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子呵呵一笑，眼神中卻滿是憤怒：“我怎麼會知道你娘？如果不是你娘，我娘也不會死，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方涯月有些詫異：“你娘？你娘是什麼人？”
“我娘是你府上的丫鬟，她……”
小方子還沒往下說，方涯月就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隻是我們方國公府的丫鬟，就算是因我娘而死，又有什麼了不得的？丫鬟本來就命賤，死不足惜。”
小方子沒想到，方涯月居然會說出這樣沒有人性的話。
“你們方國公府的人，果然都是一群冷皿動物。在你們眼中，窮人的命都不是命，就如蝼蟻一樣，可以任意踐踏嗎？”小方子咆哮道。
方涯月揚起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事實本就如此，怎麼？你覺得不公平？”
“……”這句話，小方子卻不知道怎麼接了。他知道，在當今社會，想要妄求公平，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見小方子不說話了，方涯月一把将他的領口甩開，仿佛再多抓一會兒小方子的衣服，都會髒了他的手一樣。
“你這樣的人，除了會咆哮之外，還會些什麼？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如果你比我強，你也會如此對我。”方涯月眼神中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你……”小方子也不知道，方涯月的假設，在他身上成不成立。如果小方子真的比方涯月強，他真的會如踐踏蝼蟻一般，去踐踏方涯月，不将他的性命放在心上嗎？
或許是吧，小方子忽然意識到，方涯月說的是對的。或許這一切悲劇的根源，就是因為自己是弱者。
弱肉強食，天道循環，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見小方子眼神變幻，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方涯月忍不住問道：“怎麼？到死才終于認識到，你們窮人的不幸，其實是你們自己不自強。很沮喪是不是？”
“哼！”縱然心中認同他的說法，小方子也不可能嘴上承認的“這是你們這些富人，為富不仁的借口！”
“冥頑不靈！”方涯月不想和他多說，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将小方子拖下去解決了“你們給他一個痛快吧。”
手下人聽到方涯月的命令，立刻便走上前來，将小方子左右摁住，想要拖到一邊去。
“等一等！”小方子忽然大叫。
方涯月好笑地看着他：“怎麼？怕死？”
一邊說着，方涯月俊逸的臉上，一邊露出鄙夷的神色。小方子來找自己尋仇，方涯月對他倒是有幾分佩服的。畢竟，以他的身份來說，敢于向方國公府複仇，還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隻是，小方子現在表現出來的怕死模樣，卻讓方涯月看不起了。在方涯月看來，小方子不過是一時頭腦發熱，嚷着要尋仇，卻一點複仇的本事都沒有的莽夫罷了！
“哼！我才不是怕死。死有什麼可怕的，要是怕死，我也不會來找你複仇了。”小方子硬氣地說道。
方涯月不置可否地偏了偏腦袋，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好吧，既然你自己說，不是怕死，那麼我倒要看看，你現在又要耍什麼花招。
小方子咽了咽口水，仿佛對将要說出來的話，還是有些緊張和擔心的。
“我有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說完，小方子緊張的看着方涯月，生怕他會拒絕。
方涯月看出了小方子的緊張，原本他還對小方子說的秘密沒有興趣，可是一見他如此緊張的樣子，反倒勾起了方涯月的興趣。
“什麼秘密？”
“是關于蘇婕妤的……”
小方子知道，如果不說蘇婕妤，方涯月對這個秘密肯定沒有什麼興趣，畢竟，以自己的身份而言，能持有的秘密，也很難引起方涯月的興趣。
果然，一提蘇婕妤三個字，方涯月的神情大變，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蘇婕妤？怎麼會跟蘇婕妤有關？”
“你想知道嗎？”見方涯月的情緒明顯有了起伏，小方子一下子便掌握了主動權，開始賣起關子來。
“快說！不然，我立刻讓你去見閻羅王，你的所謂的秘密……也帶到地府去吧！”方涯月知道，小方子這是想勾起自己的興趣，如果自己表現得太過在意，反倒被他拿捏住了，因此，他嘴上故意說出這麼滿不在乎的話。
“哎……可憐蘇婕妤，就快要被皇後給弄死了……”小方子也不吃他這一套，而是裝作擔憂的樣子，說了這麼一句。
果然，方涯月一聽蘇婕妤可能會有危險，立刻便淡定不了了。
“你說什麼！蘇婕妤會有危險？你都知道些什麼，快說！”方涯月上前，再次一把抓住小方子的衣領，将他拎到自己的面前。
小方子看了看左右，旁邊站着的，都是方涯月的手下。
“你讓他們下去，我再告訴你。”
方涯月此時情緒已經有些失控，面對小方子的要求，二話沒說，便給自己的手下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都下去。
手下們見方涯月給了命令，雖然擔心自家公子會有什麼危險，但見小方子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料想也不會對公子造成什麼威脅，這才都退下了。
衆人退下之後，方涯月再次問道：“什麼秘密？快說！”
“你過來一些，離我這麼遠，不怕秘密讓别人聽了去嗎？”小方子問道。
方涯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雖然心中防備，但是，因為事情牽扯到蘇婕妤，他實在是不能顧慮那麼多了，因此，隻稍微思索了一下，方涯月便走上前去。
“好，現在我已經離你很近了，到底是什麼秘密，你快說。”方涯月的手本來就抓住小方子的衣領，兩個人原本就挨得很近，此時方涯月又靠近了一些，兩個人幾乎呼吸相聞。
“你把耳朵貼上來，我悄悄告訴你。”小方子此時眼中，閃着亮晶晶的光芒，讓人看了不覺生畏。
耳朵貼上去？方涯月一愣，沒有料到小方子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心中不由得提防起來。
“你想耍什麼花招？”方涯月的身形并沒有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