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你怎麼了?”宮以卿一會兒又壓低了聲音,換做了師傅的聲音問道。
房間裡口出現了很詭異的一幕,宮以卿一個人一會兒用平日裡慣用的聲音一會兒用傾城熟悉的師傅聲音,不停的自問自答。
傾城看不到便覺得是師傅和宮以卿在對話,但……
在鳳冥亦的眼裡,這個畫面着實有些詭異。
“本王将莫傾城交付于你,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傾城。”宮以卿用自己慣用的聲音慵懶的道。
傾城感覺到師傅将自己抱得很緊了,道真像是對宮以卿承諾般。
“城兒自笑我便陪在身邊,自然會好好的照拂,不老王爺費心。”
鳳冥亦:“……”
他見宮以卿演的差不多了,才悠悠然然的開口:“那七皇爺能否讓本宮将皇妹給帶回去,明日我們就要進城了。要是讓貴國皇上知道我國祭女不在,是在沒了禮數。”
“況且皇妹的眼睛……”鳳冥亦停頓了下,望了眼傾城黯淡依然水潤的眸子,繼續道:“皇妹的身子抱恙,本宮要飛鴿傳書,報告給國師和國君。畢竟城兒是我鳳冥國最尊貴的祭女。”
宮以卿知道鳳冥亦此番定是要帶回傾城,點了點頭,也不多做留戀,隻是壓低了嗓音對着傾城柔聲道:“城兒,你先跟着鳳冥太子回去,明日為師就去接你,完成我們的大婚。”
傾城沒有開口,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淩空抱了起來,等反應過來時,圍繞在鼻翼間的早已經不是那股熟悉的梅花香味。
“皇妹還是沒有習慣本宮的環抱嗎?”如此嬌小的身子就這樣嵌入在自己的環抱内,鳳冥亦隻覺得渾身舒爽,看着傾城難得出現呆愣的表情,剛才的郁悶的一掃而光。
他邪肆的笑了笑,對着宮以卿留下一抹深思的輕笑,抱着傾城飛身離開了七皇府。
宮以卿眯着眼睛看着他們越走越遠,到最後,桌邊的梅花糕還留有香味,就像剛才懷裡那個小女人的味道般。
今生莫傾城注定是他宮以卿的劫了。
鳳冥亦抱着傾城一路用着内力,絲毫不敢有半分的放松。等他到了現在的驿站,他才微微喘了一口氣,将傾城輕輕的給放了下來。
見傾城有些皺眉,像是了解了心事般,開口安撫道:“城兒無需擔心,這裡已經鳳舞皇朝帝都旁的驿站,那些人在猖狂,也不敢在這裡動手。”
他對着侍衛長做了一個寫的手勢,侍衛長馬上領悟了過來,将原本放在書桌前的筆墨紙硯給拿了過來。
鳳冥亦接過了筆墨紙硯,看着傾城思索了一會,才提筆開始寫。
“你是想讓國師過來治好我的眼睛嗎?”傾城聞到了少許的墨水味道,想是鳳冥亦在寫文件,于是開口問道。
她雖然瞎了,但是聽力和嗅覺倒比原先好上幾分。
鳳冥亦握在手上的筆挺頓了下,墨水滴到宣紙上,暈染出痕迹來。他伸手搖了搖在傾城眼睛邊搖了搖。
“鳳冥太子,我是瞎了。”傾城經過早上一連串的事情後,現在反而變得淡定起來,她輕輕的道:“我隻是聞到了墨水的味道,就猜測你在寫書信,恐怕你突然寫書信必然是跟我有關。”
“在鳳冥國唯一了解祭女的隻要國師,你想讓國師來治好我的眼睛。”
傾城将她猜測的過程給說了出來,侍衛長撇了眼鳳冥亦寫在紙上的字,跟她說的完全吻合。
好……厲害。
倒是侍衛長吃了一驚,才真正感覺到傾城是鳳冥國的祭女,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鳳舞皇朝的七皇爺和自家的主子,為什麼會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而舍棄了那麼多的機會。
的确是一個奇女子,而且還是一個讓人一挖還想再挖的奇女子。
鳳冥亦眼裡閃過一絲欣賞,壓低了聲音柔聲道:“傾城想的沒錯,你雖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是隻要龍脈的事情一天不水落石出,你一天就存在的威脅。”
“在鳳冥國隻要國師知道祭女的事情,想要治好你的眼睛,也隻有靠國師。本宮現在修書一封告知過國君和國師,城兒無需擔心。”
傾城通透的笑了聲,她倒是好奇國師的臉:“鳳冥太子,傾城有一事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城兒問便是。”
傾城吸了一口氣,黯淡的眸子望了眼鳳冥亦,“國師的臉是怎麼回事?國師一直都在鳳冥國的嗎?”
傾城一直在想國師和百谷子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系……