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關乎本宮?”蘇巧彤好奇地問道,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是的。”小方子點頭道。
“拿來我看看。”蘇巧彤側頭,對正在為自己梳妝的宮女說道。
那宮女依言走了出去,來到外屋小方子的面前,向他伸出手,索要那封信。
然而,小方子卻沒有立刻将那封信交出來,而是頗有深意地對蘇巧彤說道:“蘇婕妤,這封信事關重大,還是婕妤你……自己看比較好。”
蘇巧彤正對着銅鏡,在擺弄自己的珠花,此時聽到小方子這麼說,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詫異地看着他。
小方子迎着蘇巧彤投過來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回看她。
看到小方子如此堅決,在自己的目光下,居然一點都不膽怯,蘇巧彤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對左右伺候的宮女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宮女們得了吩咐,都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屋子裡隻剩下蘇巧彤和小方子了。
蘇巧彤繼續回過頭,對着銅鏡擺弄自己的珠花頭飾,看樣子,她雖然摒退了左右,卻也沒有太将小方子的話放在心上。
她覺得,他隻不過是在故弄玄虛罷了。
小方子見蘇婕妤并沒有開口問自己,他也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站在外屋中,一點也不心急。
蘇巧彤擺弄了一會兒珠花,發現小方子還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不禁有些好奇。
“你不是說,有封信要交給本宮嗎?”
“是。”
“怎麼半天了還不拿出來?”莫不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信,隻是你在那裡故弄玄虛?
後半句話,蘇巧彤沒有問出來,不過她的神色已經将後半句話表現得很明顯了。
小方子見她這副态度,不免有些生氣起來:“奴才覺得,蘇婕妤似乎對這封信,并不感興趣。”
這話,明顯就是在邀功,讓蘇巧彤覺得很不舒服。
她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不是要給本宮看嗎?現在磨磨蹭蹭地不拿出來,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信?”
然而,蘇巧彤的這一招激将法根本不管用。
小方子不但沒有被激将,反而将了她一軍。
“如果蘇婕妤對這封信不感興趣的話,那奴才隻好把它交給,對它感興趣的人。我想……皇後娘娘……一定會對這封信非常感興趣。”
蘇巧彤一聽小方子這樣說,一下子便警覺了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蘇巧彤看着小方子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而危險。
這個小方子真是膽大包天,之前跟自己已經達成了協議,那便算是自己陣營的人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敢口出狂言,當着自己的面,說要将這封跟自己有關的信,交給黃憶甯。他本就知道,自己和黃憶甯不對付,這樣說明顯是在威脅自己。
“奴才剛才說,皇後娘娘或許對這封信更加感興趣。”小方子卻并沒有因為蘇巧彤帶有攻擊性的态度,而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反而大大方方地将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子,蘇巧彤能确定,現在小方子手上握着的這封信,的确跟自己有很大的關系,而且,有極大的可能是不好的關系。
蘇巧彤站起身來,來到外屋,走到小方子的面前,伸出手去:“信呢?拿來!”
小方子見她這副樣子,心中一時不快,冷聲說道:“奴才勸婕妤,還是客氣一點比較好,這封信,如果落在别人的手裡,婕妤還是不是婕妤,都還兩說呢。”
蘇巧彤的臉色變了一變,強壓住自己的怒火,這才勾起一個勉強的笑容。
“小方子,本宮與你無冤無仇,自認識以來,對你也不薄吧?”
小方子見她在跟自己攀關系,這才仿佛尋了一個台階下,順着這台階,他的脾氣也就軟和了下來,畢竟,接下來是要跟蘇婕妤談條件的。如果一上來就把關系搞僵了,于他也不利,畢竟,現在知道他的情況,又願意幫助他的,怕是隻有蘇巧彤了。
“蘇婕妤待奴才,自然是不薄的,所以奴才一得了這信,就第一時間來找婕妤啊。”小方子說道。
蘇巧彤見他識趣了,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繼續說道:“你說的信……拿出來吧。”
“是。”
小方子說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那封信,雙手遞給蘇巧彤。
蘇巧彤雙眼看着小方子,手上接過了那封信,眼神中有遲疑也有提防。
接過那封信之後,蘇巧彤小心翼翼地拆開,然後,展開信紙,快速地将内容浏覽了一遍。越看,蘇巧彤的臉色越難看。
“哼!無稽之談!”看完之後,蘇巧彤便給了這麼一個評價。
什麼前世今生,什麼倒影理論,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這就是蘇巧彤看完信之後的感想。
小方子挑了挑眉,對于蘇巧彤這樣的态度,他早在意料之中,不過,在他的想象中,蘇巧彤的反應可能會更過激,會将這封信給撕掉也不一定。所以,在給蘇巧彤這封信之前,他将原信謄抄了一遍,給她的是手抄版,真正的原版,還在他自己的手上。
“蘇婕妤,先不要這麼生氣,難道你不想知道,這封信,是我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嗎?”小方子也不惱,一副無視她的怒氣的樣子,慢條斯理地說道。
他相信,如果蘇巧彤知道,這封信是成風道長親自寫的,那她一定不會這麼武斷地下結論。
“什麼地方?”蘇巧彤顯然還沒氣消,說話的語氣依然很沖。
小方子清了清喉嚨,用一種神秘兮兮的語氣說道:“我是從成風道長那裡得到這封信的,而且,這封信,是成風道長親自寫的。裡面的内容,都是真的,錯不了。”
“他寫的?真的,錯不了?呵呵……”蘇巧彤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忍不住冷笑道“他說自己是皇上的前一世,這種話,你也能信?我可是一點也沒看出來,他成風和皇上之間,有什麼相似的地方,更别說,他們還是同一個人這種鬼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