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要是擋不住我三招,西區老大的位子,你就讓給我。”梁天成吊兒郎當,笑嘻嘻的望着黃泉,渾然沒把他放在眼裡。
此時,黃泉是冷若冰霜,動了殺機。哼!既然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别人了。
他下垂的兩之手緩緩張開,袖子裡頓時滑落兩把柳葉飛刀,和之前被梁天成打落的那把一模一樣。
别人都以為,黃泉會把飛刀當暗器射出去,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捏這兩把飛刀,就竄了上去。掌心扣着飛刀,隻是刀尖露在外面,直奔梁天成的咽喉。
黃泉的速度快如閃電,可梁天成的速度也不慢,迅疾如雷,隻是後退了半步,黃泉的刀尖就擦着的喉嚨劃過,隻有不足兩公分的距離,梁天成就被割喉了。
一招無功而返,黃泉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猛然飛起一腳,直奔梁天成的面門。他的雙腿張開,已經超過了九十度,端的是幹淨利索,而他的兩隻手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梁天成動身,手中的飛刀就出手,至少要他半條命。
梁天成閃身躲避,黃泉的瞳孔猛然收縮,飛刀如閃電般射出。可就在他動手的同時,人家梁天成也沒閑着,揚手扔出一把花生米,幾乎把黃泉整個身子都籠罩在内,速度更快上一分。
一聲悶哼,從黃泉的口中傳出,剛才還動若脫兔的兩人,頓時變得如同兩座雕塑,保持着造型,紋絲不動。
“你很強,我不是你的對手,但這三招,你傷了我,自己也不好受吧?哼哼……啊?”還在捂着肩胛冷笑的黃泉,猛然瞪大了雙眼。
這……這怎麼可能?我的飛刀,沒射中?還被他抓在手心?嘶……太強了吧?就是天殘,在這麼近的距離,也不見得能把我的飛刀接下來,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路?
梁天成的手指張開,露出了手心攥着的飛刀,朝黃泉笑道:“怎麼樣?願賭服輸,你的房間,現在歸我了。不服,就去把天殘他們都叫來,哥們很久沒跟他們動手了。”
說這話,梁天成把玩着手中的飛刀,擦着黃泉的肩膀走了出去。黃泉則是呆滞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家夥,到底是誰呀?怎麼連天殘他們都知道?難道,是政府安排的人,專門來修理我們幾個的?
眼睜睜的看着梁天成去了他的專用房間,黃泉站不住了,面色陰冷的走了出去。同時,吩咐手下的兄弟,把消息轉告給地煞和玄衣,而他,則是去了東區,面見天殘老大。
梁天成就在黃泉的大床上趟下,自言自語的笑道:“名家巅峰,飛刀更是能威脅到一位泰鬥,有點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敲門聲,梁天成睜開眼,喝道:“進來!”
房門打開,一個秃頂的老人,出現在門口,他的手中,拄着一根拐杖,在看到梁天成的那一刻,拄着拐杖的手一抖,差點沒卡地上。
是他,肯定是他,化成灰我都認識。嗚嗚嗚,大哥,你都把我關進來了,咋還陰魂不散呢?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呀?
在他身後,還站着一個高大威猛的壯漢,和一個身材苗條,長發飄飄,如同女人一般俊俏的男子。這兩位,就是地煞和玄衣,在往後,就是臉色陰鸷的黃泉了。
“怎麼,幾年沒見,不認識了?”梁天成靠在床頭,用飛刀修着指甲,連正眼都沒看門口一眼。但他的話,卻讓天殘激靈靈的打個冷顫,他可是深知這位小爺的厲害,别說是他了,就是他們四個加一起,也是白費。
不敢怠慢了,天殘連忙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滿臉堆笑道:“首長,您怎麼來了?我現在真的已經改邪歸正,在監獄裡從不鬧事,不信你問朱胖子……”
梁天成擺擺手:“别首長了,我現在很你們一樣,也是階下囚,你要是想報複呢,就盡管動手,我不會怪你的。”
“撲通!”天殘再也站不穩了,一跤摔倒在地,都沒敢爬起來,苦着臉道:“虎爺,您可别吓唬我了,我年紀大了,心髒還不好,會被你吓死的呀。”
“吓你幹什麼,我說的是真的。”
見梁天成不像是說笑,天殘愣住了,試探道:“虎爺,您真的被抓了?”
“你這不廢話嗎?我不被抓,能來你這裡,你以為我想你這個老家夥呀?”
“擦他-娘的,虎爺你這樣的人都被抓了,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天殘憤世嫉俗的咒罵幾句,随即笑着安慰道:“既然來了,就想開點吧,在這裡,除了出不去以外,比在外面還舒服,想要什麼,您一句話,我都能給你弄來。要不,您去我那兒住?”
門口,三個人都被驚呆了,這是他們的天地玄黃的老大嗎?簡直跟奴才差不多,這小子誰呀?
玄衣仔細看了梁天成幾眼,忽然想起剛才天殘叫了一聲虎爺,頓時就想起一個人了,不敢怠慢了,急忙上前幾步,滿臉驚喜的叫道:“你是虎爺?你咋來了呢?”
地煞的反應也不慢,震驚得雙腿一軟,差點沒跪下去,我的媽呀,這位煞星咋來了呢?盡管心裡直敲鼓,可他卻還是急忙上前,滿臉堆笑道:“虎爺,您老近來可好?”
梁天成翻了翻白眼:“你說呢?進這裡面來,能好到哪兒去?”
“不是,虎爺您聽錯了,我說的近來,是最近以來,不是你進來的那個進來,是……”地煞急得滿頭大汗,真想抽自己倆嘴巴,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呢?
門口的黃泉徹底傻眼了,天殘老大變成了奴才,連地煞這個憨貨,軒逸這個高傲的娘娘腔,都變得卑躬屈膝。尼瑪,我說他怎麼有點眼熟呢,原來是他。
嗚嗚嗚,我竟然跟這位煞星動手,這不是找死嗎?十個我綁一起也打不過他呀。
不敢再等下去了,黃泉急忙上前,直接在梁天成面前跪下了,苦着臉道:“首長,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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