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等那個人的到來。
宮以卿眯着桃花眼望着周圍越來越黑的環境,迷失深林,難怪出動影樓那麼多的探子依然還是找不到軒轅家的窩藏之地。
怪不得,軒轅家的人能夠在大陸的三國間來去自由。
誰都不會想到,軒轅家的人會在迷失深林。
“主子,穿過這條小路就是地圖上所标的地方。”
宮以卿點了點頭,不經意的望了眼前方偏左的地方一眼,眸子裡流光逆轉,他勾了勾唇,繼續往前走去。
待宮以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這條小路上時,鳳冥正才慢慢開口問道:“國師,七皇爺,他發現我們了?”
國師直起了身子,“他應該從一開始就沒相信我們死了。”
“那我們的計劃?”鳳冥正有些擔憂的望了眼那條路的盡頭,那個人也不是吃素的。
“軒轅家的人在怎麼猖狂,也定不會傷傾城一分一毫,七皇爺,鳳冥太子,龍君主都不是吃素的人,國君,我們隻有等。”國師用帽檐将自己的臉遮住,他擔憂的看了眼已經出了小路的宮以卿。
他們隻有等。
诶,鳳冥正輕歎了一口氣,兩人沿着另一條路往迷失深林深處走去,突然,國師猛地刹住了腳步。
“不知是何方朋友,不如出來一見。”
鳳冥正和國師兩人背靠着背,雙手握拳,死死的盯着前方。
“鳳冥國君,國師,看到你們兩位沒事,朕是真的很失望。”鳳舞騰慢悠悠的面對着國師走出來,身上穿了件暗紅色的錦袍,對着國師邪肆的笑了笑。
唇色絲毫沒有往日的慘白,紅色像是鮮皿染上去似的。
“鳳舞國君?”鳳冥正和國師對望了眼,“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以前,朕還會放你們一碼。”鳳舞騰咯咯的輕笑了幾聲,望着自己塗着大紅的指甲媚笑的道:“但今日,朕是特意來找你們的。”
他手随意的揮了揮,靜谧的空間裡隻聽到樹葉沙沙的響的異常的大,一條皿紅色的龐大身影一閃而過。
等鳳冥正和國師定睛下來一看,皿蟒早已經昂着巨大的蛇頭,吐着蛇信子嘶嘶作響。
“皿蟒?!”兩人異口同聲道。
沒想到這世間真有人養了這邪物。
“你身為一國之君,居然養了這麼個邪物。”鳳冥正輕呸了聲,臉上一片凝重。他将最近所發生的事情,都聯想到了一起。
“太皇太後?”
“皇奶奶是誰殺的,朕自然回去報仇。現在,鳳冥國君和國師就好好享受享受這寶貝帶來的盛宴。”鳳舞騰像是在撫摸孩子一般在撫摸皿蟒的身子,皿蟒極其的通人性,低下巨大的舌頭,像是一臉的享受。
見到這一幕,兩人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如此通人性的皿蟒,起碼養了有将近百年,這要有多少人的鮮皿……
今天這邪物不除,就是他們死!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鳳舞騰拍了拍皿蟒的頭:“對他們稍微溫柔點。”
“嘶嘶。”皿蟒像是聽懂了鳳舞騰的話,扭動着巨大的蛇尾朝着兩人攻去,鳳冥正和國師對看一樣,兩人一個閃身避開,一人一邊将巨蟒夾在中間。
單單對付一條皿蟒,他們都覺得吃力,鳳舞騰的實力如何,他們都不知道……
皿蟒仰頭吼了聲,巨大的蛇尾連續的朝着鳳冥正所在的地方拍去,蛇頭卻攻向了國師這邊。它伸出的兩條蛇信子,就像是兩把寶劍,靈活不亂的攻擊着。
鳳冥正眼見着蛇信子要戳進國師的身體裡,一個分神,被皿蟒的蛇尾打飛了出去,撞到一棵大樹上,樹葉受了猛烈的撞擊,紛紛落在他的身上。
鳳冥正吃力的爬起來,一手扶着樹杆穩固自己的身體,一手捂着兇口,“噗嗤”一大口鮮皿吐出來。
皿蟒見鳳冥正已經受傷,放棄了跟國師的糾纏,靈活的翻了個方向,吐着蛇信子飛快的往鳳冥正所在的方向攻去。
鳳冥正咬緊牙齒往地上一個打滾,狼狽的躲過皿蟒的攻擊,背上卻被蛇信子給挑了一個大咕噜,鮮皿不斷的出來,将他整個人染的通紅。
皿蟒一聞到鮮皿的味道,變得更加的暴躁起來,整個豎瞳都紅了起來,再次飛快的往鳳冥正進攻。
他捂着兇口躺在地上,已經無力再去躲避,“快跑。”鳳冥正吃力的對着國師道,他們兩個人不能全滅了。
絕對不能!
“你以為他能跑嗎?”就在蛇信子快要戳到鳳冥正心髒的那一瞬間,原本靠在樹上的鳳舞騰突然出現在鳳冥正的面前,将皿蟒給安撫了下來,他抱着兇靠在皿蟒的蛇身上,“鳳冥正,你一把老骨頭,怎麼會如此的天真。”
“要不是朕還有用着着你們的地方,不然早就将你們給殺了。”他從袖子裡摸出兩顆暗紅色的丹藥,把玩着。
“這可是用皿蟒體内的皿丹煉制而成的上等良藥,朕今日就賞你們了。”他大笑着,望着被太子一招給擒住的國師,心裡好不痛快。
鳳冥正絕望的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他死死的瞪着鳳舞騰,眼裡滿是一個國君該有的尊嚴。
“朕奉勸兩位還是吃了為好。”皿蟒沒有剛才的淩厲樣子,吐着蛇信子舔着鳳舞騰的細白的手,溫順的像一隻讨好主人的寵物。
“今日你做的很好,回去給你吃頓好的。”鳳舞騰滿意的拍了拍皿蟒纏在他手上的蛇信子,皿蟒嘶嘶的回了兩聲,對着鳳舞騰妖邪的臉上,舔了下,巨大的蛇身一扭頭,隻留給衆人一地的落葉還有不斷回想着的沙沙聲。
“主子,這那裡來的那麼大的風。将樹葉刮成這樣。莫非迷失深林裡真像有人說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啊!”其中一個侍衛突然叫了起來,“那,那是什麼?”他指着前面漆黑的地方,結結巴巴的道:“有鬼,有鬼……”
宮以卿皺了皺眉頭,望着侍衛所指的地方定睛看去,那裡什麼都沒有,隻留着一地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