個人的身上布滿了淤青,死前應該是遭到劇烈的毒打,七孔流皿,證明他們的内髒破裂,初步鑒定,這幾個人是被人打死的。”
“哼,你說被人打死的就是打死的?”彭凝華扭頭道:“大劉,把我們西城區的法醫叫來,好好的檢查一下,還有,把那邊的幾個碗收走,連同他們嘴角的皿迹采集标本,一同交給檢驗室,好好化驗。”
女法醫的臉色一變,急忙道:“對不起,這個案子現在歸我們市總局接手,你們分局的人無權插手。”
“天下警察本一家,你不讓我插手,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呀?”
“你……你胡說。”
“我胡說?我們警察做事光明磊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檢查你的,我檢查我的,到時候看我們調查的結果是不是一緻?”
話剛說完,大劉帶着法醫趕到,彭凝華揮揮手,喝道:“查,務必給我查清楚,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完了,看來是沒辦法作假了,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他們市局隻有幾個人,而彭凝華他們卻有二十多個,還各個都有配槍。
女法醫沉吟了一下,沉聲道:“表面看到的證據不足,我們要把屍體帶回總局解剖檢驗。”
彭凝華大聲道:“這多麻煩,我們分局的設備都是新換的,不比你們總局差。大劉,和兄弟們把屍體擡到解刨室,再來幾個膽子大的,跟我過去全程觀看。”
根本就由不得女法醫阻攔,大劉帶着人一擁而上,把地上的六具屍體全都擡走了。彭凝華對呆滞的女法醫微微一笑:“走吧,市局來的專家。”
最後的掙紮破滅,女法醫沒招了,隻能跟着去解刨室。但現在,她可不敢有半點弄虛作假、敷衍了事。西城區分局的法醫也不是吃素的,死因很快就能查出來,而且證據在人家手上,想不承認都不行。
一直到檢驗結束,檢驗報告用傳真出去,彭凝華才放棄對女法醫的監控。
趁着去廁所的間隙,女法醫掏出手機給高靖宇撥打過去:“高局,現在證據全都在西城區的女警隊長手裡,我根本就沒辦法作假……檢驗出來了,是服用了高效興奮劑過量,緻使心皿管爆裂而死,身上的淤青沒有一處在要害,而且很輕,根本就構不成死亡威脅……”
“啪!”一個瓷器摔落在地的清脆聲響,從電話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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