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噢……。”翻個身,蘇彧忍不住痛苦申吟,感覺全身的骨頭就像重新組裝。
該死的,誰特麼騙她說甯暖城七秒的,害她被甯暖城壓榨了一天,欲哭無淚啊。
淺眠的甯暖城聽到蘇彧的聲音,睡眼微睜,長手一伸,将她撈進懷裡。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覺自己還活着,她還在身邊,雖然她不是她。
蘇彧小心翼翼呼吸着,被甯暖城困在懷裡,背貼着他的兇膛,全身發熱不敢動,生怕動作太大驚動甯暖城,萬一他又壓榨她。
“還要不要試試我是不是七秒?”甯暖城在蘇彧耳邊吹着熱氣,挑逗着她。
剛熄滅的欲望瞬間又升起,某處迅速反應。
“嗚嗚嗚……别,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再繼續的話,算謀殺的。”蘇彧聽着甯暖城的話,身體瞬間僵直屏息不敢動。
她從不知道男人可以奮戰那麼久,任何魔鬼訓練和這種事比起來,前者簡直就遜斃了。
“在我身下死,做鬼也風流。”甯暖城暧昧說道,她順從的樣子讓他驕傲暴增。
看着她疲憊的神情,決定還是忍忍自己的欲望,他可不想把她累倒了。
“大王求放過,小的要睡覺了。”蘇彧緊閉着眼,語氣輕柔,帶着疲憊。
下一刻,身體突然橫空,蘇彧反射性抓住甯暖城,睡意吓跑了一大半。
“洗個澡,我們回家。”甯暖城有些寵溺說道,低頭用鼻子蹭了一下蘇彧的臉。
我們回家,短短四個字,讓蘇彧的心莫名酸澀感動,明明是陌生的話語,卻感覺無比熟悉,把臉貼在甯暖城的兇膛。
像她這一類人,世界為家,亦或者無家可歸。她遇到過很多人,說過很多話。他是第一個對她說:我們回家的人。
“甯暖城。”蘇彧聲音悶悶叫道。
“嗯?”走進浴室,甯暖城将蘇彧放下來,往浴缸放水。
“謝謝。”蘇彧主動環上甯暖城的脖子,輕吻上他的唇。
為了那句:我們回家。即使拼盡所有也在所不惜,她願意為了他努力。
她知道,甯暖城就是她生命那個對的人。
甯暖城不知道蘇彧為什麼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但還是很開心她生澀的主動。
待吻結束後,甯暖城抱着蘇彧跨入可以容納兩個人的浴缸,兩人背貼着兇膛的姿勢坐躺在浴缸。
甯暖城随意撥弄着蘇彧的頭發,突然發現她脖子後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平時她都是披着頭發沒發現。
從疤痕來看,幾乎是緻命的傷,眸光沉了下來,心髒忍不住抽痛得厲害。
指腹輕撫過傷口,像是把她的痛苦傳給自己。
蘇彧感覺到異樣,迅速轉身,抓開他的手,目光驚恐警惕看着甯暖城。
“抱歉,我……。”蘇彧捂着脖子,低下頭。
那道疤有着特殊的存在,在組織的時候,幕白總是勸她把疤去掉,她死活不肯,平時都是用東西隐藏起來的。
偏偏今天忘了,被甯暖城看到了——很猙獰的一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