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奧,這什麼情況?司機喝醉了,還是嗑藥了?怎麼沖着人群來了?
衆多混子一陣雞飛狗跳,狼狽躲避飛馳而來的悍馬,反倒把馬清川給忘了。看着疾馳而來的悍馬,吓得他的連聲尖叫:“救我,别扔下我呀……”
他一喊,混子們跑的更快了。救你?早晚你都是死,被車撞死,沒準你還少遭罪了呢。再說了,現在自身都難保,那還有工夫救你。
說時遲那時快,轉眼間,悍馬就到馬清川眼前了,可他這個時候剛從地上站起來。
完了,我命休矣……
馬清川絕望的閉上眼,等死了。卻聽一陣尖銳的刹車聲,悍馬一個漂亮的飄移,穩穩當當的停在他面前,車門打開,一隻大手推開車門,順勢把他拽上車,悍馬随即加大油門,呼嘯着沖了出去。
“次奧,馬清川還有同黨,快追。”
“快,快去開車,絕對不能讓馬清川跑了。”
停車場亂哄哄一片,但很快,十幾輛車就從停車場開了出去,可悍馬早就跑沒影了,還上哪兒找去?
車上,馬清川自己都懵了,這是來救我的,還是要殺我的?
他被拽上車的瞬間,腦袋就被一個黑布套給套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但他能感覺到,車裡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司機,另一個就在他身邊。
原本還有些劫後餘生的興奮,可現在卻又變得忐忑起來。
“大哥,你們……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我們是不是認識啊?”
沒有回應,馬清川更緊張了:“大哥,如果你們要錢的話,我還有點,隻要你們把我放了,我把我所有的财産都給你們。”
吱嘎,悍馬忽然停下了,馬清川心中一喜,以為兩人被打動了,可還不等說話,就感覺胳膊上的繩索一松,随即就被人一腳給蹬了下去。
随後,悍馬呼嘯離去,從始至終,車上的兩個人都沒跟馬清川說一句話,他更是連車裡的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馬清川在地上滾了兩圈,站起來第一時間就是把頭上的黑布套拽下,看到的隻是悍馬車的尾燈,連車牌照都沒看見。
再看看附近的建築物,頓時就瞪大了雙眼。
靠,你倆不仗義呀,既然都把我救了,咋把我送大富豪門口來了?
馬清川顧不上琢磨救他的兩人是誰了,趕緊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南城區夢幻酒吧。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也隻有程坤那兒能暫時躲避了。至于以後,等先躲過這陣子再說吧。
悍馬車上,兩個人摘下墨鏡和頭套,赫然是梁天成和陳狗剩。
馬清川該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梁天成不能讓他死,但也不能讓他好過。嘿嘿,把他扔在大富豪門口,就是讓疤爺的人能迅速找到他,以疤爺的消息,應該很快就能知道,馬清川逃往程坤那兒。下一步,就是疤爺和程坤之間的較量了。
開着‘借來’的悍馬,在市區裡兜了一圈,找了個僻靜的街道邊,把悍馬車扔下,随後,兩人悄悄撤離。但兩人并沒有回ktv,而是兵分兩路,梁天成開着慕姐的奧迪a3,趕往夢幻酒吧,陳狗剩卻賊溜溜的,前往位于西郊的水韻新城……
馬清川狼狽的沖進夢幻酒吧,直接來到樓上坤哥獨有的包廂,卻被鐵柱給攔住。
“坤哥忙着呢,你相見坤哥,等着吧。”鐵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對于這種賣主求榮的小人,他打心眼裡看不起。
馬清川急得都快哭了,連聲道:“鐵柱大哥,我找坤哥有急事,十萬火急呀。”
鐵柱皺皺眉,推了馬清川一把,讓他靠後一點,然後擡手輕輕敲了敲門:“坤哥,馬清川來了,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讓他進來。”
鐵柱閃開身子,馬清川迫不及待的推門闖了進去。
房間裡,坤哥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一個風-騷妩媚的女人剛剛在他面前站起,俏臉绯紅,小嘴濕潤,亮晶晶的。
程坤擺擺手,女人扭腰擺臀的走了出去,程坤随即問道:“小馬,出什麼事了,讓你驚慌失措的?先坐下喝杯酒……”
“坤哥,出大事了,疤爺要殺我。”
“什麼?”
程坤噌的一下站起來,急道:“怎麼個情況?難道,你不小心露出馬腳,被疤爺知道了?”
馬清川哭喪着臉:“我也不清楚啊,特麼的,今天倒黴了一整天,早晨被鬧事的人打暈,手機和短刀都丢了,可晚上,就有人用我的短刀去刺殺疤爺。”
“結果呢?”程坤迫不及待的問道。
“要是殺了疤爺還好,可那人明顯是栽贓嫁禍,砍傷了疤爺,然後把我的手機和短刀都留下了。”
程坤沉思着來回踱步,忽然對門口招呼道:“鐵柱,把文和請來,快點。”
文和?文和是誰?馬清川一頭問号,程坤也懶得跟他解釋,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馬清川的利用價值直線下降,他甚至連敷衍一下的興趣都沒有了。
時間不長,身穿睡袍的宋文和推門走了進來。
“坤哥,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
宋文和的視線随後落在馬清川身上,疑惑道:“這位是……”
程坤在沙發上坐下,招手道:“文和你先坐下,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馬清川……小馬,這位是我的頭号智囊、軍師,宋文和,你再把經過說一遍,我們大家研究研究,看還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很快,馬清川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宋文和的眉頭越皺越深,很明顯,這是被人給設計了,而且布局很到位,卻也不是沒有破綻。
在馬清川和程坤兩人迫切目光的注視下,宋文和緩緩道:“有兩個解決的辦法。”
人才呀,自己一個都沒想出來,他這麼一會兒想出兩個,程坤和馬清川頓時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問道:“哪兩個?”
“第一個,就是洗刷小馬哥背上的黑鍋,雖然這個局布得很周密,卻也不是沒有漏洞,隻要能證明小馬哥你一直在賓館睡覺,那麼你的罪名自然就洗脫了。”
“靠,我怎麼沒想到?”馬清川郁悶的直拍腦門,可随後又沮喪道:“估計,這個行不通,對方既然陷害我,肯定對賓館的監控做了手腳,沒有監控,找誰證明都白費,還是說下一個吧。”
程坤點點頭:“小馬說的沒錯,還是說下一個吧。”
雖然程坤表面風輕雲淡,可心裡卻恨不得把馬清川一腳踹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多麼完美的計劃,還有之前所做的那些布置,現在全都毀了。
馬清川都不敢看程坤嗜皿的眼神,連忙問道:“文和大哥,快說說,還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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