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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塌了(兩章合一)

農女錦繡 寂寞的清泉 4741 2024-01-31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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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衙役罵道,“還坐車?
真當他是爺呢!
犯了事的泥腿子,弄進衙裡一頓闆子,看他還端不端架子。

  他的話音一落,吓得吳氏和錢滿霞的哭聲更大了。

  那個領頭的衙役看錢三貴的樣子果真病的不輕,也怕人死在路上。
再捏捏手中的銀子,還有他們說的崔掌櫃,黃鐵,便對罵人的衙役說,“他犯沒犯事咱說了不算,縣太爺才說了算。
但他若死在了路上,咱們兄弟就不好交差了。
”又對錢華揮手說,“快去快回,我們還趕時間呢。

  錢華趕緊讓錢曉風去謝虎子家借驢車。

  錢亦繡拿出幾個碗給幾個衙役倒了茶。

  這時,錢大貴和錢二貴也被幾個衙役帶來了。
錢老太被錢滿蝶扶着,還有汪氏和唐氏也哭哭涕涕跟在後面來了。

  原來還有幾個衙役去抓了錢大貴和錢二貴。
既然他們都是老兄弟的東家,肯定要一起帶走的。

  唐氏一來就大哭道,“官爺,出人命跟我當家的沒幹系啊。
這鋪子是三房開的,點心也是在他家裡做的,要放砒霜也是三房的人放的呀……”

  錢二貴連怕帶氣,罵道,“你這個死婆娘,胡說啥呢,快閉嘴。

  錢老太本來已經吓得渾身發軟,因為擔心兒子才在孫女的攙扶下勉強走來的。
一聽唐氏這話。
氣得身子晃了晃,指着她說了幾個“你你你”,然後一仰頭。
倒了下去。

  又是一陣哭喊聲,老太太被擡進了錢滿霞的小屋躺下。
錢三貴看到老娘被氣閉過氣了,哭了起來,“都是兒子不孝,都是兒子不孝,兒子連累娘了。
”身子又抖了起來。

  院子裡哭聲震天。

  錢亦繡沒時間哭,她讓錢曉雷去二柳村請林大夫來給錢老太看病。
自己又回了左廂房一趟,看見程月渾身哆嗦,眼睛直愣愣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她安慰了幾句小娘親。
出門還把門反鎖了。
她喊錢曉雨跟她一起去熱藥。
藥熱好了,讓錢曉雨去給錢三貴喂一碗,自己又把剩下的藥倒進一個空酒葫蘆裡給他們帶去縣裡喝。
無意往門外一瞥,卻發現那個罵人的衙役爬在窗戶上往裡看。
每個窗戶都看了一遍。

  錢亦繡也不敢出聲。
去把裝藥的酒葫蘆交給了錢華。

  謝虎子趕着驢車來了,錢華把錢三貴背上車,衙役又帶着錢大貴和錢二貴一起上了路。
因為收了不少銀子,倒也沒把人綁起來。

  村口聚了好些人在看熱鬧,範婆子也在。
她大着嗓門說,“差爺抓得好,大快人心啊。
這家人忒不是東西,自家的傻媳婦摔傷了。
還訛了我家好多錢,這種人就該逮進牢裡去。
他進了牢。
也該把我家的錢還回來吧?

  有些人不恥範婆子落井下石的行為,還很為錢家三兄弟惋惜,覺得這家人本本分分的,不可能做啥犯法的事。

  但也有少數人議論道,“那錢三貴怎麼會突然那麼有錢了?
還說是他家孩子找花賣的。
怎麼可能!
現在看來,定是發了不義之财,被人告發了……”

  一行人還沒出花溪村,王管事的二兒子王平就趕了來。
王管事和王良都去了省城,隻有王平在家。

  他平時主要負責地裡的事務,不像父兄那樣經常跟縣城的官差打交道。
他聽了錢曉風來報信,吓得趕緊跑了來。
他知道主子讓自家父親照顧錢家,若是錢家出了啥事,自己父親也會被怪罪。

  他忙上前拱手說道,“差爺,我是省城宋橋宋老太爺家的下人王平,我家平日與錢三叔相交甚厚。
知道他是良民,不會做什麼犯法的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宋橋曾官至巡府,宋大老爺現在還在京城為官。
宋家的人,包括下人,這些衙役也不敢惹。
忙道,“或許是錢家得罪了什麼人,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去衙門告他家謀财害命。
我們這也是奉命行事。

  王平聽了隻得跟着他們一走去了縣城。

  路過大榕村口時,許老大和許斧子正站在肉鋪子前樂呵呵地看熱鬧。

  一個衙役突然捧着肚子說,“哎喲,我想大解,你們先走,我過會兒便追來。

  說完,便牽着馬跑進了離肉鋪不遠的小樹林裡。
等看不見那些人了,他就出了小樹林,來到肉鋪前,跟許老大小聲說了幾句,又接過許老大塞過來的銀子上馬跑了。

  許老大笑咪咪地回了自家院子。
他家院子裡還栓着一匹高頭大馬,堂屋裡坐着遠房侄子許二石,許閻王正陪着他喝酒吃肉。

  許老大一進屋就跟許二石笑道,“剛才李爺說了,那小寡婦……哦,不,”才想起若是小寡婦成了金大人的女人,就不能叫人家小寡婦了,忙改口道,“那程娘子住在正房的左廂房……”

  許二石啃了一口肉說,“好說,今天夜裡肯定會把那小美人兒搶出來帶走。
金大人平時沒少關照那幾個混混,難得用上他們了,肯定會把事情辦好。

  許老大又說,“宋家的王二爺也跟着去了縣裡,錢三貴會不會又被放回來?

  許二石嗤道,“錢三貴還想活着回來?
就那身子骨,不需要提審,更不需要用刑,直接甩進牢裡,隻由着其他犯人折騰兩下,就會沒命。
退一萬步說,即使有命回來,那小美人兒是被匪人搶走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到哪裡找去?

  許閻王哈哈大笑,“金大人怪不得能當那麼大的官,就是足智多謀。
這樣一來。
别說錢三貴隻是個泥腳子,就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也不會知道金大人和咱們許家參與其中。

  許老大笑道。
“如今那個家裡隻剩下幾個婦人孩子,那幾位大爺捏他們還不是像捏幾隻螞蟻?
爹,今夜幹脆讓斧子也去,在金大人那裡挂了号,以後大侄子多個助力,咱們家的腰杆也會更硬。
”又說,“他們家的人好對付。
卻有一隻十分兇猛的狗,據說兩個成人都打不過它。
隻是這狗經常不在家,不知今夜……”

  許二石擺手笑道。
“狗再兇猛也是畜牲。
它不在家更好,在家就兩斧子劈死它。

  ……

  錢家的女人直到看不到自己的男人了,還在大哭着。
男人都被帶走了,錢家的天塌了。

  唐氏邊哭邊指着癱坐着的吳氏罵。
“都是你家害的。
做個屁的點心,把人都做到牢裡去了,你還我男人……”說着就去撕打吳氏。

  吳氏連氣帶吓,早沒有了力氣,被唐氏抓着頭發撓了幾把臉。
魏氏和錢滿霞、錢滿蝶、許氏幾人趕緊去拉架,王氏抱着唐氏哭道,“婆婆,不關三嬸的事。
做點心是我們三個做的。
賣點心也是大伯和我相公去賣的,我們沒有放砒霜。
我們冤枉啊……”

  唐氏氣得又打了幾下王氏,罵道,“哪有你這樣抓屎糊臉的傻婆娘……”

  林大夫被錢曉雨帶了來,進屋去給錢老太診脈,說老太太是氣極攻心,得的痰症。

  此時,錢亦繡根本顧不上外面,正抱着程月安慰着她。
程月渾身顫抖,不住地流着眼淚說着,“怕,怕,怕,月兒怕……怎麼辦,公爹被壞人帶走了,他若是死了怎麼辦……公爹那麼好……”

  私塾裡的錢亦錦也聽說家裡出事了,瘋跑回來。
他先過來安慰了幾句娘親,看了兩眼已經被扶回卧房的吳氏,又跑去看錢老太。
錢老太似乎不太好,臉色鐵青,林大夫施了針也沒有醒過來,藥都是撬開嘴灌的。

  錢滿河也被人從鎮上叫了回來。
他來到這裡,看到唐氏還坐在院子裡的地上大罵錢三貴兩口子,氣得不得了。

  大聲吼道,“娘,這個時候應該大家齊心協力想辦法,你還鬧甚?
”然後,又進屋去看錢老太。

  唐氏還是有些怕兒子,見兒子臉都漲紫了,方住了嘴。

  錢亦錦拉着錢老太哭道,“太奶,你醒醒啊,我是錦娃。
爺爺被帶走了,奶奶也氣病了,我娘也不好了,你再不醒來,錦娃咋辦呀,錦娃以後還靠誰呀……嗚嗚嗚……錦娃要太奶,錦娃要太奶……太奶,你不要死呀……”

  錢老太雖然沒醒來,卻輕皺了兩個眉頭。
林大夫說道,“錦娃繼續這麼說,或許老太太舍不下你,又會從陰槽地府趕回來。
聽說,這種舍不下親人又趕回來的事也曾經有過……”

  錢亦錦聽了,又繼續哭訴着他現在如何可憐,求錢老太活過來繼續疼他,等等。

  林大夫起身出了門,對跟出來的汪氏、錢滿河說,盡人事,聽天命,他已經盡力了。
若是老太太能堅持到明天,去請保和堂的大夫來診治,或許還有救。

  又去給吳氏施了針,讓曉雷跟着自己去家裡拿藥,就歎着氣走了。

  汪氏和錢滿河等人又圍着錢老太哭。

  魏氏領着錢曉雨去廚房做了一大鍋面條,汪氏母女和唐氏母子幾人都在這裡吃了晚飯。
因林大夫說錢老太不宜挪動,所以依舊讓她住在三房。

  汪氏因為錢大貴被押去縣衙,兒子錢滿川也沒回來,也有些不好,許氏和錢滿蝶便扶着她回家歇息,說好明天再來侍疾。

  本來錢滿河說這裡在村外,偏僻,家裡又沒有男人,他留在這裡照看一下,可唐氏突然坐在地上說自己吓壞了,走不動了,錢滿河無奈隻得背着她回了家。

  吳氏像死人一樣躺在床上,無論錢滿霞怎樣哭求,都不吃一口飯,不喝一口水。
原來那麼多的苦難都挨過來了,可這次她好像是挺不下去了。

  錢亦錦、錢亦繡、錢滿霞三人一人守着一個病人。

  魏氏把錢老太和吳氏的藥熬好,又給她們喂下,就來跟錢亦繡商量下一步該咋辦。
她知道錢亦繡雖然最小,卻是最有主見的一個。

  錢亦繡讓她晚上帶着錢曉雨和錢曉風兄弟來這邊東廂裡睡,讓他們現在圍着院牆巡視一番,還要拿着菜刀、棍子等武器,以備不時之需。

  她終于把疲憊的小娘親哄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氣。

  出了小屋,舉頭望去,今夜無月,連星星都沒幾顆,四周如死一般寂靜。
她突然惶恐起來,一個諾大的院子,隻有她們婦孺幾個,她總覺得有些不對頭。

  一股涼風拂面而來,讓她的腦袋有了幾分清明,想到那個挨個窗戶看的衙役,她緊張起來。
趕緊叫道,“哥哥,哥哥。

  錢亦錦聽了,出來道,“妹妹莫怕,錢大叔和黃大哥肯定在縣城想辦法,他們會把爺爺救回來的。

  錢亦繡過去拉着他急道,“他們肯定會把爺爺救下來,可我害怕的是壞人今天夜裡會來咱們家搶娘親。

  錢亦錦雖小卻聰慧,一下子便想通了。
吃驚道,“妹妹是說他們用了調虎離山之計,把男人都吸引走了,再來搶娘?

  錢亦繡點點頭說,“嗯,怎麼辦,大山和猴哥不在家,奔奔和跳跳又太小,咱們幾孩子婦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錢亦錦說,“那咱們趕緊給娘收拾收拾,讓她去……”他想了想,自己娘親現在是個麻煩,不知道那些暗處的人會怎樣對付他們。
也不知道該去誰家求助,誰家救得了,或是願意救。

  錢亦繡歎着氣說,“能整出這麼大陣仗,能讓衙役把咱們家的男人都弄去縣城,若是這樣的人打上娘的主意,就是有哪家願意幫咱們,也幫不了!
況且現在天這麼黑,咱們這裡又偏辟,誰知道壞人是不是已經在咱們家外面藏着了,出去正好送進狼嘴。

  錢亦錦無計可施又羞憤難當,看到檐下牆角邊豎了一把斧子,在星光下閃着寒光。
他過去提起斧子說,“要想搶娘親,就先從我屍體上走過去。

  錢亦繡把斧子奪下來說道,“哎呀,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
從你屍體上走過去,你死了,娘還是活不成。
咱得快點想個辦法,讓你和娘都能活下來。

  “汪、汪、汪……”突然,他們腳邊一個反扣着的籃子裡響起了狗叫聲,錢亦繡彎腰把籃子拿起來,奔奔和跳跳正爬在那裡。
家裡忙亂,都沒顧上這兩個小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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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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