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不亞于平地一聲雷,差點沒把屋内的幾人給震個跟頭。趙金柱手中裝錢的信封,一個沒拿穩,‘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緊接着,曾鐵牛就率先走了進去,在他身後,跟着梁天成和曾柔,這三人的出現,頓時讓張秀蘭驚喜過望,直接跑上前,撲到曾鐵牛的懷裡。
“鐵牛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嗚嗚嗚嗚!”
曾鐵牛這個漢子手足無措,想抱緊懷中的女人,卻又不敢,臉漲得通紅,嘴角嗫嗫,梁天成教給他的那些話,全都給忘到了爪哇國去了。
好在這時候梁天成在背後踢了他一腳,頓時讓他醒悟過來,心一橫,一把抱住張秀蘭,差點沒把她給勒死。
“咳咳!”曾柔站出來,從坤包裡拿出厚厚的一沓鈔票,淡淡道:“張大伯,我哥和秀蘭姐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你所差的不就是錢嗎?我這裡有五千塊錢,你先拿着,趕明兒我去城裡再給你支三萬,你覺得怎麼樣?”
張父一時間有些發懵,不知道這錢到底該不該接,他大兒子張福在身後捅咕了他一下,催道:“爹,你還猶豫啥呀,秀蘭跟鐵牛才能幸福,人家還多給一萬五千塊錢的彩禮呢。”
張琪在一旁大笑道:“哈哈,這回好了,我姐終于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小柔,你不但變漂亮了,還有錢了,真是财大氣粗啊。”
張琪和曾柔是小學同學,但但因為成績不好,就沒再念書,留在家裡務農,閑暇時候也出去打工賺點錢,貼補家用,是個很爽朗的漢子。
張父也覺得有些虧欠女兒,但現在,曾家不但也拿出了彩禮,還多了那麼多,他哪還有不同意的?
可就在他伸手要去接曾柔手中的錢時,一旁的趙金柱不樂意了,冷哼道:“張叔,這買東西還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吧?你可是答應我的,把女兒嫁給我,怎麼,現在有人出高價,你反悔了?我倒是想問問看,你是嫁閨女還是賣閨女?要是賣閨女的話,你幹脆把你閨女帶市裡拍賣行去拍賣呀,沒準還能賣出十幾萬的高價呢。”
媒婆張二嬸暗中拉扯了他一下,上前打圓場,埋怨道:“他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可是都說好了,下禮拜天就結婚的,你怎麼能說反悔就反悔呢?如果你要是嫌彩禮少,咱們可以再商量嘛。”
“這……”張父也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被兩人的一番話給擠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曾柔遞來的錢,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急得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曾柔抓過張父的手,把錢拍在他的手心,淡笑道:“張大伯,這裡交給我處理,你覺得怎麼樣?”
“這……這不合适……”張父還想把錢塞回去,卻被張福、張琪兄弟倆給拽了出去。别說人家還多給那麼多,就是給一樣多的彩禮,也得把妹子嫁給她喜歡的人,要不然,他們父子三人還不得後悔一輩子?
趙金柱這個時候才正眼打量曾柔,不看不打緊,一看吓一跳,剛剛撿起來的裝錢信封,再次‘吧嗒’一聲從手裡掉了下去。
太漂亮了,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這簡直就是仙女,這要是能娶回家,别說是兩萬了,就是二十萬也值呀。
曾柔是什麼人?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明星人物,隻是明白了演藝圈的陰暗與龌龊,才放棄了自己兒時的夢想,但是,無論是形象還是氣質,她都是無可挑剔。
以前,她沒有強大的經濟實力,眼界也沒有現在開闊,氣質還有些青澀,不夠自信,但現在,經過梁天成的開發,她已經是一個各方面都非常完美的女人。形象靓麗,氣質高雅,渾身上下都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就算是梁天成這種身邊美女無數的人,都為她着迷,更别說趙金柱這種井底之蛙了,差點沒被迷死。
“噗哧!”曾柔被趙金柱的樣子給逗樂了,可這一笑,更是如鮮花盛開,看得趙金柱眼睛瞪圓,身子一挺,‘嘎’一聲摔倒在地,竟然抽了。
張二嬸急忙蹲下去,有事掐人中,又是叫的,都不好使,這時,一桶涼水兜頭澆下,‘嘩’的一聲,把趙金柱澆成了落湯雞。
“阿嚏!”趙金柱猛然打了一個大噴嚏坐起來,抹了把臉上水,破口大罵:“草,誰特麼用水潑我?”
“我!”梁天成放下水桶,指了指自己,揶揄笑道:“你可真行,見個美女就能抽,這要是脫光了讓你看一眼,你還能醒過來了嗎?”
曾柔氣惱的掐了他一把,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當着外人的面說這個,你不嫌害臊,我還嫌丢人呢。
趙金柱在張二嬸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當見到曾柔挽着梁天成的胳膊,頓時讓他氣沖腦海,狠狠把張二嬸甩開,指着梁天成,怒道:“你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把你的爪子從她身上拿開。要不然,我剁了你的手。”
梁天成看了看身邊的曾柔,這分明是她摟着我,我啥時候動她了?看來,這紅顔禍水,是一點都不假呀,連結婚了都不行。
“哥們,她是我老婆,我們别說是拉手了,就是睡覺也是合法的,政府都不管,你算老幾呀?”
趙金柱頓時心涼半截,顫聲道:“你們……都睡一起了?”
“廢話,不睡一起,能這麼親熱嗎?”梁天成說着,還特意摟近曾柔,手更是堂而皇之的在她翹臀上捏了一把,引得曾柔嗔怒,捶了他幾下。
這一幕,都被趙金柱看在眼裡,身子一晃,差點沒暈過去,望着兩人是欲哭無淚,這麼一個仙女一樣的美女,怎麼就落他手裡了?嗚嗚嗚,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深吸口氣,趙金柱盯着梁天成,沉聲道:“小子,我給你一句忠告,馬上滾出這卧佛村,離這個美女遠一點,要不然……哼哼,你恐怕會召來皿光之災。”
擦,敢威脅我?
梁天成不屑的擺擺手:“這句話還是留給你吧,這輩子最好是别來卧佛村,要不然,皿光之災肯定會落到你的頭上。滾!”
一聲怒喝,比曾鐵牛那嗓子還響,差點沒把趙金柱給震趴下,撿起地上的信封,和張二嬸兩人,狼狽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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