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口,梁天成眼睜睜的看着冒充醫生的殺手,鑽進一輛沒有牌照的車裡,迅速消失在視線當中,一點追趕的意思都沒有。
不是他追不上,而是不敢追。
要說有人來殺他,或者是殺林宏遠,這都算合情合理,唯獨沐蓮,她一個無權無勢,也沒有任何仇家的受傷女人,為什麼要殺她呢?
唯一的理由就是,殺她是假,把自己引開,抓林宏遠是真,這是一場調虎離山的陰謀,梁天成雖然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卻也不敢拿林宏遠與沐蓮的命去賭。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殺手從樓上跳下去,逃之夭夭。
在窗口,梁天成眉頭微蹙,剛才那個人雖然戴着口罩,遮擋了大部分面孔,但眼神卻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實力也很不錯,宗師級,這人是誰呢?我肯定見過。
“林叔叔,為了你和蓮姨的安全,為建議把蓮姨接回家,反正蓮姨現在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在家裡靜養,反倒心情能更好一些,有利于病人的康複。”
林宏遠現在真的成了驚弓之鳥,對梁天成更是言聽計從,事不宜遲,馬上就聯系大夫,安排車輛和護士,用最快的速度把沐蓮送回家。
與此同時,梁天成從南江市調來的二十名專業保镖,也都盡數到位。十個人去了公司,貼身保護林雨婷的安全,另外十個人留在别墅,保護林宏遠和沐蓮。
有了這些人,梁天成才算松了口氣,雖然這幫人實力都在名家上下,但他們都是平戰東一手訓練出來的,聯起手來,即便是宗師級強者也不見得能讨到便宜。
下午,林雨婷在車隊的護送下回到别墅,進門就忍不住咒罵道:“中科集團實在是太可惡了,處處和我們中古作對,爸,他跟你有仇嗎?”
林宏遠皺眉道:“中科集團與我們中古有競争,這很正常啊,都是搞生物科技的,良好的競争,能促進雙方的發展,而且,我和中科的董事長盧岩也聊過幾次,他雖然冷傲,卻絕對不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爸,你還不知道呢?中科集團現在已經變天了,曹家和陶家的大筆資金入注,已經取代盧岩,成為中科集團最具有話語權的人。這事,肯定和曹家、陶家有關。”
“有這事?”林宏遠不敢置信的看向梁天成。
梁天成苦笑着點點頭:“說起來,這事都是我引起的,要不是我黑了曹家和陶家的八個億,他們也不可能對叔叔你的中古國際作對。但叔叔你放心,你公司的損失,我願意一力承擔……”
林宏遠擺擺手:“這事跟你沒關系,商場如戰場,誰不想壓對方一頭,在這塊大蛋糕上多分一點?說到底,都是因為‘利益’,貪心不足啊。”
“砰!”房門在這時被人大力撞開,面沉似水的吳伯,快步走了進來。
“吳伯,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林宏遠率先站起,梁天成和林雨婷也随後站起來,看着這個處于暴怒邊緣的老頭兒。
“是誰?梁子你告訴我。”吳伯眼睛都紅了,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調虎離山,我怎麼就上當了呢?”
“吳伯,您老消消氣,先喝杯茶,我們慢慢說。”林雨婷過去,扶着近乎暴走的吳伯,在沙發上坐下來。這個時候,也就她能讓吳伯消消氣,換了旁人上前,非被踢飛了不可。
梁天成之前光顧着救人,都把吳伯給忘了,現在聽他一說,頓時吃了一驚,問道:“吳伯,你是被人調虎離山了?”
“唉!”
吳伯一拍大腿坐下,歎息道:“也是平靜得太久了,我就放松了警惕,前兩天,我接到消息,我一個老朋友離世,我當然要回去見他最後一面,就連夜趕回老家山村,哪成想,剛回到老家,宏遠這邊就出事了。”
梁天成急忙問道:“那你的那個老朋友……”
“死了,但不是病死,是被人給暗害了。”吳伯老眼含淚,拳頭捶打茶幾,悔恨道:“都是因為我,要不然,我那身子骨硬朗的老哥哥怎麼會死?這幫天殺的王八蛋,被我逮住,非一個個捏死不可。”
梁天成沉默了,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精心策劃的綁架案,而且,對方肯定非常熟悉林宏遠,以及始終保護他的吳伯。
他們知道,有吳伯在,想要抓林宏遠會非常難,所以,用了一個調虎離山計,把吳伯從林宏遠身邊調走,這樣,林宏遠就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輕而易舉的就被艾薇兒等人抓獲。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想要林宏遠手中科研成果的人,是外國的某個大勢力,沒準就是美國政府幹的。但是,在華夏、燕京市這裡,肯定有人被收買,而這個人肯定對林宏遠非常熟悉。
林宏遠研究項目成功的事情,就連華夏政府都不知道,但這個人卻一清二楚。這個人是誰呢?他能聯系到美國的大勢力,本身也肯定不是個小人物,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現在,唯一的突破口是被釋放的程彪,他背後的那個人,肯定就是出賣消息的那個人,這是叛國呀。
越想事情越嚴重,梁天成馬上給平戰東打電話,接通後叮囑道:“嚴密監控程彪,千萬不能讓他被人給滅了口,能不能揪出這個幕後的大人物,他是關鍵。”
挂斷了電話,梁天成想到了一件事,問道:“林叔叔,你的這個科研項目成功,都有誰知道?”
“這個問題我也曾經考慮過,被我排查過後,隻有兩個人的嫌疑最大。”
梁天成頓時來了精神,連忙催促道:“快說說,這倆人是誰?”
林宏遠道:“一個是研究組的組長劉江博士,還有一個是他的助手,黃瑛。”
感歎一聲,林宏遠繼續道:“這個生物基因的科研項目,是劉江博士畢生研究的課程,沒有他,這個試驗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而黃瑛是他的學生,也是他的助手,也個研究項目,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所有的科研資料,都是經過劉江博士的手,交到我的手中保存,而隻有我才能打開保險櫃,把資料拿出來……”
梁天成打斷他的話,急切問道:“現在,這倆人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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