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骨節緊緊的繃緊,黑眸眯起,她就這樣蒼白的笑着,看着眼前輪廓冷漠陌生的男人,曾幾何時,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顧北城,你說過會一直保護我的。
顧北城,你說過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
顧北城,我恨你。
蘇眠就這麼看着顧北城,看着他俊美而冷漠的臉,沙啞的開口,“顧北城,你最好就這麼掐死我,你欠我兩條命,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一行淚。
從她的眼角滑落,落在了顧北城的手上,這一滴淚水,似乎帶着灼燒的溫度,顧北城的手,不受控制的顫了顫,然後松開。
顧北城看着伏在地面上,哭泣的女孩。
兇腔裡面,如同被細細密密的海藻纏繞一般,悶得厲害,有些呼吸不上,男人張了張嘴,手指緊緊的攥着。
――――
三天後。
蘇眠被警察帶走了。
醫院裡面好多護士,病人都看見了,蘇眠要把蘇清染從樓上推下來,不知道是誰報警了。
現在蘇清染還沒有醒。
蘇眠已經構成了蓄意殺人。
審訊室,燈光明亮而刺眼,蘇眠閉着雙眼,蒼白的唇微微的阖動着,“我沒有。”
她至始至終都隻有這一句話。
警察記錄着,“蘇眠,有不少人認證親眼所見你要殺害蘇清染,你有什麼話說?”
蘇眠面無表情的淡笑,“那麼,她死了嗎?她死了就是她活該。”
“蘇眠。!”警察覺得沒有繼續審訊的必要了。
畢竟人證皆在,護士來往的病人都可以證明。
――――――
醫院。
病房裡面。
蘇清染還沒有醒,顧北城點了一根煙離開了病房,站在門口,靠在牆壁上,腦海間不由得浮現出女孩的一張臉,不是蘇清染的。
是蘇眠的。
他的一顆心,突然亂了。
煙霧徐徐,顧北城閉上眼睛。
尼古丁的氣息短暫了的麻痹了自己。
手機響了起來。
顧北城拿出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着是助理徐訓的手機号,立刻接通了,“喂。”
徐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先生,還是說了,“先生,太太...太太昨天被警察帶走了。”
男人狹長的眸一眯,喉嚨滾動,“誰報的警,我不是說把這件事壓下來嗎?”
徐訓說道,“當時太多人看見了太太想要将蘇小姐從窗戶上推下來,聽警局裡面的人說,是一名護士,而且那名護士已經去做了證,說親眼看着太太要殺蘇小姐。”
顧北城的目光陰沉了下來,漆黑的瞳仁縮着,“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
晚上,有個酒局。
顧北城喝了不少的酒。
走出酒店的時候,步伐也是踉踉跄跄的,徐訓扶着他上車,“顧總,你慢點。”
男人做進車裡,擡手揉着眉心,“去清水灣。”
徐訓開車,動作一怔,清水灣,這是太太住的地方,徐訓有些不确定的問了一句,“顧總,真的去清水灣嗎?”
因為顧總之前,很少回去。
車子停在清水灣别墅門口。
徐訓先下了車,打開車門扶着顧北城下了車,來到别墅門口,男人拿出鑰匙,怎麼也對不準,鑰匙掉在了地上,男人一腳揣在門上,大吼着,“蘇眠,你給我開門。”
徐訓彎腰撿起鑰匙,把門打開,“先生,太太她...”他想要提醒顧北城,太太她不在這裡...
因為太太的案子比較棘手,因為蘇清染小姐還昏迷着,無法作證,所以太太現已經被關押審理。
且無法保釋。
顧北城醉的厲害,忘記了蘇眠不在這裡,一把推開了徐訓,步伐踉踉跄跄的走進去,“蘇眠,給我倒杯水,蘇眠...”
推開卧室的門,顧北城打開燈,看着空蕩蕩的房間。
才猛然驚覺,蘇眠她...不在這裡。
兇口的地方,有些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