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亮了起來,飛機在遊輪上方穩住,降下軟梯,飛機上的人一個個順着軟梯下到遊輪上,被慕姐和克裡斯汀送進船艙。
最後下機的是班尼迪克,而後,平戰東和賈飛雄兩人,駕駛着兩架飛機沖向大海,在入水之前,跳出機艙。
兩聲巨大的爆炸過後,衆人心懸半截的站在甲闆上,扶着欄杆望着波瀾起伏的海面,一直過了幾分鐘,平戰東和賈飛雄兩人才從鑽出水面。甲闆上的衆人,頓時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歡呼聲。
很快,救生圈扔下去,把兩人拽上船,檢查一番,除了蔣毅受傷頗重之外,隻有甄婉兒、杜森、還有張二虎三人受了點輕傷。不但救回了五十多個被扣押的華夏人,更是抓住了野心勃勃的班尼迪克。
“華夏人,你們已經安全了,按照規定,你們應該放了我們将軍了吧?”飛機上,那個軍官大聲說道。
梁天成拿過一個大喇叭,大聲道:“還不夠安全,等我們回到我們華夏的領海,保證放了他,你要是不相信,就派船在後面跟着吧。”
“你……你不講信用。”軍官氣的暴跳如雷,差點沒從飛機上一頭栽下去。可惜,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梁天成的遊輪掉頭離去。
還敢派船跟着?之前的潛水艇已經失去了聯系,又有幾艘戰艦想要跟上去,也莫名其妙的沉入大海,連個征兆都沒有,誰還敢追?
沒辦法,隻能用國際交集手段,去華夏談判,把人贖回來了。
船艙上,衆人把譚光三人團團圍住,問長問短,可梁天成卻唯獨對那個不言不語,還蒙着臉的男子感興趣,一直在盯着他看。
這時,慕姐推着一個餐車走出來,笑道:“都餓了吧,這時我親手準備的點心,趁熱吃點,一會兒燒烤好了,我再給你們慶功。”
忽然,一個穿着髒兮兮衣衫,蒙着臉的男子擋住了慕姐的去路,怪異的打扮,把她吓了一跳,可當接觸到他的眼神時,慕姐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敢置信道:“你……你是……”
男子眼中含淚,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巾,沙啞着聲音說道:“姐,我是你弟弟……二愣子呀。”
撲通……甲闆上摔倒一片,除了譚光和陸放天以外,就剩下梁天成和慕姐還依然站着,但眼神中,也透着一股子不可思議,眼珠子差點沒瞪冒出去。
他……他是人是鬼?自己可是親手把他掩埋的,怎麼……又活了?梁天成不敢置信的在臉上扇了一巴掌,真疼,自己不是在做夢。
慕姐的身子顫抖,踉跄着上前兩步,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當接觸到溫潤的皮膚,還有他脖子上熟悉的青色胎記,慕姐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起來。
平戰東和甄婉兒等人,也都忍不住熱淚盈眶,高興的掩面啜泣。沒有什麼比死而複生更讓人驚喜的了。
“很意外是嗎?”粗犷的陸放天拍了拍梁天成的肩膀,感慨道:“二愣子命不該絕,他的心髒異于常人,是長在右側的,所以,撿回了一條命。當然了,也多虧了你沒挖坑把他埋了,要不然,沒被槍打死,也被你給悶死了。”
“滾!”梁天成眼睛紅紅的,破涕為笑。
這時,二愣子走過來,猛然給了梁天成一拳,打得他一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你個混蛋,連我死沒死都沒看清楚,就把我扔下了?”二愣子惱火的說道:“我讓你回家照顧我姐,你可倒好,當我姐夫了?你可真照顧啊,照顧到家了……”
話沒說完,就被梁天成一拳給打了回去,二愣子頓時一跤摔倒在地,随後,梁天成就撲上去,像兩個孩子一樣,扭打到一起。
“你個混蛋還敢說我?你當時左兇被子彈打穿,一點氣都沒有了,誰知道你心髒長右邊了?”梁天成怒罵道:“我當你姐夫怎麼了?我和慕姐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你不感激,還敢打我?我今天就揍死你這個小舅子。”
“你特麼還敢打我?那個外國妞咋回事?别告訴我她跟你沒關系,你有了我姐,又找了别的女人,你對的起我姐嗎?”
“我擦,你特麼管的可真寬,慕姐都沒說什麼,你管得找嗎你……”
沒有人勸架,都各自找東西吃,回船艙休息去了,就留下甲闆上兩個人,一直到打不動了,罵累了,梁天成才從二愣子身上翻滾下去,仰躺在甲闆上。
兩人都是鼻青臉腫,眼中卻都含着淚,都不敢閉眼,生怕這是一場夢,再睜開眼就什麼都沒了。
“我是被譚光給救出來的。”二愣子回憶着,輕聲說道:“他當時也受了傷,根本就沒法離開,又不敢露面,就紮進了雨林之中,過起了野人般的生活。”
“等我們傷養好之後,本打算是回國與大家團聚的,可就在一天晚上,發現有人襲擊班尼迪克的别墅,我們好奇就湊過去看看,發現那個人竟然是陸放天。”
二愣子苦笑道:“我倆一見他還活着,馬上就加入了戰鬥,可就我們三人,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好在發現得早,跑得快,才沒被包了餃子。”
“這近一年的時間裡,我們是東躲西藏,一直在雨林中與他們打遊擊戰,好幾次都差點被他們抓住,直到今天。”
“我們原本是想弄點補給的,卻發現你們炸了班尼迪克的老巢,我們就知道,班尼迪克肯定是要跑,而他的地道出口,恰好被我們偶然發現了,就躲在出口旁,守株待兔,還真抓住了他。”
輪到梁天成了,他雙手枕到腦後,苦澀道:“我們都退出了虎翼……”
“什麼?”二愣子翻身坐起,怒道:“尼瑪,竟然是龍千皇那個孫子在背後害我們?等回去非弄死他不可。”
“弄死他就不必了,罪魁禍首是他爹,铘皇――邬君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