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陳允,你瘋了
“啊――”
在那把明晃晃的刀距離陳允不足五公分的時候,她從剛才的驚愕瞬間就變成是本能的尖叫。
怎麼辦?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甚至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
下一秒,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懸空,被人抱起飛快的閃過。
陳允睜開眼睛,自己的身子已經在陽台的最角落,距離那個拿刀的男子已經有了安全的距離。
就在剛才那千鈞一發的時刻,是譚振明及時的将她抱起,最終原本鐵定能夠刺中她心髒的刀尖隻是帶到了腰腹部一下。
禮服的料子本來就薄,這一劃就劃出了一條口子,露在空氣裡的皮膚就好像瞬間失去了溫度。
可陳允根本就沒有心思顧及自己的儀表問題,而是在站穩腳跟之後,就朝着剛才站的陽台上望去。
剛才還出手救了她的譚振明這會兒已經和那個拿着刀的男人糾纏在一起。
陳允定睛一看,那男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一樣,一個勁兒的就要往自己這邊來,一副非要刺重她才肯罷休的感覺。
這樣看起來,就很确定她才是那個男人的目标。
好在,雖然男人手上有刀,但是譚振明的動作也很靈活一直都牽制住他,使得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陳允。
“賤人,敢玩弄老子感情,老子我今天非得要殺了你……啊……”
男人在沖着陳允叫嚣的時候,譚振明已經一把扭住他握着到的手腕,随之“哐當”一聲,他手上的刀也跟着丢在了地上。
再一個眨眼的瞬間,譚振明已經手腳利落的将那個瘋子給制服,那動作快的陳允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那一句“小心”都還卡在喉嚨裡面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譚總,身手真好!”
聞訊趕來的保安剛才看到譚振明的身手也是歎為觀止,本來想要上前幫忙的,結果一直到這會兒才有機會接手。
譚振明唇角微微上揚:“沒什麼的,這人就交給你們了,妥善處理!”
其實,譚振明之前有學過柔道,而且還算的上是高手級别的,隻不過後來進入商場一直疏于聯系,還以為這輩子大概再也不可能用的到。
卻沒有想到,今晚的宴會竟然憑着柔道救了那小女人一命。
随着那個瘋狂的男人被抓住之後,人群中的聲音大部分的聲音都是來自于對譚振明的稱贊,但是其中卻還是有那麼一部分卻是對陳允的鄙夷。
說什麼誰知道這男人是陳允什麼地方招惹來的,大概又是風流快活留下的禍根……
陳允聞言,就算是還想要再像之前一樣假裝不在乎,可是臉色還是不由自主的就蒼白了一些。
她原本想要上前的腳步這會兒也已經往回走了回去,全身上下都還是心有餘悸的顫抖。
譚振明自然也是聽到人群中那些帶有攻擊意味的話語,臉色也陰沉的不好看。
“對不起,譚先生,完全是我們在安全措施上面的疏忽導緻了這樣的意外……”
這一次晚宴的舉辦方趙氏企業的趙總,本來一顆心就一直都懸着,這會兒看到譚振明的臉色不好看之後一顆心就更加七上八下的。
譚振明也不開口說話,隻是冷睨了他一眼。
他立馬就心領神會的開始疏散人群。
不多會兒,陽台上就恢複了清淨,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譚振明是在人群遠離之後才緩緩走向小女人的身邊。
看她的樣子,剛才的這件事情應該是把她給吓的不輕了吧!
譚振明剛一擡手,陳允的腳步就更往角落裡面縮了兩步,擡眸,眸底依舊是清冷的光:“譚先生,請自重,離我這個賤女人遠一點,免得……”
“陳允!”
譚振明見她稱呼自己為“賤女人”,頓時也顧不上那些有的沒有的,直接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扶着她的肩膀。
他的臉色陰沉的比聽見剛才那些人的胡言亂語還要來的更加難看,語氣也跟着變得淩厲:“你是被剛才的事情吓傻了吧!”
他知道,這小女人分明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想起了從前的那些流言蜚語。
譚振明雖然對陳允兇,但其實他的内心深處更多的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倘若當初不是他輕信了謠言的話,那麼她就不會被人戳着脊梁骨罵是“情婦”,小萌萌更是一度被認為是“野種”。
這些難道不是因為他的錯嗎?
相比譚振明表現的激動,陳允卻異常的平靜。
她目光平靜無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語氣清淡而疏離:“放眼整個A市,誰不知道我陳允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譚總離我遠點那是對你自己的清譽好!”
“陳允,你瘋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瘋了?”陳允勾着唇角淺笑着反問:“的确,我是瘋了,我才來參加今天的晚宴,我也的确是瘋了,才會來這裡自取其辱,我……唔……”
譚振明居然吻她!
唇舌間傳來的那一陣酒香味兒讓陳允瞬時就膛大了雙眸,雙手也緊緊的抓住了他衣角。
那一個瞬間,她整個人都完全處在蒙圈的狀态下面。
男人的吻霸道中還帶着一些懲罰的意味。
陳允一開始還推搡着,可是她的力氣到底是沒有譚振明的力氣那麼大,整個身體都被他給緊緊的鉗制住,根本就動彈不得半分。
這個吻仿佛持續了有半個世紀那麼長久,直到陳允都快要不能呼吸,譚振明才戀戀不舍的松開。
“混蛋!”
陳允在大腦空白完全被剛才所發生狀況的時候,直接就出手朝着譚振明揮去。
譚振明的唇角還帶着笑意,卻還是有稍稍的閃躲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從前兩個人在鬧着玩一般,根本就沒有怎麼在意。
而陳允那一掌的力道不輕,雖然沒有打中他的兇口,但還是誤中副車的打在了她的手腕上面。
隻見譚振明的眉頭瞬間就跟着蹙起,緊接着就聽到他很壓抑,卻依然低呼一聲。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